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言一派!
“恐怕我交不起你這個朋友。”令狐秋冷哼一聲。在茶樓就不斷試探她,一路跟著,剛剛還對她突然使出殺招。
若不是真的不認識,令狐秋幾乎是以為和他有什麼血海深仇了。
遲陌炎好像沒有聽見令狐秋說的話,搖搖扇子,遮住了嘴角的零星笑意“在下名為遲陌炎,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令狐秋並不想理會這個奇怪的人,轉身就走。這人雖然看上去笑麵如花,但城府卻極深。
遲陌炎見令狐秋走了,急忙上前攔住。手剛搭要在令狐秋的肩膀上,令狐秋冷冷的聲音傳來“你敢?”
真是……煩死了。令狐秋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先是偷窺,又是跟蹤,對她突然下殺招之後又想與她交好?眉眼間是掩飾不住的不耐煩和冷漠。
遲陌炎手微微一頓,卻若無其事的放在令狐秋肩上“公子的戾氣不要這麼重……”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令狐秋轉頭看著遲陌炎,微微一笑。似春風拂麵,宛如梅花悄然開於冰雪之中。遲陌炎不禁一怔。
就在遲陌炎失神的一瞬,令狐秋運轉靈力在遲陌炎脖子後凝成一道冰錐,手指微微一勾,便向遲陌炎襲來。
遲陌炎也不是等閒之輩,迅速回過神來躲避。卻還是被這冰錐劃開了一道傷口,鮮血頓時湧出。
“嘶——”遲陌炎沒有料到會被傷到,看向令狐秋的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令狐秋站在原處,神色淡然。那枚小小的冰錐正懸浮在她的手上。
“自討苦吃。”
骨節分明的手輕輕一握,冰錐瞬間化為粉末。令狐秋目光沒有在遲陌炎身上停留片刻,朝巷子外走去。
若剛剛直接和遲陌炎比靈力的話,她的勝算恐怕不及四成,自己也並非武修。不過……令狐秋閉了閉眼,似乎將狐王一脈特有的能力暴露了……
令狐秋轉念一想,世人有關狐族的認知,傳說大於記載。若真有人疑慮,自己否認地真誠一點,也就不了了之吧。
想到此處,令狐秋便不再糾結,在巷子的拐角處閃身進了狐境,繼續研究自己的第二套打法了。
遲陌炎望著令狐秋遠去的背影,眯起了眼睛。他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血“唔……好久沒有流血了啊……”似乎傷口還不淺呐。
遲陌炎並不在乎這點傷,見令狐秋消失在巷子的拐角,便縱身一躍,跳到一旁的樹上。卻不見了令狐秋的身影。
遲陌炎失聲笑道“真是有意思。”比他見過所有的人都有意思。
令狐秋在狐境已經將自己研製的打法改進了三次了。料想外麵大概接近黃昏,程天燁也該辦完事了。
一絲意念飄出狐境,探測到周圍沒人之後,令狐秋從狐境裡走了出來。
程天燁離開令狐秋後,這才想起令狐秋沒吩咐他是去找客棧還是租一處院子,也沒吩咐他要住多長時間。轉過身來令狐秋已經不見了。
程天燁隻好挑了一處雅致的院子租了下來,交了一個月的銀子。回來時沒見著令狐秋的身影,便在京城裡逛了起來。
令狐秋剛出巷子,就遇見了慢慢轉悠過來的程天燁。程天燁一見令狐秋便快步向她走去。
“住處已經找好了,你當時沒說要找什麼樣的,我就找了一處清閒雅致的院子租了一個月。”
“嗯。”令狐秋應了一聲。
程天燁撓撓頭,問“那我們現在去哪?”
“夏府。”
“去夏府乾什麼?”程天燁剛問完,才想起答應過夏錦去參加生辰宴的事。“你……”你還不是惦記著去生辰宴!那還罵我!
程天燁之前本就與令狐秋沒有接觸過,剛和她出來曆練,令狐秋又不把他當下人。程天燁也是年輕氣盛,尊卑的意識還不強烈,這會兒已經把令狐秋當成自己的朋友了。
令狐秋看了一眼程天燁“我去是因為你答應了他們。”
父王派給自己的將軍……倒是看的開。以前在寒秋殿,自己也告訴過侍候自己的婢女不必太謹慎。可那些婢女服侍人的年歲比她的年齡還大,某些東西已經刻入骨髓。令狐秋也沒有多言,由著她們的習慣吧。程天燁經曆的太少,父王又親手把他提攜到大,尊卑這些東西在他身上自然比較淺薄。
不過這樣反而輕鬆些。令狐秋並不反感程天燁這樣的言行。
程天燁想想,貌似是自己答應的夏錦要去參加這生辰宴的……不免神色有些尷尬。
餘光瞟到令狐秋神態自若,程天燁也不過多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