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全場皆驚。雖然如今的身毒王室並不掌權,但是阿布拉本就是有著王室血統的貴族,隻不過他的父輩沒能繼承王位罷了。他若是想要篡權,這一代國王又沒有男性的繼承人,自然是順理成章。
顯然,蕭亦寒就是衝著這一點說的。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不論那一個國王,最擔心的,無非就是謀權篡位。不隻國王,任何身居高位的人都是如此。其實不隻是失去權力這麼簡單,當一個身居高位的人從神壇跌落,他很可能會被彆人踩死。
所謂前朝餘孽,諸位可懂?就是這樣。尤其是國王,一旦不再是,基本等待他的就是一個字,死。
蕭亦寒的話說的雖重,但是卻也是正戳中了老國王的弱點。試想一個人在你的勢力中大肆排擠他人,立自己的人。任誰都會覺得這個人居心莫測。
老國王聽了這話,一下子就把這些事情都想到了,他這半生以來就是在保住他王室的最後一點基業,然而這個成果要被人竊取。他能心甘麼?笑話,任誰都不可能心甘的。這種危機感一誕生,老國王看向阿布拉的眼神立刻就變得不善了。
不過這種事情有沒有證據,他都不敢棄之不顧,因為這是一場他玩不起的遊戲。如果阿布拉真的想要篡權,那麼,他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反觀阿布拉,聽到蕭亦寒的話以後臉色煞白。他根本就想不到蕭亦寒會直接一步就把他逼上絕路。他半不出話來,良久,才從嘴裡擠出一句:“你...算你狠!”
“不是我狠...而是事實如此。你讓他們說說,有多少位老大臣因為說你年輕氣盛不堪大事就被你各種擠兌?我以前也覺得你是年輕氣盛,但是現在看來,恐怕這不隻是年輕氣盛這麼簡單的事啊...”
其實阿布拉這個人,的確是年輕氣盛,他隻是對那些沒有什麼本事的老大臣很是反感,覺得他們毫無用處,而且總是固守這老舊古板的思想不肯讓步。對於蕭亦寒也隻是一山不容二虎的那種競爭中的好勝心一般的東西在作祟。但是他實在沒有料到,蕭亦寒竟然給他扣上了一頂這麼恐怖的帽子。反觀蕭亦寒,一直都是個表麵功夫做足的人,對那些王宮中的老人更是尊敬有加,自然是更受到那些人的好評與讚揚。
如此這般,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這時候會議室裡竟沒有一個開口為阿布拉說話的人。氣氛壓抑至極,仿佛冬天一般的冷冽在老國王的臉上醞釀著。
蕭亦寒此時心中冷笑:渣滓,你跟我鬥,你還差得遠。不過以後你也沒有和我鬥的機會了,因為你能不能活到那時都另說了。
果然,沉了一會後,老國王緩緩的開口說道:“阿布拉,我不管蕭總管說得對不對,但是在座的似乎都是有目共睹,我也不敢賭上我的基業。所以,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就說了吧。我表弟,也就是你父親那邊,我會和他交代的。”
這句話就像是一陣凍結的風,席卷了整個會議室,在這句話說出口以後,整個房間內沒有一個人再開口。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老國王這是動了殺心了。
蕭亦寒知道,無論如何,這個叫阿布拉的年輕人,已經其他的他狩獵過的人一樣,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回頭說淩天這邊,他騎著蕭亦寒實現主寶貝好的機車,在夜幕籠罩的新德裡的城市街道上穿行著。但是他心不在焉。
剛才夏瑪哈尼的話語一直如同被一柄擊錘一樣敲擊著他的心。
他從很早就知道夏瑪哈尼對他的感情,但是他一直沒有辦法讓自己接受這份感情。畢竟,他已經有了兩位妻子,在這種情況下隨隨便便就答應下第三個,豈不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
他一直在拖著,拖著不談論這個話題。但是他知道,現在,這個問題已經不能再回避了。他不得不麵對這個問題。
畢竟,她要嫁人了。
但是淩天直到現在也沒法說服自己,可能是因為他的善良,這樣會讓他背負罪惡感,又或許...不過有一點他現在已經能夠明了了。他是愛著這個女孩子的。
否則的話,他不會如此的為她揪心,不會因為她要出嫁的消息就方寸大亂。如果隻是夥伴的情分,他隻會開口祝福。但是這種發自內心深處的不甘。
便是最好的說明。說明他,是愛著,這個女孩子的。
但他說不出口。
就這樣糾結著,內心翻滾著,淩天不知不覺就回到了傭兵團的基地。
他草草的按照蕭亦寒的囑咐把車交給傭兵團的人更換輪胎,然後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他的房間裡,一頭倒在了chuang上。可他還沒躺穩,就聽到敲門聲響了起來。
“淩哥!你回來了吧?”
林小天和梁澤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他無精打采的打開了門,然後坐回chuang上問道:“什麼事?”
“淩哥,你怎麼了?”林小天奇怪的問。
“沒什麼,我隻是去見了夏瑪哈尼。”
“什麼!?你找到她了?那她現在在哪?”
“在皇宮,她是身毒的公主。你們還不知道吧?”
“!!”林小天和梁澤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她是公主!?”
“是啊,她是公主,要被他父親送去聯姻了。”
“所以說,你要被甩了麼?”梁澤突然這樣問道。
“不是...她...唉”淩道一半,嘴裡擠出一聲歎息:“可是我沒辦法接受她...你懂麼?”
聽到這話,梁澤一愣,隨即臉上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淩天,這就是你的問題了。雖然我不知道她現在是個什麼處境,但是想必是非常難過的吧?你覺得你如果現在還不能接受她的話,豈不是要火上澆油?你就忍心看著她難過麼?我也沒法多說什麼,畢竟是你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好好想想。”
說完,梁澤便轉身離開,林小天安慰了淩天幾句,也趕緊跑過去勸解梁澤了。
空空蕩蕩的屋子裡,隻留下一盞燈火和淩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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