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群山猛然警覺起來:“你關什麼門?”
“我怕你冷。”孫城的笑容顯得很怪異,變得不像他,“彆凍出病來。”
孔群山已經嗅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味道,他一骨碌跳下床,鞋也沒穿就撲向了門把手,這時孫城抓起旁邊的花瓶,對著他的後腦重重來了一下。
孔群山倒在地上,花瓶的碎片散落在身邊,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抽搐著。他艱難地用手撐著身體向後移動,不敢相信地盯著孫城的臉:“你……你到底是?”
孫城冷哼一聲:“彆裝了,你才是凶手吧!”
“你……你說什麼?”孔群山瞪著眼睛。
“我說你才是凶手。”孫城一步步逼近,“或者說,隻有你是凶手,一切才說的通。”
“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我們就慢慢聊。”孫城習慣性地扶了下眼鏡,“最開始讓我起疑的是孫博聆死亡的地點,她明明怕黑,為什麼會約你在那個空蕩蕩的教學樓裡見麵?明明盛璋看見她被怪人追趕,她在東教學樓遇見怪人,為什麼還要堅持在那裡和你約會,不是很可疑嗎?所以真實的情況是這樣,那天並不是她約你,而是你約了她。至於為什麼她會答應見你這個前男友,我猜你是用了另一重身份,也就是你的那個宅男情敵。其實你們分手後你一直耿耿於懷,換了手機和qq,在網上和她聊天,看見她對你假扮的陌生人這麼有好感,你說不出的難過,這些算是我的猜想。那天你就是用這重身份約她在東教學樓見麵的,而這次見麵就是為了殺她。”
“那天她逃離了那個怪人的追趕,遇見了你,你把她騙進教學樓,殺死。然後用準備好的工具偽造了那一幕,再裝作第一發現者的樣子報了警。原本這場古怪的殺人案是很難被識破的,而且你還設了一個迷局,那就是張海波。”
“你把準備回家的張海波攔在路上打昏了,把他拖到河邊,把準備好的水蛭倒在他身上,我猜你完成這件事的時間,就是孫博聆出事後的三天裡,那三天你經常一個人跑出去喝酒,任誰也不會想到你是去殺第二個人。”
“張海波的死真是巧妙極了,他的死法一方麵偽造了替他“治療”密集恐懼症的假相,另一方麵水蛭吸光了他的血,而屍體又泡在河邊,死亡時間很難界定。你殺他就是為了讓人們有一種慣性思維,認為凶手的動機是用變態的手法治療有心理問題的學生,而不想到你與孫博聆的事情上去。”
“原本這個計劃巧妙到了極點,但你也沒想到居然出現了盛璋的證詞和那個怪人。你乾脆逢場作戲,在發現張海波屍體的時候裝作發現了白衣男子,衝到了樓上,那棟樓明明隻有一個出口,他怎麼逃跑的?結論明顯隻有一個,你在演戲。我猜那件白衣服是你事先準備好的,扔在教室裡,打昏你的也是你自己,不過你好像犯了一個錯誤。”
“為了達到這種後腦被擊的效果,你大概是兩手抓著滅火器從後麵打自己,自己打自己當然不會下狠手,所以你打出血來就作罷了。你“暈倒”之後我發現你的後腦下部,也就是小腦的部位受傷了,當時我很奇怪,這裡受傷的人應該是動不了,不會昏倒啊,對,就像你現在這樣,可你卻戲劇性地暈倒了。你看,上課不認真聽真是害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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