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天子劍_[秦]說實話,我是我哥最大的粉頭_思兔閱讀 

第 120 章 天子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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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不需要我做些什麼嗎照阿兄所說,各方都在爭取我的背書,那麼,阿兄為什麼不來爭取我一下呢”

琇瑩隨他上了高樓,忍不住在他身後輕問。

他似是玩笑,又不是玩笑。

所有人都在爭取我,可我向著你,所以阿兄為何遲遲不開口你隻要開口,我就會什麼都答應你。

莫非阿兄不想用我

阿政就笑,他招手讓他過來身邊,和他一起眺望遠方。

“琇瑩,你最知朕,為何這次不說你的猜測呢”

琇瑩停在他後方半步,看他的含笑的眼眸,突然泄了勁兒,“阿兄覺得李斯已經足夠鋒利了,是嗎”

阿政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肩上,“再大膽些,再猜猜。琇瑩,不要低估自己。”

他本就是夜幕沉沉下的大海,可能終其一生你隻能在月下,窺見那一點粼粼的瀲灩波光,或者難得聽見海浪拍打沙灘,得到一些他心中的激昂樂章的節拍。

除非,他足夠信任你,願意將他的心緒分享給你一一。

而琇瑩有幸。

他已經猜到了些許,忍不住為自己的猜想而低聲笑了出來,像在口中含了糖。

自珍愛你,不想用你。既有利刃,不折珍寶。

他們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然後一同朗笑出聲。

琇瑩將自己的手輕輕覆在了阿政的手上,阿政輕拍了他的手。

“李斯不會輸,隻是時間長短,徹不徹底罷了。”

琇瑩攥緊了他的手,是這雙手教他習過自己的第一個字,所以他們在相似的指節部位有著長期執筆而形成相似的繭。

“他是利刃,可是作不得陛下最鋒利的劍。他雖可作魚腸,可我才是陛下而今的泰阿隻要我願意站在李斯身後,為他掃清前路,就可以更快,更徹底為阿兄蕩平阻礙。”

我才是天子劍,是當今陛下一點點雕琢下來的劍,應著他的心魂。

所以,阿兄,請放我去,勿係我名聲狼籍。

他望向阿政的眼眸依舊熾熱,一十六年如一日的灼燒著,足夠烤化世間的苦澀。

阿政總是在他眼中忽憶起當年,所有人都說他應接前人深厚的基礎,才可以如此順利地如推沙土一樣攻下六國,其實隻有他知道,他初掌權之後麵臨的情況。

混亂的政局,各行其是的幾股勢力,無所適從的大臣,僅僅是冰山一角。

當時呂不韋風頭正盛,本來可以與之對抗的王室虛微,無主己久,而且內部楚係勢頭太大,甚至蓋過王上風頭,弱勢之極。而有政治言權的高層主要將領有上將軍蒙驁、左庶長王齙,以及曾經先後擔任過東出大將的桓齕、王陵,麃公,樊於期四人皆不服呂不韋。

當時所謂秦之利刃的軍隊早已因連續保持戰略守勢一十餘年,將領階層老化,缺乏新的將軍階層而軍力已經嚴重受損了。

其實這些都是小問題,當時的秦國最

為緊迫的問題秦國高層權力中,缺乏統領國政的丞相,缺乏具有戰略家才能的大謀略家,對外戰爭各個方麵的統禦人才。

他已經不是當初看不清臣子的小君主了,他掃過萬千人,知萬千人心。時局在他手中被牽引,他表麵風輕雲淡,說永遠不要回頭看,可是他當時權力未穩時也有過迷茫和憂慮。

王的威嚴如何建立,亂象如何解決,如何不動聲色的剔除腐朽的臣子,如何讓軍隊重新變為秦的利刃,他要去指哪裡找那些人才,可以為他處理國政

他可以僅憑王威,在幾次交談中就讓那些秦王室之人俯首貼耳。但他又知人心難測,他不放心秦王室的人,利益牽引的關係,會因為更大的利益而破裂。

有可能稍不留神,膝下忠犬就變成了食人的餓虎。

所以他需要秦王室變成他的一言堂,成為他的應聲者。而他需要一個完完全全聽命於他,且能壓住所有人的人讓這些成為可能。

琇瑩當時就是這樣看著他,他問他,“阿兄,信我,我可以為你做些什麼。”

兄長,你說我就去做。

於是當時才十五六歲的琇瑩隻身入局,憑著自己的身份,做了秦王放在秦王室的那個質子,瘋了一樣幫他籠絡人心。

他甚至到後麵架空宗正成為了王室的軸心,徹底替他把控住了秦王室,讓他們不在能反水,才有他利用秦王室與呂不韋對峙,主張一力攻趙努力湊成了內部重新洗牌,讓具有統帥品格的王翦登上將軍位統領全軍,亦有了今日的各種小將蒙恬,李信等人應接不暇的局麵。

他也是在那時候知道他的幼弟已經不再是需要他庇護的孩子,他是他的臂膀。

但是他沒有來得及跟他的孩子深談,因為他太忙,大秦幾乎要耗儘他所有的精力。

秦當時的方方麵麵,都缺乏傑出的能夠獨當一麵的人才,這個爛開局,這個新的政治架構完全架不起來。

秦當時就是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來的毛病,腐朽的政治架構會要了秦的命。

他是秦的王,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所以打完與趙一戰後,他整頓完軍隊後就開始在人堆裡焦急的撥拉來去,最後撥出了個李斯當丞相,讓國家政事係統開始高效遠轉。

