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箋憑語!
花箋憑語正文卷第一百零九章毀掉了半張臉顧柳輝的背後又中了幾隻冷箭,但他一隻沒有倒下,身體已經挺立的跨坐在江白山的身上,怒目圓瞪著江白山,江白山也憤怒的回望著他。
兩個死人,至死都互相為敵。
敵寇的兩大主帥都已經死了,士兵也死的七七八八,沒有了繼續打仗的動力。
連連敗退,為顧家軍讓出了一條退路。
但顧家軍心中的憤怒無法抑製,顧柳輝如同戰神一樣,點燃了他們的暴虐因子,根本停不下。
等到楚善誠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土家軍等叛賊除了跪倒在地投降的,全被坑殺一個不留。
在山頂上,顧柳輝跨坐在江白山的身上,背後身中數箭,胸前江白山的劍插入他的胸膛,但顧柳輝的長槍也直直插入江白山的胸膛。
他怕的,成真了。
終究,他這個外甥還是晚了這一步。
二舅舅,死了。
顧家軍的人都認識楚善誠,看到他趕到,仿佛是有了主心骨,剩下的幾個主將都靠了過來。
楚善誠沒有出聲,但是淚流滿麵。
他沒有親眼所見,也知道他舅舅是如何的浴血奮戰,七千人對戰兩萬人,一個主將對對麵兩個賊寇首領。
顧家軍竟然都打贏了,顧柳輝竟然都打贏了!
這是何等的英雄壯舉!
楚善誠下馬,給顧柳輝所在的山頭磕了三個響頭,頭頂的皮都蹭破了,一片紅腫斑駁。
楚善誠從小跟沒有父親一樣,顧柳英和顧柳輝兩個舅舅就是他心中的男性榜樣,就是他的英雄。
如今,英雄戰死沙場,心中屬實悲憤,但又無限敬仰!
夜晚的秦淮河,恢複了江南的柔美。
燈籠在秋風的搖曳下,來回擺動,火燭明滅不定。
漁夫小於慢悠悠地劃著小船,回到岸邊,準備把船綁到船樁上,休息了。
夜已經很深了,隻有屋子裡秦淮女人在人耳邊地細細耳語,纏綿悱惻。
小於也是今年二十多歲的壯小夥子,從自己年邁的養父手裡接過這條船,就是他養父給他留下的唯一遺產。
漁夫小於也靠著這條船,蹉跎了幾年日子了,在這美女便地的秦淮河,他常常要忍住血性,與孤獨作伴。
“嘭”一聲,小於本來以為已經靠岸了,但是船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發出了巨大的一聲響,濺起很高的水花。
小於跑到船的另一側一看,嚇得倒退兩步,跌坐在船上。
是一具赤裸屍體,漂浮在岸邊。
臉上、身上都是紅色的鞭痕,容顏絕美,整個人本來就白,經過河水一泡,更加發白腫脹。
小於沒忍住,一下子嘔在了自己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