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陳劍匆一頓大喘氣後,竟學著白如玉的語氣說道“令妹的致歉在下收了,至於那精神賠償,在下要三百萬金元,閣下若給的出,區區必登門拜訪!”
白如玉麵露慍色,卻還是儘力壓住了火氣,柔聲道“小友說笑了,即使月宮不差錢,可短時間籌集如此巨資還是頗為困難,如此卻是要得罪了!”
月宮長老一年的供奉不過三百金元,三百萬金元是一百個長老一百年的供奉。這月宮高手如雲,長老級以上的高手也超不過五十人。
“莫非要動手?”陳劍匆飄零身法運轉,極為輕鬆的就出了飯館。
打不過自然要趕緊逃跑,其實剛才裝腔作勢,腿早就開始微微的抖了。
陳劍匆出來,看到白智華正當街而立,麵向三個老者,卻是沒有剛才那個自稱師叔的。
陳劍匆不及細想,直接與白智華站到了一起。
路邊一個觀望的儒雅老人見狀,眉頭緊皺,開口道“馬小友暫且避讓,以防誤傷。老朽東界城城主莫如雲!”
陳劍匆卻並沒有動靜,而是腦子木然的看著周圍,月宮的人不多,至少比前幾次圍攻的少多了,想來逃跑不是很困難。
月宮的三個老人看到這情況,臉上也露出顧及之色。相互看看,而後紛紛拱手,客套的報出身份。原來其中兩個是月宮的供奉長老,另外一個陳劍匆多看了一眼,因為他自稱月宮宮主白天玌。
小小年紀,就得如此顏麵,當真是有棵大樹好乘涼,雲州學院的招牌實在太好用了。
看到陳劍匆不願離開,白智華欣慰道“小兄弟的人情,白某領了!隻是這場麵,你一個剛入品的就不要摻和了,到路邊去看著。”
此話一出,包括莫如雲在內的高手紛紛麵露驚異。
這年紀看著比白如夢也差不太多,怎的就入品了?
白如夢是白天玌唯一的女兒,今年不過十七歲,比白嬌小幾個月。
不虧為雲州學院!這可是非常不錯的天才,不能得罪。
那白如夢更是美目旖旎,頗有些好奇之色!
陳劍匆聽到白智華的話,心中發苦,“我哪裡是講義氣,我是打不過,這沒了你這個大高手,我跑都跑不了!”
莫如雲等人看到陳劍匆不肯讓開,以為這高門弟子信守原則,義薄雲天,不懼生死,心中暗自讚賞。
但局麵不能這麼僵持,白天玌對白如玉眼色微動。
白如玉領會,上前客氣道“在下白如玉,領教馬先生高招,還請馬先生不吝賜教!”
陳劍匆見狀驚慌失措,嘴裡差點冒出一句“前幾天差點被你打死!小爺我打不過你行不?”
這麼些人看著,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來,站在那裡手足無措。
白如玉的折扇攻擊已至,招式極為普通,毫無殺意,用意隻是給陳劍匆找個台階下,讓他有個借口離開白智華。
哪料陳劍匆匕首微動,彆人還沒看清匕首的軌跡,白如玉的折扇已經被震出去老遠。
眾人相顧駭然,心道,這白如玉至少也二品巔峰,再不濟也不可能被人打飛兵刃吧?想想白如玉平日的作派,八成是這白如玉先禮後兵。
即使如此,接近兩個品級的差距,那姓馬的小子也足以自傲,雲州學院果然臥虎藏龍,是不愧為天才的搖籃!
陳劍匆有些不好意思,害怕白如玉繼續打自己,趕忙客氣道“見諒!見諒!一時手誤。”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各有不同,白智華哈哈大笑,白天玌三人老臉微紅,莫如雲卻是微微一笑便不動聲色。
本來這月宮二公子脾氣一點都不差,可當眾受這比羞辱更甚的挑釁,卻也不可能置若罔聞。
再次欺身而來,攻勢變得淩厲無比,居然是全力施為,不再留手。
白天玌剛要阻止,卻是被旁邊的長老攔住,幾人對白如玉的實力很是自信,又了解他不是個莽撞衝動之人,應該能拿捏的住分寸。
此刻月宮已經給足了麵子,那馬喬卻出言不遜,適當的給些顏色也好。
白如玉幾個月前武功已經有重大突破,雖然前些天身中劇毒,才剛剛下床沒多久,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實力會打些折扣,可畢竟底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