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嫡女不好惹!
郭曉峰遲疑一下,伸手揉了揉花白的頭發問:“消息是從哪裡得到的?”
“今日去城中,有人通過攤販傳給我們的。”
“沒看到是誰?”
齊姬和燕蘭熙兩人齊齊搖頭道:“沒有。”
“好,我知道了。”
“師傅打算如何處置這件事情?”
郭曉峰回過頭來說了一句:“將計就計。”
“那便與我們想的是一樣的了。”
“你們兩個去忙吧,接下來是該換臉的時候了,我還得去準備。”
“是。”
我剛剛喝了藥身體舒服多了,趁著屋子裡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我從懷裡拿出了奶奶的小荷包。
裡麵的銅鈴聲還是清脆響亮,可我始終想不明白這小小一個鈴鐺,怎麼會控製的了人。
我從荷包裡麵拿出銅鈴,放在手心裡細細端詳著,窗子外麵一陣風吹來,放在一邊的小荷包順著風滾落到了地上的水盆裡。
“這……”
眼看著荷包就要被水淹沒,我彎下腰急忙伸手撈了出來,拿在手裡擦著上麵的水,可粉色的荷包越擦越黑。
我喃喃自語道:“不對,怎麼會發黑呢?”
掂了掂手裡的荷包,對著有光的地方看了過去,裡麵隱約透露出幾塊黑色的東西。
我用手指一寸一寸滑過荷包,在凸起的地方撕開了一個小口子,把裡麵的東西取了出來。
取出來的是一張紙條,上麵有黑色的字跡,但是因為被水打濕,紙條又在荷包裡麵時間太久,我隻能依稀看到八個字。
“琉璃燈盞,薦骨之術。”
後麵的幾個字實在太過於模糊不清,我仔細辨認許久也沒有看出來那是幾個什麼字,隻得先把東西又放了起來。
“琉璃燈盞,薦骨之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現在的我,不僅沒有弄清楚銅鈴的事情,眼下還又多了這麼一句稀奇古怪的話。
從奶奶,到葉氏,她們兩人對這個東西都很在意,奶奶直到死前都要讓我拿好這個東西,它們到底是什麼。
我越想越疑惑,我為什麼會和這些東西牽扯在一起。這麼想來,奶奶說的話,或許並非是全部的真相。
春桃站在門口喊我:“小姐,我煮好了粥,下來吃一些。”
“春桃,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小姐要問什麼事情?”
我讓春桃附耳過來,壓低聲音問道:“你知道琉璃燈盞,薦骨之術這句話嗎?”
“未曾聽說過。”
我被擾的心煩,重重的從被子上拍了一下:“那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小姐,我不知這句話什麼意思,但是我記得老夫人有過一盞燈,就是琉璃燈盞。”
聞言我更是愁眉不展:“可我們身在城外,怎麼回得去慕府,更彆說找到奶奶的那盞燈了。”
春桃一臉神秘的笑笑,趴在我耳邊說:“小姐,我們是回不了慕府,可是這裡有人能回去。”
“你是說,小米?”
“不是,雖然小米也很厲害,可是翻牆入室這種事怎麼能讓小米去做。”
聽完春桃的這句話,我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人來:“你說的是燕公子?”
“是,以他的身手,回到慕府找東西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他對慕府地形不熟,貿然讓他前去找東西,怕是不太好。”
春桃搖搖頭說:“小姐,在你被軟禁在慕府的幾月時間裡,燕公子早已對慕府的地形了如指掌了。”
“他去過慕府很多次了?”
“一月裡要去慕府五六次才肯罷休。”
聞言我垂眸低聲自語:“我還以為他隻去過那一次。”
“又一次他和雲櫻兒姑娘一起去了慕府,回來的時候滿身是傷,那次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時不時也會暈倒。”
“什麼?你們受傷了?”
我急急的拉過春桃的胳膊來回打量,春桃抓住我的手,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小姐,不是我受傷了,是燕公子和雲櫻兒姑娘。”
“那這次更不能讓燕公子去冒險了,這件事情暫且擱置,我自會想辦法。”
“可是小姐你的身體……”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事情?想什麼辦法?”
齊姬的頭從被撞壞的窗子那裡伸了出來,喋喋不休的問個不停。
“齊公子,我們女子說的事哪能和男子再說?”
聽見春桃這話的齊姬悻悻然的住了嘴,與燕蘭熙在外麵修起了窗戶,我轉過頭看向燕蘭熙的背影,一種莫名的情愫從心底湧了上來。
“小姐,我從外麵給你端了一碗粥回來,你先喝一點。”
“你們還沒有吃,我不能先吃,等他們一起吧。”
外麵的燕蘭熙接過話頭:“慕茜,你吃你的就好了,不必在意這些小事。”
“對啊,你身體不好,不必一定要等我們一起吃。”
春桃把碗放在了我手裡:“小姐,沒事的,我做的飯夠吃。”
“小米呢?她還沒有回來嗎?”
“還沒有回來,不過我留了她的飯,小姐不用擔心。”
我點點頭沒再說話,小口小口的喝起了熱粥,心下暗自思忖著小米在我身邊的一舉一動。
小米在城中客棧裡找到了雲錫,把信中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讓雲錫儘快把這個消息傳給閣主。
雲錫看著眼前這個自稱是閣中人分部的姑娘,開口問出了第一句話:“你這個消息是從哪裡得到的?確認屬實?”
“自然是屬下確認過之後,才敢過來告知雲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