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結束了。
佛州不斷上演的大戲,這一刻才算是徹底的結束。
有著仙器金剛降魔杵在,佛州已經是不可撼動的存在,除非是多件仙器出手,但正道不是擺設,因為爛陀寺方丈身死,造成的虛弱,如今已經消失不見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
而如今八代神色不愉,此刻席地而坐,毫無任何的形象。
手中正提著一壇酒水,然後抬手間,直接猛喝了一口。
終日打雁,終被雁啄。
修羅寺主持那家夥,認為自己不懷好意,故意欺騙了他。
這一場局,乃是他們師徒聯手做下的。
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自己冤枉啊。
實在是太冤了。
竇娥都沒有自己冤枉。
這一次明明乃是孽徒乾的好事。
想到那一位孽徒,八代又喝了一口酒水。
但酒壇才抬起來,就被一隻白皙的手掌給按住了,清宣烏黑的發絲隨風漂浮,空靈的聲音響起:“這一次佛州的行動,功敗垂成。”
“你要負主要責任。”
八代一聽這一句話,卻是不滿了,眉頭一挑後,立即反駁講道:“出了這一件事情。”
“要論責任的話,你的責任最大。”
“亂世會那麼多的強者,你可好竟然一直抓著我徒兒薅。”
“被你安排了這麼多事,欺負了這麼久,看看出事了吧?”
“我早就說了,做事不能做絕,要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論起來推卸責任,八代堪稱是其中典範,清宣才起了一個頭,八代就話語連連,話癆的屬性開始大展神威。
嘴巴如同機關槍一樣,一直說了一刻鐘,根本沒有任何停止,全部都是推卸責任的話,偏偏沒有一句話是重複的。
眼看著八代還要無休無止的說下去,清宣終於忍耐不下去了,直接打斷講道:“夠了。”
“不要說這一些廢話了。”
“你對如今的局勢怎麼看?”
“還有竇長生的定位?”
八代神色肅穆起來,一隻手彈動著酒壇,正在開始思考,半響後才開口講道:“這一次我們栽了。”
“沒有想到竇長生這個人,竟然如此的老謀深算,連我都被他給欺騙過去了。”
清宣問道:“你是說他是佛門臥底一事?”
八代直接搖頭,冷笑著開口講道:“這一句話,也就偏偏無知的三歲小兒。”
“要是真的是佛門臥底,佛門辛辛苦苦做這麼多事情乾什麼,直接把竇長生安排入朝廷當大皇子了。”
“入魔道走一遭,儘管如今開始洗白,但臟了後,是無法徹底洗乾淨的。”
“這對於佛門而言,非但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是一件壞事。”
“所以就隻有一個可能,竇長生是棄魔入佛。”
“這一次我們借助著他引發佛州事件,可殊不知我這位徒兒,也是借助著我們的手,完成了他布局的最後一步。”
“金剛降魔杵的登場,我們都知道,這肯定是龍樹王佛的意誌。”
“龍樹王佛親自下場,也是我們逼迫的太緊,當然我們的計劃沒問題,正常而言龍樹王佛會無動於衷的,但竇長生給了龍樹王佛一種選擇。”
“而龍樹王佛選擇了,他們毫不相乾的兩個人成功合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