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前方大夏,神魔禁行!
冀州城東,十裡外。
十萬流民組成的大軍垂頭喪氣地朝西邊走著。
這些士兵大多衣衫襤褸,麵色饑黃,手上還拿著鋤頭、斷刀、木棍等武器,活脫脫一支乞丐軍。
這就是柳承誌於西倉府招募的流民大軍。
薊門關一戰之後,死的死、逃的逃,現在隻剩最後這十萬人了。
為了防止發生兵變,柳承誌還讓八萬禁軍混在其中看守。
但此時,這八萬禁軍同樣也沒有了多少戰意,個個無精打采、怏怏不樂。
自從他們出征,之前一路披荊斬棘,連續奪下西倉府各郡,威名大震。
但緊跟著,虎門關兵敗、薊門關又敗得這麼慘,如今就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連京城都回不去了。
這極大地打擊了他們的自信心。
“咱們連那李傲都打不贏,現在王爺還要去打冀州城,這冀州候可不是好惹的,咱們能打贏嗎?”
“誰知道呢!”
“聽說冀州軍去打冀北礦山了,現在冀州城兵力空虛,應該能打下來吧?”
“就算能打下來我也不想在冀州城,我想回京城,我老爹老娘還在京城等著我呢。”
“我也是!”
“聽說那李傲控製京城以後,沒有為難京城那些兄弟,就連那些兄弟的家眷都照顧的好好的。”
“要不咱們跟王爺說說,和那李傲講和吧,出來那麼久了,我想回去看看我爹娘和小妹……”
“嘶……你不要命了?!”
“王爺聽見了,說你動搖軍心,你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幾名禁軍聚在一起,一邊走一邊小聲的議論著。
“說什麼呢?不要交頭接耳!”
這時,一名副將走上前來,大聲嗬斥道。
幾人嚇了一跳,連忙低眉垂目,不敢再討論。
副將皺了皺眉,他雖然沒聽清這些士兵在討論什麼,但也能看出,他們並不想打仗了。
這種精氣神,根本不是一支強軍該有的表現。
“駕!”
副將策馬上前,來到柳承誌旁邊,低聲道“王爺,現在就連禁軍的兄弟們都喪失了戰意,這樣下去,對士氣打擊很大,恐怕會引起變故……”
柳承誌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道“無妨,等攻下冀州城,士氣自然就回來了。”
副將欲言又止,那萬一攻不下呢?
但猶豫了一下,他還是不敢說出這樣打擊士氣的話。
“王爺,到了!”
這時,前軍突然傳來聲音。
柳承誌抬頭望去,一座巍峨的雄城出現在他的眼前。
高達二十幾米的城牆,堅固的造型,宛如一座雄獅橫臥,大氣蓬勃。
“不愧是冀州第一雄城!”
柳承誌忍不住讚歎了一句,眼神火熱。
可惜這樣一座雄城,馬上就是我的了……
“嗯?”
突然,柳承誌眉頭一皺,再仔細打量兩眼,頓時目光一凜。
“不是說冀州城隻有幾千守軍嗎?為何城關上站著這麼多人?!”
幾名副將一愣,紛紛抬頭看去,當即也是臉色一變。
隻見冀州城上,旌旗招展,人頭攢動,一眼看去,黑壓壓的一片,光是城牆上隻怕都有三四千人了。
一名副將遲疑道“王爺,他們會不會把人全部安排到正麵城牆了?”
此言一出,氣氛莫名沉寂下來。
其餘副將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要是你守城,你會把人全部安排到一麵城牆上來嗎?
出言的副將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蠢了,低著頭不敢再說。
柳承誌目光陰沉,沒有開口。
既然冀州軍不是傻子,不可能將人全部安排到一麵城牆上來。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冀州城內的兵力,遠不止幾千人這麼少!
柳承誌冷著臉道“帶一隊人往南北兩邊看一眼!”
“是!”
兩名副將當即接令,然後帶領一隊人馬脫離大部隊,往冀州城南北兩方查看。
而柳承誌則率領大軍,徑直奔赴冀州城正門。
很快,大軍兵臨城下,黑壓壓一片,氣勢攝人。
但冀州城上方卻是一片寧靜,守城將士氣勢冷峻,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就在柳承誌心中驚疑不定時,一道大笑聲從城牆上傳了出來“哈哈哈!柳承誌,本將等你許久了!”
柳承誌皺眉看去,隻見城樓之上,站著一個身穿黃色戰甲的武將,一身氣勢驍勇不凡,顯然非易於之輩。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