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恩剛剛見蔣弗延停下來沒打算從她讓開的道先走一步,這會兒索性不讓道了,先蔣弗延往前走。
聞言,沈幼恩不禁被勾起好奇,忘記了避嫌:“怎麼跟abert先生扯上關係了?他在abert先生那裡做了什麼?”
蔣弗延見她往前走的時候也跟在她身邊邁步了。
他主動提起這事兒並非為了故意吊她的胃口,隻是時間不允許他跟她講得太明白,主要就是告訴她跟她直接扯上關係的關鍵點:“蔣序給abert先生透露了他和你的婚訊,abert先生是記得你的。”
“你和‘蔣序’原本就認識的這件事abert先生得知了,覺得當初遭到了欺騙。”
“原本我費了很大的力氣說服了abert先生,之前卡在法蘭西的收購項目已經解決了,現在abert反悔了。”
“……”沈幼恩無語至極。
她的眉頭深深蹙起:“蔣序有病?殺敵一萬自損八千?”
影響到燦聯的擴張計劃,對蔣序也沒有好處不是嗎?這事兒傳到蔣家,蔣序也不可能討到好處了?這不就是為了一己之私破壞整個家族的利益?
蔣弗延說:“他是不是有後策才敢做這樣的事我不清楚,但這個case是原本是算在我的考核計分裡的,而且拿下這個case的計分我估計應該是比較高的,他這麼一攪和,我的勝算確實大打折扣,他達到他的目的了。”
沈幼恩猜測:“你午休的時候急匆匆把金子他們召回來到現在還在忙,就為了這個意外?”
蔣弗延點頭。
沈幼恩神情略微古怪地又猜測:“……你現在主動告訴我這件事,是想要我幫忙?”
雖然她不知道她能幫上什麼忙,但abert先生那會兒所受到的“欺騙”,她是關鍵人物。當初她就想過,她和“蔣序”裝不認識,要是被abert先生發現的話會如何。
後麵倒也沒怎樣。
哪裡知道如今又會有交集?還真給曝光了。
而蔣弗延肯定不是平白無故跟她聊這件事兒吧?否則怎麼偏偏以前沒見他跟她透露什麼事,偏偏今天火燒眉毛的關頭有興致與她閒聊?
蔣弗延伸手就往沈幼恩的腦門上彈了一記暴栗:“需要你多想的時候你不多想,不需要你多想的時候你又想太多。”
沈幼恩不怒才怪。說話就說話,非要動手打她算怎麼回事!這種男的婚後一定會家暴吧?希望以後沒有哪個女人眼瞎會嫁給他!
蔣弗延卻是在他的手撤離她腦門之後又順便得寸進尺地又輕輕捏一下她圓圓臉蛋上的那點肉肉:“這是我和蔣序的角逐,把你牽扯進來那就是我作弊了,靠作弊贏了這次比賽,說明我的實力就那樣,我又怎麼向你證明我能夠給你帶去你想要的那些利益,我怎麼有資格被你選作結婚對象?”
沈幼恩心下微動,麵上則是露出不信他的表情,哼了哼:“說得這樣冠冕堂皇顯得好像你多光明磊落似的。特地告訴我,不是要讓我幫你,難道就為了對比出蔣序的陰險小人行徑?”
蔣弗延順著她的話點頭:“嗯,總得讓你看清楚,和蔣序對比起來,我是堂堂正正的。”
沈幼恩就算是為了和蔣弗延也少不得為蔣序辯駁了兩句:“蔣序這麼做算起來既沒有觸犯法律也沒有違背道德,他揭露給abert先生的也是事實,算不上撒謊。”
“在向來爾虞我詐機關算儘的生意場上,他這次的舉動完全不值得一提。彆以為這樣就能襯得你好像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謝謝你告訴我,蔣序為了和我結婚,有多麼地努力噢。”
全程沈幼恩都是帶著笑說的。
蔣弗延嘲諷:“他不可能跟你結婚的,彆這麼著急護犢子。”
他方才說得好像abert先生的這事兒成為他很大的一個危機,這會兒他又依舊自信他能贏得這次考察的模樣。沈幼恩不免要對他丟出評價:“你現在是在跟我死鴨子嘴硬臨死前也要撐好你的臉麵,還是給你自己洗腦你一定會贏?“
蔣弗延氣笑了:“要撐好我的臉麵我也該自己悄摸地偷偷撐,上趕著告訴你我現在的危機做什麼?”
“那你就是在撒謊,實際上你還是要我幫你的忙嘍?”沈幼恩嘲諷回去。
蔣弗延的嗓子裡哼出一記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聲音:“讓你知道為了和你結婚,我多麼地努力,雖然我贏得很輕鬆,但隻是我能力強,而不是對手弱或者這次的考察簡單。”
沈幼恩:“……”
顯然這是蔣弗延臨時想出的理由,否則也不會把她剛剛為蔣序辯駁的某一句話給套用了去,就是他故意的唄。
她故意氣他,他就故意把她氣他的話反手送回來。
細祖給沈幼恩打電話,告訴沈幼恩他已經開來了車子在停車場等她了。
沈幼恩加快腳步。電梯恰好停在這一樓層,她不用等,直接進去了。
蔣弗延沒繼續跟進電梯裡,不過他伸手按住了電梯即將關閉的門,站在電梯外麵看著她:“我不是跟你耍心眼,跟你說這事兒隻是這事兒跟你有點關係,隨口跟你聊了,沒想著要你幫什麼忙,你彆摻合進來。我自己有解決辦法。不會有事,你也彆掛心,記著你未來老公我絕對值得你結婚就行了。”
沈幼恩烏圓的眼睛用力一瞪他:“收起你的自作多情吧,誰會掛心你了?誰要摻合進去?我要幫也是幫蔣序好不好?”
蔣弗延很失望的表情:“騙騙我說你會掛心也不願意。”
很好,蔣綠茶又發揮他的茶技了,虞姬的即視感撲麵而來。沈幼恩心裡暗暗吐槽:這杯陳年老茶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蔣弗延已然收回手,在電梯門逐漸關合中朝她一揚下巴:“等我勝出的好消息。”
沈幼恩在電梯門的縫隙徹底閉合上之前就傲嬌地彆開臉,拒絕和他對視。
坐著細祖的車回到順利回到觀湖瀾灣,沈幼恩稍加整頓一會兒,保姆把飯都做好了,沈幼恩去吃飯。
不得不說,前兩個月沒有保姆的日子她其實也過得好好的,可這一個月有了保姆,她的生活品質也的確有所提升。
很多生活瑣碎沈幼恩省事很多。畢竟以前她身邊就一個細祖,細祖又是個男人,生活上幫不了她太多。
為此沈幼恩默默地歎息。她終歸過慣了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生活,還是彆掙紮了,乖乖的,該讓人伺候就讓人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