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尊卑,真的就那麼重要嗎?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深陷其中,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連跳個舞也要分出個優劣貴賤。”
“夠了。”一旁的易伯大聲嗬斥到,“還是多考慮考慮你自己吧,你現在身處我們布下的法陣裡,而我們這邊又有三個與你實力相當的修行者,你怎麼跟我們鬥!”
“啊?許峰不是幫我解決偃蓉黛了嗎?”寒冰微微一笑,“至於易伯你嘛,你看看你現在還能動嗎?”
易伯表情一驚,他突然發現自己被控製住,全身無法動彈。
“我手中有另外的兩片銅鏡碎片,這些天的研究讓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當我手持著大部分碎片時,剩下的碎片也要聽從我的號令。”
“刺啦——”
舞袍被切成了碎片,露出了寒冰藏在舞袍中的緊身黑衣。
她戴上自己的拳刃,對著祁鑫說到“祁公子,現在隻有我跟你了,怎麼辦?”
祁鑫眉頭一皺,他冷笑一聲,大聲吼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你拒絕的廢物了。今日你身處我們布下的法陣中,優勢在我,我要將過去的一切都一起清算。”
“我真沒想到你那麼恨我,”寒冰憐憫地看了他一眼,“不就是當初來靖王府提我親被周信光拒絕了嗎?用的腦子好好想想,以你父親與周信光的立場,他們兩個能聯姻才真是活見鬼了。”
這一次,祁鑫沒有說話,他喚出一麵黑色的旗幟,然後輕輕一揮手。
原本嚴實的磚地上突然伸出一隻又一隻的白骨手。
“白骨迷魂陣,你們又殺了多少流離失所的難民?”寒冰眉宇間露出幾分不高興。
“這可是我們特意為你準備的,”
紫色的靈力滿散在祁鑫周圍,此時的他非常有自己,擁有築基期巔峰實力的人,要收拾一個跌落到築基初期的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他可是天才。
“我晚到了這麼久,你們就跟我準備了這個,真是讓我失望。”
寒冰看著眼前一具具骷髏傀儡,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噈——”
她衝向祁鑫,在原地留下一個殘影。
“噌——”
尖利的拳刃與祁鑫的旗幟碰撞在了一起。
“最終你還是選擇了走白骨道人的路,即便你知道你手中的功法有巨大的殘缺。”
寒冰看著祁鑫身上逐漸成型的白骨鎧甲,滿臉鄙夷。
“缺陷?要是我連它的缺陷都找不到的話,那我豈不是個廢物?”
祁鑫一邊說這,一邊後退了幾步。
周圍的白骨骷髏湧向寒冰,寒冰斬了好幾圈,才為自己空出了一小片區域。
“這白骨迷魂陣可不是萬府裡那些繡花枕頭般的紙人,”易伯在一旁冷冷地說到,他們每一個都是煞氣極重的流民。”
“所以我才說你畜生嘛。”
寒冰看著得意洋洋的兩人,慢條斯理地舉起了自己的手。
“不過你是不是忘了,我現在可是純粹的旱魃了。”
屬於旱魃自帶的領域在寒冰周圍展開,領域所到之處,百草枯竭,潤土乾涸。
“在我變成真正的旱魃後,我才明白為什麼我是世間的唯一。”
她的手輕輕一揮,成片的骷髏直接倒地。
“某人給了我一個吻,讓我明白了我的能力並非簡單的‘旱’,我能力的本質,是對‘生’的掠奪。”
很快,整個大院隻剩下祁鑫。
寒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隻小蟲子。
“遊戲正式開始,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