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宛覺得好笑的緊,昨晚其實是大夫上的藥,她隻是想嚇嚇他罷了。
沒想到他不僅信了,還這麼敏感。
封彥之也睡醒了,穿的吊兒郎當的從旁邊的屋子過來。
走到門口,瞧見董小宛和楚善誠一戰一趴僵持著,趕緊一溜小跑跑到了床邊。
“呦,楚哥醒了!”
“太好了,看來我爹下的手真不算重嘿!”
封彥之忘記董小宛的存在,過來就準備掀起被子看看楚善誠的傷口。
又被楚善誠一把打掉。
眼神凶狠,“你想乾嘛?”
封彥之委屈地撇嘴,“我看看傷口,還能乾嘛?”
楚善誠朝著董小宛使了個眼色,怒氣衝衝地盯著封彥之。
沒開口,但是意思很明顯。
這兒還有個女人在,彆隨便掀他被子!
封彥之瞧了瞧董小宛,笑得猥瑣。
“哎呦,楚哥,人家都照顧你一晚了。現在滿京城誰不知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都被她一個女人打了,還怕看呢?”
封彥之是想調侃楚善誠的,一開始說話還不顧及,說著說著看著楚善誠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話音越來越輕,但還是說完了。
但他肉眼可見他楚哥臉從通紅變得陰沉青紫。
楚善誠質問道“你剛才說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楚善說這句話的時候,咬牙切齒,董小宛都看見他太陽穴旁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楚善誠趴在床上,一把把封彥之從他臉前推開,“吉元,給我滾進來!”
刹那間,便看到從對麵的房簷上飛下一個身影,連滾帶爬地跪倒在床邊。
“主子,主子,來了,來了!”吉元焦慮地說著,還一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楚善誠現在如果下身能動,一定會踹他一腳,隻可惜,不能動。
隻能用眼神惡狠狠地盯著吉元,“怎麼,北鎮撫司的幾位爺,最近吃乾飯呢?”
“什麼流言蜚語都能傳出去?”
吉元趕緊又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趴在地上“回稟主子,幾位爺知道的時候,已經傳開了,現在他們都穿上官服挎上繡春刀去各個茶館、說書那裡去巡查了。”
“主子放心,絕對不會再繼續蔓延了!”
楚善誠氣的喘粗氣,“給我查,是誰這麼不長眼,敢傳我的瞎話。”
“主子,倒是有那麼一點線索。”吉元害怕的說話地聲音都壓低了。
“說!”
“可能是從老閣老那裡傳出來的!”
楚善誠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這個老東西在獄裡想乾什麼?”
生氣地一圈砸在了床上,用力過大又不小心扯到了身後的傷口,把頭又埋進被子裡,用頭使勁地抵著床不讓自己喊出來。
太疼了!
每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疼!
“讓幾位爺也觀察一下牢裡楚世貿的動向,我覺得他應該是在裡麵呆夠了要出來了,隨時和我彙報。”
楚善誠依舊低著頭忍著痛,咬牙切齒地說著。
“是,主子,”吉元回答地乾淨利索。
但又拉著長音不太肯定地問了一句“那主子我先下去了?”
楚善誠痛的不行,擺了擺手,從牙縫裡飄出一個“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