所以也不是他非得禮賢著尉僚,也不是琇瑩非得看著他,不讓他跑。單單就隻是因為秦是真的需要他這個知兵的大謀略家。

他給琇瑩找了一個他最喜歡的事,每天去種糧食,或者搞一些有意思的發明,安心呆著哥哥身邊,做大司農的副手,乖乖繼承墨農兩家,做大司農。

可他沒有做太久就來了,他與他算了賬,說缺乏總領經濟民生的大臣,調節秦商,統領農墨兩家,解決民生問題甚至還有教育問題。

他很高興,他沒有說過他有多高興,他在那一刻,知道琇瑩早已經成為他的臂膀。他不能再做閒散的公子了,他要做臣。

琇瑩一直以為自已是因為缺人,才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乾了那個總領經濟

民生的專業大臣,甚至因為怕人才前後不續,他開始普及教育,四處捉人才。

但他不知道的是阿政問了很多人,才將這個秦從來沒有過的經濟大臣設立起來。

它的存在是阿兄的一場豪賭。

而琇瑩從不叫阿兄失望,秦國在短期之內,民生確實恢複了不少,足以支持他發動戰爭,足以讓他在未到而立之年,便成為天下之主。

所以他珍愛他的琇瑩,他的琇瑩是真正的珠玉,他不舍得他去做劍,劍是會有可能磨損的。

誰都知道,此時主張郡縣,要承受多大的壓力和謾罵。

所以怎麼忍心昆山白玉,明月之珠破裂,玄馬揚著玄色王旗騰越離開。

人之生譬如一樹花,同發一枝,俱開一蒂,隨風而墮。琇瑩恰落我身側,如何忍心。

但兄長不忍心,陛下要忍心。

天下秩序需要儘快的重新定下來,為了天下更快的安穩,他可以裂珠碎玉,鑄劍揚威。

“好,你去吧”

良久,他出聲道。

琇瑩揚聲大笑,他一身狂狷。

“孔子言,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聖人之言,他說敬畏天命,敬畏王公大人,敬畏聖人的言論。人要有敬畏之心才能成為言行高尚的君子,這也是最好的立身處世之道。可是我思,三畏之中,天命何所畏,聖人何所畏。天時聖人,都不過是紙糊土鑄的神像,有何好畏”

阿政笑起來,“你畏朕便可,你是,世人亦要是。”

此時起了一陣風,從一人身邊盤旋而過,頑皮似地將他們的衣角吹到一處,相互撞擊,發出脆響。

“此話於你我謬甚。”

他嗤笑一聲,狂妄已極,“聖人不過是留下了幾本書,被酸儒抬高了名頭罷了,畏他作甚天命,更是可笑,若照天命,順其自然,朕還要做那傀儡,所以天命這個東西就是要被你我踩在腳下的,朕的幼弟自然不必畏懼被我們踩在腳底的東西。”

長風振振,他目光如炬,清冷地掃向遠方的渭水。

琇瑩與他一起勾起唇角,同時望向一個地方。

“自然。阿兄的意誌才是真的天命。所以分封不會行。”

他打了哈欠,“阿兄,我認了個女兒,我想找宗正把她正式移到我名下,可以嗎”

他話還沒說完,阿政半眯的眼睛就忽然睜大了一些,狹長的鳳眼竟有些滾圓。

他幼弟那麼小,一直潔身自好,怎麼會有孩子了,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這事為什麼他不知曉

他揉了揉眉心,一改剛才的從容狂妄,顯得十分無奈地歎了口氣,語速十分快。

“琇瑩,孩子你即刻帶到鹹陽,待驗了身份,朕,唉,就把她與陰嫚她們養一起吧”

他轉首看一臉漫不經心,一點及冠的樣子都沒有,難得有一點生氣。

“如此大事,為何不報孩子的母親在何處,你速將她帶來見朕”

“你而今是當父親的人,不要再如此吊兒郎當了,你的責任心呢我大秦男兒不準生而不養”

他想起了異人和趙姬。

他這幾句話說得很快,琇瑩連話都插不去,加上他難得的嚴厲,琇瑩無奈揉臉,拽了一下他的袖子,他握住了他手,因為兄長的難過,他也流了一滴淚。

“阿兄,我還沒有說完。”

阿政見他哭,下意識替他擦眼淚,皺起了眉,眼神中有著幽暗晦澀的光。

“對,你與阿兄詳細說說,你一向溫和單純,這是不是被人算計了。”

琇瑩這才有機會解釋,“我說我想把青邑歸我名下,不知阿兄意下如何”

阿政聞言頓時想氣得擰他的耳朵,渾小子,該打

但到底知道在此處不能讓他失臉,所以沒說好也沒說不,隻是給他提回了屋中,將事後的人全部譴出了殿外,才指著一個殿中的小角落,“天天說話說一半。去那邊給我跪好”

琇瑩熟練去到一盞青銅仙鶴燈盞旁邊,扯出了一塊他經常跪的小獸皮墊子,老老實實的跪好了。

他也委屈,他還沒有開始說,阿兄就開始講話了,他總不能搶阿兄的話吧。

雖然他覺得自己沒有錯,但還是跪在地上小聲的跟他阿兄道,“我錯了,阿兄。”

阿政此時也冷靜了下來,但就讓他仍跪在那裡。

“你是早有預謀還是臨時起意。”

琇瑩正要說,卻被他製止了,“彆動,讓朕猜猜,楚地的金麵仙斬殺惡神,後又深入吳越之地藥到病除,治了蠱病,救了萬千生民,楚人要為其立生祠,金麵仙,你做的,為何不報”

他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他料定是琇瑩的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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