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古董鋪!
小叔搖了搖頭,一字一頓“是折磨。”
“長生對於我來說就是折磨,直到我三十歲那年我才發現自己身體出現了問題。”小叔頓了頓繼續說,“時間開始對我不在起作用,我去醫院檢查又全部正常。為了這個事情我查了整整快二十年,可是一直查不出來原因。”
我想開口安慰小叔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小叔接著抬頭笑著看向我,“你沒法懂我的絕望。”
我明白小叔言語間不願說出來的本意,起身給小叔倒了一杯水遞給了他“我確實沒法做到跟你感同身受。”
話音未落小叔卻繃不住那根弦,一下子哭了出來。我一下子愣住了,在我的認知中小叔可不會是這樣脆弱的人。慌亂間我上前拍打著小叔的背,拿著紙巾擦著他臉上的淚珠,以至於我也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麼安慰人的謊話。
“彆這樣小叔。”我蹲下身子抱著小叔的肩膀,言語間也夾雜著哭腔喋喋不休,“以後我們陪著你行不行,以後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小叔抬起頭來看著我,淚珠從他深邃的眼眶中滑落。我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淚珠,四目相對。
“我不需要陪伴。”小叔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因為沒人能永遠的陪在我身邊,你懂眼睜睜著看著自己親人離開自己的那種痛苦嗎?”
小叔吸了吸鼻子淡然地說道“不過還好我再也不用受這樣的折磨了。”
我一時語塞,淚水充斥著整個眼眶。說實話我根本沒辦法想象小叔的絕望,其實也是不敢想象。活的時間太久的代價太大,是得耐得住寂寞,不僅僅是人情世故還有悲歡離合,看淡一切才能無欲無求。
小叔拿著杯子呆呆地看著裡麵的水,我看著他孤寂的身影喃喃道“看見你的時候總是能想起一個朋友。”
我透過窗子看著外麵的街景深呼吸“可惜已經沒機會介紹你倆認識了。”
我伸手附上冰涼的窗戶,淚水衝出了我的眼眶滑過了臉頰“小叔,你說死亡恐怖嗎?那些鬼怪不去投胎是不是因為生前還有遺憾?”
小叔冷冰冰的反問我“哪有那麼多遺憾?”
小叔喝著水沒再跟我搭話,我轉身衝著他笑著說“小叔,你現在既然選擇留下來了,那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想我們能夠理解你。”
小叔起身走向門口打開門“謝謝你的毒雞湯。”接著轉身關上門離開了。
看著小叔的背影,我突然明白了第一次看見他時的安全感和信任感,不僅僅是因為小叔像他。更多的是他那種骨子裡透著的常人沒有的冷靜沉著,不知道是經曆了多少才換來的。
總有一段喧囂的時光,在某個時間節點選擇消失,然後被遺忘再記起,最後悲傷會在每一次。我用手揉了揉額頭,拿起床頭櫃裡放的吃了兩粒,終於順利的睡著了。
“沈怡。沈怡。”
門口伊娜一邊用力的敲我房間的門一邊拚命的喊我。
我踉蹌的在床上爬起來,疲憊的伸手打開了門。伊娜靠在門上差點撞到我身上,身後還站著小叔。
“怎麼?”我剛剛想開口問。
伊娜臉上帶著‘生氣’兩個字就立馬打斷了我,開始教育我“是不是又吃了?不是跟你說了不讓你吃了嗎?天天渾渾噩噩的,越來越不正常。”
我擺了擺手惺忪著眼睛費勁的看著伊娜說“我隻是想睡個覺。”
伊娜還想反駁我,我繼續反問她“你倆這麼著急乾什麼?出什麼事了嗎?”
“奧,對了。”伊娜著急的看著我繼續說,“齊琛從我這訂了點貨,你聯係一下咱那邊的供貨商,現在店裡沒了,咱得再進點貨。”
“行,我現在就打電話。”我轉身去找手機,突然之間覺得有些不對勁又轉頭看著伊娜問到,“齊琛要貨?要什麼貨?”
“一些紙錢什麼的。”伊娜看著我解釋道,“齊琛說他家那個世典酒店最近老是無端生出一些是非,邪門的很。找人看了看,說要燒點紙錢啥的衝一衝。”
我把亂糟糟的頭發攏在耳後,坐在床上思考了片刻接著抬眼看向小叔“小叔你要不然幫幫忙,正好是你的工作範疇啊。”
小叔靠在門框上淡淡地說了句“加錢。”
“捉鬼小分隊?”伊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叔,興奮的又說道,“那我去給齊琛回個電話,一會見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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