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陳劍匆有些疑惑的停下,然後有些失落道“怎麼會這樣?”
白嬌道“怎麼了,我看你練的挺好的。”
“找不到狀態,總感覺有什麼扯著自己。”
白嬌回想從前陳劍匆的身法,若有所思的道“似乎,是有些不一樣,不如以前生猛威風。”
“生猛威風?”自幼修習飄零身法,一直的觀念都是首重輕盈,怎麼會有生猛威風的狀態出現?而自己現在為何找不到那種凶猛的感覺?
第二天,陳劍匆正在來回摸索飄零身法,白青跑進來道“你新收的那婢女來找你了!”
“彆胡說!”陳劍匆心虛的看了看白嬌的房間。
白青笑嘻嘻的道“你趕緊的吧!收個婢女也沒什麼不好。”
陳劍匆擔心被繼續奚落,趕緊做賊一樣朝外走去。
“神醫哥哥!”小女孩兒見陳劍匆出來,極為激動的跑過來喊道。
“你們住哪?你哥怎麼樣了?”陳劍匆看到小女孩兒一個人,現在這生肌丹大出風頭,他有些不太放心。
小女孩兒不好意思的道“這條路一直往西,有座破廟,我哥醒了,不知為何說不出話,所以我來的早了些。”
小女孩兒一樣,滿身汗漬血漬泥汙沾滿了身體,看不出具體容貌和年齡,但根據身高和聲音應該跟白燕相仿。
陳劍匆跟在女孩兒身後,朝客棧外走去。
小姑娘雖然穿著破爛,沒有乞討不是乞丐,所以崎馨客棧並沒有說什麼。
“那傷口的腐肉需要切除!”白嬌跟了出來,將背包和長劍扔給陳劍匆,自己轉身回去了。
對於外人,金蛇部落的族民從來客氣相迎,但唯獨白嬌不願付出太多多餘的心思。
今日這兄妹的境況跟自己剛遇到陳劍匆時的狀態極其相似,同病相憐,所以沒有阻止陳劍匆施救。
陳劍匆跟著小女孩兒走了得有七八裡地,路過包子樓還順便買了幾個鹿肉包子,才遠遠的看到一座年久失修的破廟。
這裡並不是城外,一路繁榮熱鬨的頤華城城西,中央大街的旁邊居然有一座破廟無人修繕,也算是個奇景。
廟雖然破,四壁門窗卻還齊全,荒山野嶺都住過的陳劍匆覺得暫時在這裡棲身也還算不錯,心中也有些佩服小女孩兒的毅力。
兩人推門進去,小女孩兒的哥哥用柴草支著身子半躺在牆邊,跟小女孩兒一樣,蓬頭垢麵,看不出樣貌和年齡,但來報名新星賽,應該不超二十歲。
看到小女孩兒和陳劍匆走進來,重傷的男子,掙紮著叫道“有埋伏,快走!”
還是遲了,話音未落,隻見廟門四處窗戶哐當哐當的連聲悶響,儘數關閉。
陳劍匆右手微恍,寶劍已經持在右手,兩顆碧綠色的藥丸滑落在左手。跟白嬌相處了這許久,用毒解毒的法門倒是學了不少。
“小友,到我叫花子的地界,莫非有所指教?”破廟的後門走進一個臉上抹了些鍋灰,頭發蓬鬆紛亂的中年乞丐。
小女孩兒看到這些乞丐,心慌的躲到陳劍匆身後,然後探出腦袋朝那中年乞丐望去。
陳劍匆左右看看,心思電轉,剛才重傷男子叫有埋伏,說明這些乞丐必然早有準備。
到了這種時候,陳劍匆雖然有些心虛,卻也隻能強壓著恐懼,和氣的說道“來這裡隻為救人,彆無他意,誤闖貴地,還請各位見諒!”
“哦?這位受傷的是你們的人?”中年乞丐略微沉思,問道。
陳劍匆並未察覺這問話中的玄機,但經曆過些危難後也明白,如果對方存心,無論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低頭看看小女孩兒,又看看那重傷男子,他們眼裡的焦灼不像是裝的。如果真的是這兄妹坑害自己,到了這時候,再裝下去也不再有什麼意義。
思慮一番後,陳劍匆應道“不錯,他是我們要救的人。”
“既然你們的人用了我們的地界,些許酬金總是要付的!”中年乞丐眯著眼睛笑道。
這時候那小女孩兒指著中年乞丐道“昨天就是你把我們引到這裡來的,就是你指的路,我記得你的聲音!”
那中年乞丐微怔,似是沒有料到這小女孩兒記憶力和觀察力如此之好,半晌後,嗤笑道“是又怎樣?我可說過這裡不收錢?”
“可你也沒說要收錢,我以為不花錢才來的。”小女孩兒有些委屈的懟道。
“你們要多少錢?”對方人多勢眾,自己還要照顧那受傷男子和小女孩兒,能用錢解決最好,想來是些乞丐,不過想誆騙些錢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