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之拯救大反派!
陰暗幽深的欲界大牢,阻擋了外界日光,僅靠著壁上幾根燭火照明。裳瓔珞看著身旁仍昏迷不醒的四智武童,內心擔憂卻無能為力,早在落敗同時,他就被閻達封禁一身元功,此刻與常人無異。
這時,四智武童本能發出低吟,隨即艱難的睜開雙眼,想要站起來,裳瓔珞察覺變化,趕忙俯身說道“彆起身,你的情況很是異常,好像不似閻達掌勁所造成,方便告訴我嗎”
“時間快到了麼”
四智武童頹然默語,並未回答裳瓔珞的疑惑,環顧四周,問道“我昏迷多久了”
裳瓔珞道“大概六個時辰左右吧”
四智武童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道“大師,那佛鄉···”
裳瓔珞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悲戚之色,哀歎道“數百佛友被屠戮殆儘,從欲界士兵閒談中,我隱約聽到金棺二字,恐怕六大長老也殉佛了”
驟聞噩耗,四智武童先是驚呼,而後又重重一歎,麵露痛苦,本就虛弱的身體,在搖曳的燭光下,更顯三分死色。
看見四智武童自責模樣,裳瓔珞開解道“這件事你真的不用怪自己,波旬回歸,天佛原鄉本就有此一劫,反倒連累你身陷囹圄,讓我很是愧疚”
“唉,大師切莫如此見外,是禍躲不過,我知道欲界不會放過佛鄉,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不過短短數日,閻達與迷達竟然就將大軍整合完畢,更精準的抓住了佛鄉戰力最弱的時候入侵,這其中透露出幾分蹊蹺”,四智武童分析道。
“你懷疑有人給欲界通風報信,泄露佛鄉虛實?可此戰中除了我之外,應該都已犧牲,會是誰呢”
四智武童搖頭道“大師,這隻是我的猜測罷了,再者,如果真有人泄密,此人也不一定隸屬佛鄉,也有可能是對佛鄉有相當關注與了解的人”
裳瓔珞聞言,腦海中閃過諸多麵孔,說道“當時戰中不在佛鄉者,我現在隻想到佛劍和闋聲雲舵,但這兩人絕不可能做出這等卑劣之事啊”
“現在想此事也無益,我們落入欲界手中,依照迷達作風,肯定會趁機要挾一頁書前輩他們,謀取最大的利益,本來我方戰力就不夠,現在更是雪上加霜,我很難預料接下來事情會演變到何種地步”
裳瓔珞惆然無措,歎道“唉,現在隻有相信一頁書了”
春宵幽夢樓
步香塵仍是慵懶愜意的倚靠在香榻上,享受著抱琴等人的服侍,這時,一道暗紅身影如飛鳥淩波,在空中幾次閃轉騰挪後,落在幾人麵前。
“什麼人,竟敢私自闖入幽夢樓”,抱琴等幾人立即停下手上動作,挺身喝問道。
劫雖然在越蒼穹麵前畢恭畢敬,但麵對其他人,卻是難掩詭譎與傲氣,沉聲道“奉吾主之命,前來通知一事”
“竟然連樓外的花草精靈都沒有察覺到此人的氣息,真是詭異”,幾人身後的步香塵一瞬詫異,起身上前“我乃幽夢樓之主步香塵,你奉何人之命,又欲告知何事”
劫盔甲之後的赤紅雙眼掃過,冷漠道“吾主越蒼穹,命我前來告訴你,將魔佛武典交還閻達,欲界就不追究你的罪過”
步香塵一雙美眸暗含秋波,打量著劫,嬌笑道“原來你是越公子的手下,他為什麼不親自來呢,難道不想見我嗎”
“吾主想法,你不可揣度,消息已帶到,吾回去複命了”
劫惜字如金,說完便化影消失了,抱琴見狀,措辭道“夫人,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好奇怪,好像,好像···”
步香塵凝重的說道“好像不是人,對不對”
“恩恩”,抱琴連連點頭。
“因為他的確不是人”,步香塵幽幽的說道。
“啊?”
抱琴捂嘴驚呼,下意識的驚退一步,步香塵莞爾一笑“彆擔心,他走遠了,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越公子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手下了,該不會他也不是·····”,抱琴開始瞎猜了。
步香塵沒有回答,再度慵懶的躺下,默喜道“如此詭異的部下,看來我的寶還真是壓對了呢,越蒼穹,就讓我見識一下你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底牌吧”
而在武林另一處群峰之頂祭雲十一台,風雲激蕩,霧煙交錯,一場神秘的正道之會逐漸拉開了帷幕。
諸子百家話板蕩,墨家代表墨宗嗣,仙家代表九天鳳,兩人靜立,正等待著雲相奪天,正式開局。
倏爾,遠天兩道人影足踏虛空,攜手同至,暢聲道“儒門宴海城樓主事,蘭藪宴風歌,以及名門諸派代表,聖哲英烈首擘,夔尊周公聖,前來赴會”
兩人落地,與兩大代表點頭示意後,隻見雲海中,一名頭戴棕帽,身背畫筆的俊美少年緊隨其後“六筆丹青,上官圓缺,代天葬十三刀,前來赴會”
就在此時,忽然狂風乍起,攪動九霄,一道紫氣乘風東來,頃刻,疏樓龍宿著華冠麗服從天而降,朗道
“華陽初上鴻門紅,疏樓更迭,龍麟不減風采;紫金簫,白玉琴,宮燈夜明曇華正盛,共飲逍遙一世悠然”
“儒門疏樓龍宿,前來赴會”
“幸會!”,五人各自點頭示意。
疏樓龍宿亦點頭回禮,然後望向半空,調侃道“好友還不現身嗎”
話語落,九天之上,再傳豁然詩號,一道樸素身影,禦劍破空,翩然來到“何須劍道爭鋒,千人指,萬人封,可問江湖鼎峰;三尺秋水塵不染,天下無雙。”
“儒門龍首赴會,道門劍子仙跡,焉能缺席”
疏樓龍宿華扇輕搖,頗為無奈的說道“好友非得在我之後出場,是要搶奪我的風采嗎”
劍子仙跡用手臂輕輕撞了一下疏樓龍宿,眨了眨眼道“我們要站在一起,畫麵才會好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