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中街。
竇長生含笑收起一朵花枝,然後也效仿其他人,插在了長發之上。
目光移動就看見笑和尚,正與兩名男子交談。
能夠值得笑和尚親自交流的人,肯定不是簡單人物。
正所謂龍不與蛇居。
要真的是普通人,笑和尚三言兩語就會把對方打發掉,畢竟這一位可不是什麼大德高僧,道德水準非常的低,竇長生是親自接觸過的。
所謂佛都有元人,說的就是這位,
能夠讓笑和尚有說有笑的人,絕對非同一般。
當竇長生走來時,笑和尚親自引薦道:“佛子。”
“這位乃是萊國公,這是魯國公。”
“祖上皆是開國功臣,為了大乾立下赫赫戰功。”
魯國公謙虛講道:“先祖曾經不止一次說過,能夠追隨太祖皇帝,就是這一輩子最大的幸運了。”
“能夠有今日的功勞,完全是太祖皇帝不忍先祖追隨多年,專門給了機會。”
“不然先祖也隻能夠為太祖皇帝牽馬執蹬。”
魯國公態度放的非常低,常人對自家先祖,肯定是百般誇讚,恨不得美化千百倍,無所不能,乃是道德完人,可魯國公卻是反其道行之,自家先祖在他口中,完全是不成器。
有今日造化,都是太祖皇帝看他辛苦,這才有了今日富貴。
自身本領一件沒有,有的純粹是幸運。
這一番態度,傾聽的竇長生很是詫異。
這魯國公姿態太低了。
自己一位還未曾認祖歸宗的假冒皇子。
如今已經獲得了皇帝的待遇。
堂堂一位開國公,天人境強者,仿佛像是小癟三一樣。
反倒是萊國公一言不發,保持著沉默,就像是背景板一樣。
魯國公客套一番後,這才主動開口講道:“府中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一步。”
“等到改日宴請大殿下和神僧。”
魯國公話語才落下,笑和尚一把伸手,扯拽住了魯國公的手腕,笑嗬嗬的開口講道:“難得路中偶遇。”
“今日佛子來到帝都,正打算去摘星樓觀覽帝都,一覽帝都美景。”
“貧僧乃是方外之人,來到帝都的次數不多,對於帝都美景的熟悉,肯定是不如兩位國公,如今貧僧有著一事拜托,還請兩位國公一起前往摘星樓,親自為大殿下講解。”
“當然要是府中出的事情嚴重,貧僧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當然是讓國公先回府中,等到改日再約時間了。”
魯國公看著笑和尚,這一位話語說的非常敞亮,但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掌,卻是從始至終都沒有鬆開,魯國公稍微活動一下手腕都不行。
強自甩開笑和尚的手,魯國公看了一眼竇長生,目光中光芒一閃而逝。
知道想要走的話,已經是不可能了。
去給其他人傳遞消息,去營救許國公已經不行。
魯國公看向了萊國公,萊國公直接搖了搖頭,既然事不可為,那麼就不做了。
左右許國公這個人,最近不太安分。
敲打一下也好。
至於許國公死亡,從始至終都未曾在二人心中生出。
畢竟他們離開的時候,蕭王之可是未曾登場,隻是一位李長燁,那無論如何也殺不死許國公。
再說摘星樓儘管勢力不小,幕後股東很多,但這一些人不少都是朝廷的人,他們是知道尺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