上次姹兒姨病了,蘇好意是硬著頭皮去找司馬蘭台的。人家什麼也沒說,就給儘心儘力給治了。
可蘇好意明白人家那是出於醫者的本分,絕不是因為自己怎樣。她不想因為自己再去叨擾司馬蘭台,更何況自己這個病病得特殊。
可挨到晚上,蘇好意疼的越發厲害。不但屁股疼,整個下半身都疼的要命。她吃不下也睡不著,並且整個人開始發起燒來。
姹兒姨怕極了,什麼也顧不得,直接就去找司馬蘭台。
還沒等到醫館,在半路上就碰見了。
姹兒姨是認識墨童的,墨童也認識她。當即站住腳,問道“這麼晚了,您老這是到哪裡去?”
姹兒姨急得一頭的汗,說道“我就是要找公子救命的。八郎她病了又不許彆人治,沒辦法,我來問一問公子可有沒有好法子?”
“八郎怎麼了?”這時坐在車裡的司馬蘭台掀起了車簾。
姹兒姨歎息了一聲,說道“這孩子的屁股上生了個毒瘡,可她不許任何人看。彆的大夫說得動刀才行,此外也沒有彆的法子。我就想問問蘭台公子,能不能不看那裡也能把她的病治了?”
司馬蘭台微微沉吟,隨即說道“辦法我有,不過今天不成。”
姹兒姨聽了他的話,不啻聽了赦免的聖旨,拍著胸口道“我的神天大老爺!總算遇上有法子的了!可八郎現在疼的要死,有沒有法子先緩一緩疼痛呢?”
司馬蘭台開了一副藥,讓墨瞳抓了,給姹兒姨回去。讓她先給蘇好意煎服,又說自己明天一早會到楚腰館去,因為想要治好蘇好意的病,得需要用到一些東西,而現在還不齊備。
蘇好意沒能攔住姹兒姨去找司馬蘭台,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她原本打算著自己和司馬蘭台既然不是一路人,那就路歸路橋歸橋。可是卻總有事情讓她不得已去牽扯對方。
姹兒姨回去之後急忙將藥煎了,讓蘇好意服下。
說道“我的兒,你放心吧!蘭台公子說了他能治,你再挨一晚上。”
藥效起了之後蘇好意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睡眠能大大的減輕疼痛。
第二天,蘭台公子如約而至,帶來了一張特製的椅子。他讓姹兒姨準備出一間暗室,將這椅子安放在裡頭。
然後他到暗室裡在椅子上鋪滿藥粉,隨後退了出來。
他出來後姹兒姨再扶著蘇好意進去,把門關了。
暗室裡連窗戶都沒有,所以就避免了被人偷窺。蘇好意仔細看了看,那張椅子隻能容得下一個人坐上去。椅子麵是凹陷下去的,大約有兩三寸的樣子。上麵鋪了滿滿的藥粉,粉末十分細膩,就像茉莉香粉一樣。味道也很好聞,帶著冷冷的香氣,還有一點中藥味。
蘇好意脫掉下身的衣裳,姹兒姨扶著她慢慢坐了上去。
火辣辣的肌膚接觸到藥粉之後頓覺十分涼爽,蘇好意長長噓了口氣,總算能好過些。
一刻鐘後,蘇好意起身穿好衣裳,走出了暗室。
藥粉每天一換,都是司馬蘭台親自動手,不許旁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