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零劍仙!
二狗用的方法很老套,扔出去一大塊石頭,學了幾聲鳥叫,喊了句救命。
然後村口那兩個守門的大漢就迅速朝二狗的方向跑了過去。
朱經詞十分緩慢的將陳劍匆拖進了村口,陳劍匆隻覺得一股暖流衝進了四肢百骸,衝掉了所有的冰寒。
可這感覺卻讓他極其惱火,身體已經漸漸恢複行動,然而卻更疼了,而且疼得痛徹心扉苦不堪言,全身上下無處不疼,疼遍了全身每一寸。
看著陳劍匆幾乎擰到一起的五官,朱經詞竟然忍不住笑了出來,就如同一汪幽美的山間靜水中,綻放了一朵芙蓉花,無需修飾,甜美自來。
身體來回扭著,用力的拍著前胸後背,陳劍匆口中嘀咕道“這位,也不怎麼麵癱呀?平日裡那麼糾結乾什麼?”
他已經能夠站起來,被凍透的皮膚顯得殷紅而且粗糙,那種辣疼的感覺還是久久不散。
突然陳劍匆的身子一顫,朝旁邊閃了閃,身子反轉過來,而此時朱經詞人來打算為陳劍匆揉揉肩膀的手還在一尺開外。
朱經詞在心裡再次確認了一遍,剛才他沒有轉頭,自己念頭剛動,手也是跟著念頭剛剛抬起來朝前稍微動了動而已,速度很慢,沒有殺氣、沒有風勁、沒有內力運轉,可他卻感知到了。
雖然三品高手的五官感知遠勝常人,可這種近乎於未卜先知的程度簡直聞所未聞,更何況他剛剛被凍僵,而且內力全失。
“你怎麼會知道”朱經詞俏臉微紅,但還是有些疑惑的問了出來,“我要幫你揉肩膀?”
“我不知道呀?”陳劍匆亦是微怔,略微思索後道,“哦,不對,我剛卻是感覺到有雙手要拍過來。”
“你朝我打一拳!”陳劍匆突然想到了什麼。
話音剛落,朱經詞的拳頭便毫不客氣的揍了過來,陳劍匆傾身微偏,躲過!
“你有如此快的反應,為什麼會被高遠鵬的快攻弄得那麼狼狽?”朱經詞突然恍然道,“難道,這反應是被凍出來的?太奇葩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得多去被凍幾次!”陳劍匆腦海中又回想起先祖陳玉華的在夢境中的那句話,難道除了視力、思維還有感知?那以後還會不會能加強聽力?
正在他暗自竊喜的時候,村口傳來二狗的聲音,“好,我先進去了!”
那兩個大漢倒是沒有說話,直接又站回了原位,一股能量重新罩在了他們麵前。
當能量罩落下來的時候,陳劍匆微怔,問道“你能看到門口的能量罩嗎?”
“什麼能量罩?看不到!”朱經詞很肯定的道。
“出來吧!”二狗可能覺得已經進了村子,沒了顧忌,說話的聲音也大了很多。
他看到陳劍匆跟朱經詞一起出來,眼神微晃,然後朝村裡麵指了指,道“在最裡麵。”
除了那神奇的能量罩,這村子其他的設施甚至還不如金蛇部落。一順兒的木頭屋子,密密麻麻的擁擠著,甚至看不到一處庭院。
除了中央一條看起來像大街的土路十分寬敞外,即便是木頭屋子之間的巷道也僅僅能讓一個人正常通過,兩個人迎麵而來都需要側身。巷道兩側的木屋頂,堆放著一些滾木,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一路上碰到的男男女女,可能是看不真切,對於一起往前行進的三人並沒有過多的留意。
二狗帶著兩個人一直走到村子最深處,右轉進巷道後幾乎變得伸手不見五指,然而陳劍匆卻極為清晰的看到巷子中的一切。失去功力後的朱經詞雖然太多懼怕的心思,但卻拉著陳劍匆的衣角,緊緊的跟在身後。
二狗在一間於其說是房子,不如說是草草搭起來的一座小棚子的麵前停了下來,然後鑽進了一個矮小的門口。陳劍匆看看有些疲累的朱經詞,猶豫了半晌,也跟了進去。
他們中午開始逃竄,然後莫名其妙的來到東絕林,醒過來後又一直沒能好好休息,進了小屋,兩人隨便找了塊地方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朦朧中,陳劍匆一抹細微的聲音傳了過來,“這倆人怎麼處理?”
“毫無征兆的來到我們領地附近,一定沒安什麼好心。”
“男的擒住嚴刑拷問,問出來問不出來都殺了,女的長的還挺標誌,暫時先找個地方關起來!以後找個有福氣的男人嫁了!”
“嗯,不得不說二狗越來越聰明了,居然毫不費力的將兩個細作給騙過來。”
“那男的開始還唬我說被凍住了,結果剛進村就變得跟沒事人一樣!哼,真夠狡猾的。”二狗的聲音傳了過來。
陳劍匆微微的睜開眼睛,如果現在出村,朱經詞不會武功,自己又會被凍住,十有八九會喪命在荒郊野地中。
可如果不逃,這幾個認定自己二人是細作,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本來他對二狗的印象極好,到頭來卻是在誘騙自己二人回來生擒,小小年紀,竟然如此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