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客氣了,禮物什麼的就不需要指揮官破費了,我這人比較喜歡簡單,隻要指揮官人到了,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不過有一點的,還請指揮官要注意的,我隻是大西洋憲章的一個部門的主觀而已,大統領什麼的我是不敢當的,你們說對不對啊,布魯克林!嗯?怎麼不說話了,你們有膽子和客人們這麼說,卻又不敢承認嗎?”
在聽到大統領這個詞時,企業是不露痕跡的挑了挑眉毛,而已經重新立侍在企業身邊的幾個包括布魯克林在內的艦娘,卻是明顯的抖了起來,一臉憤怒的看著李晨,是讓李晨有些丈二模不著頭腦,
而正當李晨疑惑的時候,說道最後的企業卻是借機發難,把自己的眼神從李晨身上稍微移開了後,目光不善的就是看向了自己的幾個友人,
然而原本看上去哪怕是企業都自以為是非常冷峻的目光,但在這麼多年的相處,已經徹底拿捏到她的性子的朋友們麵前是半點用處都沒有,
哪怕她們抖的再怎麼厲害每逢她那紫色的眸子掃過去,負責邀請李晨前來的幾個艦娘見勢不妙卻也有自己的應對政策,那就是立馬眼觀鼻,鼻觀心的低下頭去,一副坦白從寬,躺倒挨捶的模樣,這種沒骨氣的行為著實是讓企業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在李晨這邊看著企業與手底下的艦娘的互動,總算是大概明白了發生些什麼的李晨,在心裡是忽然冒出了個注意,
雖然說剛才先聲奪人的戰略,因為奧斯卡的掉鏈子而功敗垂成,但後發製人進而達到一開始的目的也不是不可能的的啊!
於是乎,李晨是在企業神情變得最為冷酷的時候,哪怕是之前這幾個艦娘都是不爽的瞪著他都好,他也是主動就幫腔的說道
“那個,還請大家先冷靜下來,我有一言,是想請諸位靜聽,大,,,額,部長大人,要我說,其實布魯克林她們說的也沒有錯,就算是企業部長您要作為大西洋憲章的大統領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您的成績和實力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整個大西洋憲章當中也沒有哪個部門的部長能比您更加能擔任這個職位的。”
“不,指揮官你言重了,大西洋憲章是我和當初一群誌同道合的朋友共同建立的,在大西洋憲章之內不存在什麼統治者和大統領的。”
搖了搖頭,她從未想過要成為當年那些同伴們的領袖,哪怕是在她們當中有很多人已經不在大西洋憲章之內了,但當初所立下的誓言卻一直埋藏在企業的心中
“我知道雖然大西洋憲章是由好幾個艦娘組織聯合而成的,但最開始乃至現在的主體部分都是由您最開始組建的組織‘霸王行動’作為基礎發展而來,於情於理稱呼您一聲大統領都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有些蠱惑的繼續說道,說實在的當企業說出過去同伴這樣沉重的詞語時,他就應該看氛圍停止說下去了,但令人感到抱歉的是,他是彆有用心,最好是能讓企業心潮澎湃之下,把他們掃地出門才是最好,隻要這次能從駐地當中走出去,接下來他都是有借口卻拒絕對方的下次邀請了。
“指揮官還請彆說了,我意以決,不管是誰都不能讓我改變意願。先不說這件事情了,霸王行動’,真是令人懷念的名字啊,現在的指揮官居然還有人能記得這個名字啊?”
“當然有人記得,雖然說時過境遷,但當年部長所作的功績和貢獻都留在了史冊和人心中,
至少在學院曆史課選修,《近代史人類與戰艦擬人生命體》的第298頁中,是花了整整一頁的篇幅介紹了在塞壬戰爭初期的包括企業部長在內的艦娘組織都做了那些努力。”
激將不成,企業是主動停止了這個敏感話題,這對李晨來說是一件有些令人沮喪的事情,
不過所幸是天無絕人之路,他隻是情急之下從自己的記憶中稍微搜尋了一下有關於大西洋憲章的相關知識後,霸王行動這個名詞也是他下意識脫口而出的,
沒想到這無心之舉卻是能吸引企業的注意,這對於李晨來說無異於是又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而對企業這樣時代的殘留的精華而言,看著麵前如此年輕的指揮官,居然是能從對方的口中聽到幾乎已經是半個世紀前的名字,企業也是感到非常的意外和驚喜,
時至今日,百年風霜,彈指而過,已經是沒有什麼其他多餘的事情是能讓她再次興奮起來的,
隻有當年的回憶以及她們共同為之奮鬥的大西洋憲章才能讓她有所觸動,而現在能從一個人口中聽到當年的名字,又怎麼能不讓她敞開心扉的暢所欲言,口若懸河呢?
“哪裡有指揮官說的那般偉大,我們當初不過是因為對塞壬的殺戮感到不能忍受和厭惡才會與之作戰,對與這個世界有著共同的眷戀才讓我們和人類雙方都和解罷了。
我們建立‘霸王行動’之初,想著也隻不過能找口飯吃,結果發現聚在一起以後,反而更加沒有辦法吃飽,最慘的時候7、8個人一天的口糧也不過一個餿掉的饅頭而已。”
憶苦思甜大會是就此展開,在塞壬戰爭的初期,來自塞壬的瘋狂進攻,與人類的懷疑和仇視是讓艦娘們隻能在夾縫中求生,隻是從企業的寥寥數語言,李晨就是能一窺當初那段黑暗的歲月到底是如何—民生疲敝,百業凋零,塞壬肆無忌憚的霸占著海洋,順著江河湖海攻擊內陸的居民,凡是映入眼簾的全部燒毀和殺死,沒有仁慈和寬恕,隻有毀滅和征服。
人類不相信任何非人的物種,對著不願傷害他們的艦娘,大加迫害,再這樣嚴酷的環境之下,所有的艦娘都隻能被迫的隻能抱團取暖,而霸王行動也隻不過是這其中無數艦娘組織的一員。
隻不過和其他眾多在艦娘總部成立之後而被收編的艦娘組織不同,企業因為有著自己的想法以及對於夥伴們的結晶的深刻眷戀才讓她一直想要保持著組織的相對獨立,
當初那段艱苦的歲月對於她的性格造成了很大影響,如果說瓜遊之中的企業已經是在朋友和指揮官的感召之下變得更像是一個有血有肉的能被稱之為真正意義上的人,
那麵前的這個曆經了整個塞壬戰爭,經曆過無數世態炎涼的的大統領,則是更符合一個艦娘的定義,
外表上是人,本質上卻是一台機器,笨拙沉重,款式老舊,步履維艱,像是農村耕地用的手扶拖拉機,
但哪怕如此,卻沒有任何人去小看他,當她轉起自己那落後的皮帶齒輪,當她噴吐著燃燒劣質柴油產生的黑煙,用她那凝結著一個工業時代的精華的醜陋身姿,去拖拽那名為希望的貨架時,
哪怕是艦裝在新式的艦娘到她的麵前都是要給她讓路,哪怕是再怎麼狂躁的塞壬在她麵前也隻能潛身伏首,祈禱著對方沒有從她身上碾過,她是大西洋憲章的榮耀,她是當之無愧的艦娘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