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花順便又問候了胡友祥的祖上。
終於到了小寡婦的藕塘邊。
胡友祥躺在路上,一身泥巴,腦袋腫的比豬頭還大了。
要不是那身衣服,王大花根本就認不出來他。
“天殺的,怎麼辦啊,張禿子呢,快叫張禿子……”
王大花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胡友祥的大豬頭,哭天搶地。
張禿子?
不是被劉文彩拖到市裡去了麼?
丁小芹趕快撥打了張禿子的電話,才知道他去了市裡。
王大花一聽,頓時沒轍了,一時悲從心中起,哭的叫一個傷心。
玉如嫣看了,想起了家裡的白玉梅,說不定能幫上她們。
回家一說,身為醫生的白玉梅,二話沒說,就跑到了現場。
掰開眼皮一檢查,黑眼珠都快沒了。
“把他放地上,如嫣,回家拿鑷子,沒鑷子拿縫衣針,你去拔一些馬齒莧來,快,遲了蜂毒封喉了,就沒救了。”
白玉梅果斷的做出了急救安排。
“好……”
“馬齒莧,我家院子裡就有。”
玉如嫣、丁小芹速速走了。
“你是?”
止住了嚎叫的王大花,看著白玉梅疑惑的問道。
“我是玉如嫣的朋友,市中醫院的醫生,把他衣服脫了,身上清洗一下,等下好拔毒刺。”
白玉梅秒變急救醫生,果斷的吩咐王大花。
“好、好,我脫……”
胡友祥被扒光了。
幾瓢水潑過後,露出白花花的肥肉。
還好身上毒刺不多。
就一顆腦袋,兩扇屁股蛋兒,上麵螫滿了密麻麻的毒刺。
還好玉如嫣家還有一個鑷子。
清理起毒刺來就快多了。
半小時以後,毒刺已經清理完畢。
馬齒莧也備好了。
白玉梅接過來一看,完犢子了,忘記交待一聲搞成糊狀。
不過她靈機一動道:“放嘴巴裡嚼,都嚼成糊狀……”
話沒說完,她就拿了幾根,扔進嘴巴裡嚼了起來。
又苦又澀!
“啪……”
她吐出一大團綠瑩瑩的糊狀物,拍在了胡友祥的脖子裡。
這裡的傷口最為致命。
沒多久,胡友祥就成了一個綠巨人。
腦袋至少比以前大了幾倍。
滿腦袋都是馬齒莧的糊狀物。
還沾滿了幾個女人的口水。
看著胡友祥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了。
王大花這才知道遇到了好醫生。
要是靠張禿子那個慫貨二把刀,老胡不一定能好這麼快。
“我想請大家幫我把老胡抬上三輪,我把他拖回去休息。”
在太陽下曬著,王大花的衣服全汗濕了。
又沒穿個內內。
濕薄的短衫下,看起來很有些嚇人。
“彆慌,稍後再換一次藥,這藥換的越勤越好,對了,村裡弄得到奶水麼,鮮牛奶也行,那個治療蜂毒,很速效的。”
白玉梅阻止了搬運傷者,還提出了更好的治愈方法。
“支書李大軍,他家的小兒媳婦喬方方,不是孩子剛滿月麼,據說多的吃不完,去要一碗夠不?”
丁小芹一下子想到了支書家。
“這個……恐怕……我們兩家有矛盾,我怕有些困難。”
王大花苦著臉,猶豫不決。
也活該老胡點兒被,當上了村長後,就背後偷偷摸摸搞李大軍的小動作。
還都是些莫須有的玩意兒。
支書李大軍恨不得拿斧頭劈了他。
在兩儀村,李大軍還算是個正常人,壞事堅決不做,好事兒嗎?也不怎麼做。
“我去給你要,救命要緊。”
心地善良的玉如嫣,自告奮勇的去支書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