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箋憑語!
楚善誠繼續說道“我能看出來,你也不是想耍什麼小心思,你就是單純的擔心那個姑娘對吧?”
董萬沒想到自己的表情把心裡話全暴露了,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楚善誠繼續寬他的心“我們要把這位菲菲姑娘的賣身契買過來,便說明,我們對這位姑娘也沒有什麼歹念,不然我們不就直接下手了不是,哪還需要在這裡跟你費口舌。”
時千想了想,也是這個理。
如果皇家真想阻撓這份親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找人把這個姑娘弄掉,神不知鬼不覺。
便也出生勸董萬“你聽見了沒,彆瞎操心了,楚哥說的多麼有理!”
其實自從董萬見到楚善誠之後就有一些魂不守舍的,呆呆地望著他,他說的話也不過是從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有些無力分辨是否合邏輯和道理。
眼睛裡無法控製地含著淚,隻是望著他,心裡有很多想問的,但董萬也知道以現在的身份,他什麼都無法問。
冒襄看懂了他眼裡的悲傷,悄悄地把手放在董萬的膝蓋上,摩挲了兩下,像是安慰,更像是一種支持。
董萬冷冷地丟下四個字“隨便你吧。”便轉身回了屋子,他心裡的情緒太多了,反而偏偏不能在眼前之人麵前表現出來。
不如逃走。
楚善誠也不知他為何突然變了性子,原來那麼張揚的一個訟師,天天眼巴巴地想搭上大理寺,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幅冷漠樣子。
但他話還沒說完,隻得衝裡喊了一聲“記得明早早起,我接你去縣衙把賣身契的轉賣手續辦了。”
董萬還是冷冷的一句“隨便”,連頭都沒有轉過來過,一下子插上門,與院子裡的世界和人隔絕起來。
董萬本來以為,見到楚善誠也無所謂的,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
但是他有所謂,很有所謂!
時間的沉澱使得傷口更深了,原來他之前,隻是拿了一塊兒布,將傷口遮了起來罷了。
知道大胡子就是楚善誠的那一刻,之前在江南他孤立無援受刑,被審問,被質疑,差點被勒死的記憶就都回來了,委屈的不得了,仿佛嘴裡嚼著苦膽,每一次呼吸他都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
內閣首輔楚世貿,這小兩年的時間,蒼老了許多,已經能從鬢角看出老態,不再是那個一臉陽剛正氣的朝堂中流砥柱了。
皇帝去年的時候又封了他東宮的太子少傅,負責給太子江文昭講學,更是給已經疲憊不堪的楚世貿雪上加霜。
因為楚世貿之前已經明確站隊,是三皇子江文躍的人,皇上這一手太子少傅一封,事情便又複雜了起來。
他都四、五十歲的人了,還要在太子和三皇子的夾縫中生存,被攪和進這皇子奪嫡的殘酷戰場,實在是有心無力。
所以,這兩年,楚世貿已經變得不管是在朝堂還是在兩位皇子麵前,裝聾作啞。
他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顧家已經被搞的一團遭,他最討厭的顧維鈞也落得個半身不遂的下場,他說實話,已經有些無欲無求了,就想過個清閒的老年生活,悠然自得。
偏偏事與願違,很多事情隻能裝傻充愣,想著混過去。
楚世貿在每月的初五、初十、十五、二十,還有二十五和三十,這六天的下午要去給太子講學。
東宮位於皇宮的西南角,偏安於一隅,說實話,楚世貿從心裡如實說的話,還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