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零劍仙!
回歸部族的道路其實不止這一條,但這一條無疑是最好走的,平坦,沒有太多的溝溝坎坎。
有彆於普通的女子,白嬌的方向感極強,對於部族附近的路又十分熟悉,就這樣,兩人很快靠近了界林的邊緣。
夕陽還掛在天邊,看起來跟朝陽一樣。沒錯,出東部界林,自然是朝西走的。
對於陳劍匆,無論是朝陽還是夕陽沒有太大的區彆,並沒有太多觸景生情的想法。
可白嬌卻希望這夕陽一直掛在那裡,希望這路一直走不完。因為她唯一能享受的,就是現在,對她來說,未來的好日子總感覺太少太少。
陳劍匆這些日子天天跟白嬌在一起,時常打打鬨鬨,已經稱的上親密無間。可她如同今天這般柔和的時候卻是沒有見過。
他覺得現在挺好,但一直這樣卻不好,為什麼,他不清楚。
一想到昨天下午白嬌講的那幾句話,陳劍匆就開始迷茫“林淑雲和普通女子?看到之後需要有不一樣麼?這跟長大有什麼關係?”
想完這些卻又開始糊塗,這跟自己怕蛇又有幾銀元關係?白嬌如果知道陳劍匆會糾結這樣的問題,一定會後悔說出那不太合適的舉例。
自從上次的計劃失敗後,無論是月宮還是那個神秘勢力,都極為乖巧的收斂了很多。
往常部族周圍那密密麻麻的探子,消失的乾乾淨淨,基本上沒有了危險。而那些攻擊部族的高手都在忙著養傷,更是顧不上為難部族的小魚小蝦。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白嬌才敢帶著陳劍匆偷偷離開,跑去那小湖邊窮折騰。
隻要過了前麵那稀稀落落、已經跟樹林掛不上邊的幾棵大樹,就能清晰的望見部族的東門,中間隻隔不足一裡地的一塊平地。
上一次也是差不多就在這附近發現了白三,白嬌回想到那天陳劍匆故作勇敢的態勢,嗬嗬的笑起來。
陳劍匆見狀不明緣由,心裡好奇這姑娘為什麼笑“想起開心的事了?”
帶著笑,回頭看看這個少年,白嬌的甜甜的笑容還在,“是呀,想到某些人確實在長大呢!”這許多年,也隻有這個少年讓自己多了幾分真正的笑臉。
“又是長大,彆一天到晚掛嘴邊好不好。”從小就極有主見,最近又經曆了不少的事,陳劍匆的心理年齡可能略微成長了些,對這女子總說自己沒長大有些不痛快。
白嬌笑嘻嘻的道“沒長大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那麼大情緒做什麼?”
陳劍匆嘴裡嘀咕著,“好好好!愛怎麼說怎麼說吧!”
四周無論是蒿草還是木從都不多,附近的這些樹有可能是因為沒有競爭,日照充足,也可能是土壤肥沃,顯得異常的粗大。
即便樹木已經顯得不怎麼密集,這裡依然還是界林的一部分,一般在傍晚的時候很少會有部族的人在這裡走動。
陳劍匆抬頭望望前麵,放下車,扭扭脖子,伸伸腰。看到幾棵大樹的樹乾甚至超過了界林裡麵那些樹的幾倍粗細,樹下可以有不少樹蔭。
看看天色還早,想想部族那泥路土牆,哪能跟這裡的風景比,於是對白嬌說道?“咱們坐那樹底下休息會兒吧!”
看到白嬌雖然走的慢了,但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又趕緊推起車跟了上去。
迎麵而來的視野突然變得開闊,導致身體想要伸伸懶腰放鬆放鬆,收回張開的手臂,陳劍匆覺得除了陽光變得極為絢麗,輕輕的細風吹來,還略微的有了些涼爽。
眉頭忽然皺了起來,有些不對勁,環顧四周除了大樹,沒有其他合適的掩體,仔細觀察亦找不到有什麼異樣。
那如同朝陽的夕陽真的很美,正在留戀當下的白嬌突然停住了腳步,鼻子略微抽動了幾下,這樣的氣味兒很熟悉,部族中僅僅用鼻子就能將這這些東西區分的很清楚的,隻有自己,師傅七毒都做不到。
雖然幾經提純,可濃鬱起來令人作嘔的腥味兒告訴白嬌,那是蛇毒。
連陳劍匆都能看出來,這附近並不是埋伏偷襲的好地方。大樹之間的間隔太遠,地勢開闊容易暴露,埋伏在界林外緣一旦目標逃遁,圍追堵截會極為困難。
即使有種種弊端,但不能否認一旦有人選了這裡做伏擊點,還真能起到些出其不意的效果。這地方離部族不遠也不近,背靠界林,隻要能一擊而中,哪怕部族有人反應過來也是無濟於事。
沒有猶豫,陳劍匆迅捷的從車上扯出了長劍,匕首,身體急速的閃到白嬌的身邊,將匕首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