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三兄弟。
“鐘尊兄不也彼此彼此。這黃河之中,誰人不知那珍珠女的美豔。鐘尊兄平日裡可是將這美嬌娘深藏宮廷深處,捧在手心裡都怕化了,聽說珍珠女一日突然想吃人族修士,還是那古城中的,鐘尊兄不也是出手了?記得那次可被古劍傷得不輕吧?”
“幾回曾見珍珠女出行?但我說,黃河之中隻知曉其美豔不知其可怕的生靈多的數不勝數。為何呀?因為見識到珍珠女出手的生靈都死了,成為點綴珍珠的血。”青衫人影搖頭。
在披甲妖皇的後方,眾妖魔拱衛著一座輝煌宮殿。
輕紗披攏,看不清全貌。
陰雲彙聚,分明是白晝,可這裡卻像進入了黑夜一般。
妖魔們的煞氣在凝聚,他們在渴望對方的鮮血,並用對方的頭顱和鱗片化作自身的榮耀。
悶雷聲滾滾。
刹那,一道枝形閃電劈下,貫穿大地!天地間皆被刹那染成黑白!
這個時刻,本該是戰火被徹底引燃的瞬間。
但狂躁嗜血的妖魔們的愣在了原地。
因為這道閃電照亮了黑暗中的一個龐然大物,一道巨大的龍影,他在天地間夭矯,仰天咆哮,鱗片自上而下的開合,發出震耳欲聾的金鐵之聲!
金色燭火燃燒,古老恢宏的氣息充斥著他們呼吸的所有空間!
令他們窒息。
兩方的陣型被打亂了,對立的兩位妖皇也在這股壓力下同時往一邊後退。
暴雨降下。
另一邊,人族古城中。
投影儀一下子被掐滅了,整個指揮室一片死寂,在畫麵中斷的最後,所有人都看見了自黃河中升騰,伴隨雷鳴的龍影!
“那是……什麼?”有人顫抖著發問,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磅礴古老的森嚴,靈魂深處都在戰栗。
他們拱衛這座古都幾載的時光,麵對黃河中肆意的妖魔已經成為習慣。
但從未見過這樣的存在。
龍?
那古老壁畫中的神話生物?他來自哪裡?是黃河中誕生嗎?但如果是誕生自黃河,可他們從未在黃河中見過。如此強大的生命,他自當擁有一片無比廣闊的領地,就像那些皇一樣劃分領土,甚至,他的領土就是一整個黃河!但事實是,如此強大的生命是第一次出現在他們麵前。
所有人內心都發出這樣的疑問。
其中隻有兩個人對那道影子心知肚明。
“我們應當采取哪種對策?”有人問,看向靠著城牆的男人。
他們的領頭人,掌握斬龍劍的崛起者,同時,也是這座古城裡最強的修士。
男人還叼著煙。
暴雨都無法熄滅他的煙頭。
“不采取對策。”男人回答。
發問者一驚,正想要繼續詢問,卻被身後的老人製止了。
老人搖搖頭。
“你們都是相當有潛力的年輕人,所以才會坐在這裡。但我需要告誡你們的是,那頭生靈其實你們知曉,隻是你們得知的信息沒有具體告示他究竟是什麼。”
指揮室裡寂靜。
聽見老人在雷聲中緩緩說出一個名詞。
“君王。”
城門上的古劍仍在轟鳴,劍身上的鏽跡竟然在褪去,呈現出鋒銳的銀白,露出流轉的篆文來。
這對於人們依舊神秘可怕的力量帶動城門附近的大地顫動。
空氣因那股殺伐之氣悲鳴。
斬龍劍,自當斬龍。
在兩年前看見黃河中上演的群魔隕落,男人終於明白當初看見的那個人為何如此脆弱,脆弱的像一碰就碎的瓷器。
因為那個生靈,並不是人類,而是妖魔中的君王。
黃河岸邊拾到的鏽跡斬龍劍,就是針對那君王的殺局。彌天的霧氣,崩斷的黃河水,還有那裡出現在雲端的巨大神像。很多線索在他腦海中串聯,成為了當初發生在黃河裡隱秘的鑰匙。
“呼——”他深深拔了口煙,看向雨幕隔絕下的黃河。
目光在大雨中迷離。
“好久不見啊,我曾經所觸及的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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