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要當小白兔,那也該是蹦蹦跳跳活潑可愛的小白兔。
沈小白兔撇著嘴開口了:“不是說醫生來了你就走?”
蔣弗延確實反悔了,不過他沒承認:“嗯,所以剛剛醫生在的時候我不是不在?現在醫生走了我又來了。”
沈幼恩:“……”
厲害不死他喲這張狡辯的嘴。
“現在自己有沒有力氣坐起來吃藥?”蔣弗延先問了她一嘴,沒有直接上手,“或者你先換成蔣序來喂你吃藥?”
“放著吧。”沈幼恩愣是沒生氣,整個人主打一個情緒穩定,跟不久前控訴他時的模樣判若兩人。
她閉上眼睛,想睡覺的樣子:“我自己會吃的。”
蔣弗延落座床邊:“吃了再睡。”
沈幼恩沒說話。
她也沒察覺到蔣弗延離開。
不多時,兩根手指貼在她的鼻子裡,堵住了她鼻子的呼吸,沈幼恩睜開眼,穩定的情緒就這麼被他整破功了:“蔣延你——”
她“你”不出來了,鼻頭一酸,臉往枕頭上扭,想擋住自己又流出來的眼淚。
蔣弗延承認自己就是欠,沒事又把她給弄哭了,可他也必須調侃她:“生病就是了不起,眼淚跟沒錢似的。”
“就是了不起。”沈幼恩把眼淚蹭掉了些,轉出一隻眼睛斜睨他,“我燒還沒退,眼睛也跟冒火一樣,又乾又澀,不用自己擠眼淚就能流出來很多。”
蔣弗延的一隻手伸到她的額頭上壓了壓因為她的動作而有些被蹭開邊緣的退燒貼:“那就老實點,彆亂動,也現在就把藥吃了。”
沈幼恩自顧自去拿床頭櫃的藥。
蔣弗延比她快一步,不過他也隻是遞給了沈幼恩,沈幼恩自己用手指摳出了一顆,塞進自己的嘴裡。
蔣弗延帶上來的特地調過水溫的水喂到她的嘴邊,她自己喝。
而她低頭一點一點喝掉水的模樣又像小腦袋挨在水盆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小白兔。
要靠下降的水線和逐漸減少的水來判斷她究竟有沒有在喝。
沈幼恩抿了好一會兒才仰頭將要送服。
第二顆藥也是一樣的流程。
蔣弗延心底嘲笑:人家兩顆藥一起送服,她非要一顆一顆來,也沒見這藥丸有多大。
吃完藥的沈幼恩重新閉上眼睛睡覺。
蔣弗延放下水杯在床頭櫃後卻沒有走,仍舊坐在床邊。
沈幼恩其實是有些困的,腦子雖然不若先前迷糊但暫時也沒恢複正常的清明狀態。
情緒更是依舊處於脆弱之中。
可蔣弗延這樣不說話地坐著看她,叫她沒辦法入眠。
不知過了多久,沈幼恩忍不住又一次睜眼,問:“你還有事?”
蔣弗延問:“你今晚這裡不需要人陪著?”
“不需要。”沈幼恩否認。
蔣弗延滿副霸道總裁上線的口吻:“我覺得你需要。”
“不是說你目前要把全部的精力放在這次的工作上等考察結果出來再說?”沈幼恩吸了吸鼻子,“醫生既然來過了、我沒問題了,你可以繼續離我遠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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