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宛有些理解為什麼古人都寄托月光相思之情了,不管出生在什麼時代,什麼地方,月亮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又亮又皎潔的出現在你的眼前。
對於時千的問話,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反正都是一個新地方,無所謂了。”
時千看她明明經曆了那麼多,竟然還能笑的這麼簡單,心中的愧疚減少了很多,也隨著她笑了起來,手上慢慢用力,遙望著遠方,看不見的儘頭,水光一色。
董小宛自娛自樂的玩著,問時千“但我需要一個新的身份是吧?”
“嗯,董小宛已經死了,必須死了。”時千將眼光收回來,回頭又看著董小宛,眼神裡堅決了起來。
“那,給我講講樂培園吧,我了解了解我的新身份。”
樂培園,京城八大胡同之首,鱗次櫛比的房屋一棟挨著一棟。
到了晚上,便會有一架架紅燈籠高高的掛在屋簷上,一些穿著豔麗的姑娘,便嫋嫋婷婷的走出來,斜倚在牆邊,隻要路過的男人和她們對上了眼神,基本上就要在樂培園過夜了。
這裡一波又一波的姑娘們來來往往,換的很快,都隻用一些代稱稱呼彼此。
短的來幾個月,掙夠了想要的銀兩就走了,長的一輩子都耗在了這裡,在這裡生兒育女,在這裡養老送終。
時千說道“我給你些盤纏你先在那兒住著,想做什麼好好想想,我到時候再給你弄一個新身份。”
時千隻是覺得樂培園是他能想到的最魚龍混雜的地方,很適合藏人,倒不是想讓董小宛就在這裡謀生。
董小宛也隨意的搭了一句“好,去看看再說吧。”說完站起身來,“我先去睡了。”
“嗯”時千低頭應了,繼續搖著船櫓,往星星指向的北方,一路搖去。
吉元率領的顧家軍,在陝東南與西北軍碰頭,西北軍此時還是由封彥之和黃堯率領。
雖然是熟人,但還是把封彥之和黃堯嚇了一跳,因為他們最近一直都困在軍營裡訓練,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得到的旨意也是去西南援助顧家軍。
那怎麼走到半路,就接上要被援助的軍隊了呢?
為了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以及決定軍隊的動向,兩支軍隊合營,現在此地駐紮了下來。
黃堯和封彥之風風火火地闖進吉元的營帳。
吉元為了趕時間,儘快與西北軍碰頭,一直在趕路,累極了,外麵乒乒乓乓的紮營帳,他就在裡麵睡了。
黃堯和封彥之在屋裡轉了一圈也沒看見吉元的影子。
黃堯“還就奇了怪了,吉元那麼大個人還能就找不著了?”
封彥之“你說他是不是故意躲著我們?”
黃堯起的一屁股坐在吉元的床上,正好坐在他的手上了,疼的吉元一下子“嗷嗚”從床上直起身子。
黃堯看他惺忪的睡眼,一拳搗在他胸口“你怎麼躲這兒了?”
吉元趕緊疼的揉了揉胸口“什麼躲這兒啊!我是趕路趕的太累了,在這兒睡一會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