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蔣序和蔣弗延的決勝日也進入最後的倒計時。
隻是沈幼恩並沒有看出來目前的局勢和兩個月前有什麼區彆,也並未瞧出蔣序和蔣弗延之間任何針尖對麥芒的劍拔弩張。
比如這天,三個人聚集在蔣序的大平層裡。
這兩個多月,除了公司之外,他們偶爾幾次也會在蔣序的大平層裡碰麵。
都是討論公事。。
實際上更準確來講是蔣序和蔣弗延討論,沈幼恩一知半解地旁聽。
即便一知半解,沈幼恩會試圖理解,有時候還會提問,能學到一些東西。
這比沈幼恩上課要有趣一些——“上課”指的是沈幼恩的商務課程。
在雨國的時候她就報了課程,暫時沒空去學校裡進修,私人課程先簡單地能上多少上多少。她來明舟的這段時間就線上上課。
“有趣一些”的意思就是也沒多有趣,因為她所期待看到的兄弟吵架的場景沒有發生,蔣序的情緒太穩定了,蔣弗延偶爾的夾槍帶棒根本刺激不了蔣序。
就像那會兒蔣序通過電話讓沈幼恩旁聽他和蔣弗延講話那般。
至於蔣序是真情緒穩定還是擅長偽裝情緒穩定,沈幼恩確實從來沒見過蔣序發飆。
對比之下顯得蔣弗延的脾氣差了些。
當然,在沈幼恩這裡,不用蔣序做對比參照物,蔣弗延的脾氣也很差。
兄弟倆明明各自競爭,卻也能始終保持合作狀態,沈幼恩也是佩服的。大概這就是所謂“打著骨頭連著筋”。
飯吃完了,他們兄弟倆也討論完了,沈幼恩照舊沒有多加逗留,要回自己的彆墅。
飯的一半是蔣序從外麵的餐廳訂的,一半是蔣序親自下廚做的,蔣弗延沒有動過手,連打下手都沒有。
第一次還能說是蔣弗延不清楚蔣序要親自下廚,所以姍姍來遲,沒有他能給蔣序打下手的餘地。
後麵幾次蔣序也都下廚了,蔣弗延還是一次也沒有提前來,完全可以判斷是故意的。
蔣弗延自己也在飯桌上調侃過,蔣序的目的肯定是讓沈幼恩品嘗他的手藝,那麼彆人不幫忙才是好的。
關於蔣序下廚這事兒,沈幼恩自然是不知道蔣序什麼時候專門去學做飯了。
隻是在飯桌上沈幼恩當著蔣弗延的麵問了幾句。
而蔣序學烹飪的原因就得追溯到當初沈幼恩還在跟蔣序交往期間蔣弗延的一句玩笑,當時就是蔣序說如果沈幼恩喜歡吃就讓蔣弗延天天幫忙做飯給她吃,蔣弗延就說蔣序該自己去學而不是拿弟弟的手藝去滿足他的女朋友。
經過沈幼恩的鑒定,蔣序學的還是不錯的,隻是才這麼短的時間,蔣序學的菜式有限,同時也味道也比不上蔣弗延的手藝——這些沈幼恩藏在心裡不說。
蔣弗延和沈幼恩一樣,一般也是不多逗留的,每次差不多都前後腳離開。
今次也不例外。
同樣不例外的還有蔣序要送沈幼恩。
每次蔣序都要送沈幼恩到她的彆墅門口為止。
沈幼恩每次都沒有拒絕蔣序。
但今天臨出門的時候,蔣序接到一通要緊的電話,而且需要立馬進書房打開電腦,邊說邊翻找資料。
蔣序讓沈幼恩稍微等等他。
沈幼恩同意了。
不過在蔣弗延離開約莫五分鐘之後,沈幼恩就沒等了。畢竟不在蔣弗延的眼皮底下,蔣弗延看不見,她便沒有裝樣子的必要。
沈幼恩麻溜地乘電梯下樓。
要走出去的時候,沈幼恩才發現下雨了。
梅雨季節的那種雨,纏纏綿綿。
沈幼恩過來的時候沒帶傘,現在被困住了。
耳朵裡忽然捕捉到“哢噠”一聲輕響。
沈幼恩循聲望過去,入目的先是一小團淡藍色的火苗。
很快火苗熄滅,伴隨著淡淡煙氣的縈繞,門柱旁那昏暗的角落裡餘一痕半空的紅點,夾在男人的兩根手指之間。
所以就是一個抽煙的男人剛剛在用打火機點煙。
而這個抽煙的男人不是彆人,正是蔣弗延。
這是沈幼恩第三次親眼看到蔣弗延抽煙。
第一次是去年燦聯的喬遷晚宴上,她看到大宛給蔣弗延點煙。
第二次是前陣子,在公司裡,沈幼恩無意間摸索到天台上麵,發現蔣弗延一個人在那裡抽煙,不過蔣弗延沒瞧見她,她也沒有發出任何動靜,悄悄地從天台撤走了,之後也再沒上去,怕又不小心偶遇蔣弗延。
吞雲吐霧中的蔣弗延這個時候也看了過來。
不過輕飄飄看一眼,很快就輕飄飄地轉回去。
沈幼恩本來也不想理他。
她在想,蔣弗延多半也是被雨給困住了所以才停在這裡。
要沈幼恩回上麵去找蔣序借傘那是不可能的。但她也沒辦法打電話給細祖來給她送傘,因為這幾天細祖恰好被她差遣去辦事了,不在。
沈幼恩這思忖的功夫間,發現蔣弗延一根煙抽完了,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把傘,撐開來。
那把傘很大,彆說兩個撐,三個人都沒問題——啊呸,應該是“彆說一個人撐,s三個人撐都沒問題”,否則顯得好像她想要跟蔣弗延一起撐傘似的。
擺在沈幼恩麵前的事實是,不僅她不想跟蔣弗延撐傘,蔣弗延壓根也沒想帶上她。
他撐開傘之後看也沒看她一眼,兀自悠哉悠哉地走入雨中。
沈幼恩莫名瞧出了一股顯擺的架勢,一股他有傘而她沒傘的氣死她不償命的顯擺架勢。
她才不!稀!罕!
他該不會以為她會請他幫忙送她一段路吧?
輕輕哼了哼,沈幼恩憋足一股氣,果斷直接衝進雨裡——冒雨跑回去不就好了?反正回去洗澡就可以了。
很快,沈幼恩跑著越過了蔣弗延,變到了蔣弗延的前方。
老天爺卻好像成心跟她做對、要她在蔣弗延麵前出醜,也不知腳下怎麼就踩到了一塊鬆動的石塊,鬆動得還特彆厲害,沈幼恩摔了個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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