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蓁徹底無語了,這是得多不要臉的人才能做出這種事兒來。
她問蘇慎,“那吳嬌難道就沒想過要和蔣柏東和離或者義絕?”
“她和蔣柏東之間的那點兒事,無法滿足律法規定的義絕的條件,至於和離,據說吳嬌確實有打算和蔣柏東和離,但吳涇兩口子最終卻把吳嬌給勸住了。”
孟蓁嘴角微抽,“吳家的那倆人不是一向以寶貝自家閨女自居?怎麼現在又舍得自家閨女受這種委屈了?”
“因為蔣柏東說了,如果吳嬌非要和離,那他們之前結親的時候約定過的那些事項,他會申請全部作廢。”
孟蓁恍然大悟,“他這是在用把孩子改回蔣姓,帶回蔣家來威脅吳家!”
蘇慎點了一下頭,“是啊,所以吳涇兩口子才會勸著吳嬌作出妥協。當然,蔣柏東的那兩個妾室,吳家也有要求他全部打發出去。”
孟蓁聽完忍不住微微一歎,“這有什麼用?難道把人打發了,這事兒就能當做沒有發生過了?”
蘇慎握了一下孟蓁的手,“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眼睛盯著自家男人,看他是否對感情忠貞不二。這世上的絕大多數女人,她們在遭遇背叛時的第一反應,往往都是去為難和她們搶丈夫的其他女人。”
孟蓁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她心下微微一歎——這些女人之所以不去責怪男人、懲治男人,而是專心致誌的為難其他女人,說到底,其實還是整個男尊女卑社會多年來對她們潤物細無聲的洗腦教育在作怪。
“不說他們了。”蘇慎試圖轉移話題,“這些都是和咱們無關的事兒。”
熱愛八卦的孟蓁斜睨著他,“那什麼是和咱們有關的事兒?”
“有關白先生的事兒?”
“白先生能有什麼事兒?他老人家不正往京城趕呢嗎?”
“就是因為他正往京城趕,我才想著是不是等他進京了,我們也把他們一家三口兒接過來住上一陣兒?”
孟蓁搖了一下頭,“我倒是沒意見,但我覺得白先生應該不會同意。”
白先生是個很有文人風骨的人,雖說師徒如父子,但他卻不會真的讓蘇慎侍奉膝下。
蘇慎歎了口氣,“那我們就隻能多給他們一家三口兒準備土儀了。”
“這事兒你就放心交給我吧。”
孟蓁已經想好了,要給白先生一家多多準備一些值錢東西。
當地的特產乾貨當然也要給他們帶上一些,至於那些貴重物品,孟蓁打算到時候全給他們藏在看似普通的點心匣子裡麵。
“我打算給小師弟買一個金鑲藍寶的最新款項圈,然後再從咱們家的庫房裡取一塊玉佩、一套文房四寶出來。”
蘇家的庫房存的都是好東西,那些價值不高的,孟蓁基本都隨隨便便丟在主院廂房的箱子裡麵。
“至於白先生和白夫人,白先生我們可以送他古畫、古籍,白夫人我打算送她一套碧玉的頭麵首飾和一套金鑲紅寶的頭麵首飾。”
蘇慎拍拍自己媳婦兒的手,“師父那邊最好再加幾罐好茶葉。”
孟蓁笑著對蘇慎微微頷首,“你放心,肯定少不了他老人家的好茶葉、好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