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方,一杆繡著“周”字的戰旗高高揚起。
看到這麵旗幟,李傲冷笑一聲。
柳承誌在西倉府自立為王,自稱“周王”,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回京,以彰顯他還是東周忠臣的決心。
不過這隻是自尋死路罷了。
此戰過後,就讓你變成“死王”!
不多時,大軍兵臨城下,在薊門關外三百米處站定。
“周”字軍旗之下,柳承誌身披金色戰甲,何離和陳恒武跟在兩邊,身後是他在西倉府收服的一眾武林人士。
見到這幫武林人士,李傲有些意外,隨後譏諷一笑,道“這老匹夫倒是不傻,還知道將武林中人收為己用。”
後麵的閭丘邑微微點頭,然後道“不過此戰若敗,天下之大將沒有他的容身之處,武林中那幫人不會放過他的。”
自古以來,朝廷和江湖就互相對立,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朝廷若敢對江湖動手,必會引起天下武林人士的反彈,一致抵抗朝廷。
現在柳承誌這樣做,顯然是打破了規矩,必會遭到天下武林各派的敵視。
“可惜輪不到江湖門派對他動手了,這薊門關,就是他的埋骨之地!”
李傲冷冷道。
閭丘邑頓時愕然,說實話他此刻一點把握都沒有。
在他看來,這一戰能夠打退柳承誌就足夠,讓他退往西邊,和冀州候狗咬狗是最好的選擇。
至於擊殺柳承誌,他從未這樣想過。
但聽李傲的意思,還真的準備擊殺柳承誌?
李傲沒有理他,低頭看向大軍前方的柳承誌,淡淡道“大將軍,許久不見了。”
看見李傲站在城頭,柳承誌目光一冷。
但他還未開口,後麵的黃伯光立即跳了出來,指著李傲大罵道“大膽李傲,我家王爺如今乃是周王,見了我家王爺還不下來行禮!”
李傲還未開口,邢道榮便是上前喝道“放肆!誰的褲襠沒夾好,放出你這樣一個玩意兒,竟敢對我家將軍無禮?”
“什麼狗屁的周王,一個反賊也敢自稱王爺,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此話一出,柳承誌目光頓時冷了下來。
聽到邢道榮將他比作那玩意兒,黃伯光更是氣的七竅生煙,他平時最討厭的就是彆人拿他的長相說事。
頓時雙眼冒火地盯著邢道榮喊道“你是何人?可敢下來與我一戰?!”
邢道榮腦袋一揚,用鼻孔對著他,冷哼道“說出吾名,嚇汝一跳!”
“吾乃零陵上將,邢道榮是也!”
“至於你這個卑賤玩意兒,不配與本將軍動手!”
黃伯光臉色漲紅,怒罵道“什麼狗屁的零陵上將,有種就下來跟你爺爺一戰,隻會站在上麵逞口舌之力算什麼男人!”
邢道榮昂著臉,不屑道“本將是不是男人用不著你說,反倒是你生的這般模樣,簡直給男人丟臉!”
“你……”
黃伯光臉都氣綠了,正想繼續說,就被柳承誌擺手打斷
“夠了!還不嫌丟人嗎?”
“退下!”
黃伯光不甘地退了回去。
柳承誌冷冷地看了眼敢對他出言不遜地邢道榮,隨即看向旁邊的李傲,冷冷道“不要覺得在雁門關打出點戰績就認為自己天下無敵了,今日本王要讓你知道,你與本王的差距有多大!”
李傲淡淡道“多說無益,王爺來試試就知道了。”
柳承誌冷哼一聲,也不再多說,揮手道“進攻!”
轟隆隆!
瞬間,密密麻麻的士兵扛著各種攻城雲梯往薊門關衝來。
這些士兵雖然氣勢凶猛,但大多連盔甲都沒穿一件,手裡拿著鋤頭、木棍等當做武器,顯然是柳承誌故意派來送死的。
看著這些衣不蔽體的士兵,李傲內心一歎,有些不忍下手。
但兩軍陣前,可容不得他心軟,隻得揮手下令“防守!”
“殺!”
各大副將當即下令。
密密麻麻的箭矢先行將城下大軍籠罩。
隨即各種火油、落屍、滾木等守城利器也搬到了前麵。
一場常規的攻防戰拉開序幕。
此刻負責守城的是鎮國軍。
雖然實力不比大宋禁軍,卻也不是這些由流民組成的士兵能夠比擬的。
短短片刻,城下就堆滿了屍體,少說也有四五萬人死去。
反觀鎮國軍卻幾乎不見多少傷亡,隻是偶爾有一些倒黴的被城下飛來的箭矢射中倒地。
但很快就有新的士兵補了上來,根本沒有疲憊的現象。
見此情形,後麵的柳承誌等人眉頭都皺了起來。
何離凝神道“王爺,這些流民組成的軍隊,本就軍心不穩,繼續這樣死下去,恐怕會影響士氣。”
柳承誌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這些流民都是被逼著來打仗的,若是一直這樣死人,絕對會有人害怕的逃跑,打擊軍心。
沉思片刻後,他看向身後一眾武林人士,擺手道“你們也去吧,攻下薊門關,本王算你們首功!”
這些武林人士心中也有些發悚,不願出戰,但在柳承誌那冷厲的眼神下,也隻能不情不願地出列拱手“是,王爺。”
說罷,以那位大宗師為首,三四百名武林高手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