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沈幼恩就打開駕駛座的車門要從他懷裡下去回到副駕。
蔣弗延把車門重新關上按她回他的懷裡。
這下蔣弗延沒再開玩笑:“總得做最壞的打算。像你說的,如果我利用規則漏洞失敗了,還是蔣序贏了考察,這確實就是我跟你單獨相處的最後兩天。死纏爛打了這麼久你都沒對我鬆口,你要是嫁給蔣序了,我除了遠遠地祝福你,還能怎麼辦?所以也不算我騙了你。”
沈幼恩彆彆扭扭的:“……又賣慘了。”
蔣弗延抱著她:“難道我不是真的慘才有慘可以賣?”
沈幼恩想重新掙開他的,也想再嘲諷他兩句的,可最後愣是什麼也沒再做什麼也沒再說。
似乎蔣弗延告訴她目前的結果是平局並不是最終塵埃落定之後,她心裡又生出一種異樣。
暮色四合,天徹底黑下來之後,沈幼恩才得以從蔣弗延的懷抱回到副駕裡。
車子開回熱熱鬨鬨的鎮上,中心街道比較遠的地方,省得最後開得進去開不出來堵得半死。
沈幼恩和蔣弗延沿途四處閒逛,人流適中,並不擁擠。
他們嘗試了些小戴老板推薦的美食小吃,八點左右就回民宿了,也帶回了他們送去乾洗的衣物。
乾洗的衣物不僅僅包括了沈幼恩換掉了昨天那一身衣服,還包括蔣弗延給沈幼恩新買的兩套衣服。
中午送去乾洗店的時候蔣弗延才明白沈幼恩為什麼沒有立馬換上新買的衣服而是要繼續穿借來的小戴老板表妹的衣服:原來不是沈幼恩喜歡那套舊運動校服的緣故,而是沈大小姐太講究了,不穿新買回來沒洗過的衣服,怕新買回來沒洗過的衣服上麵殘留化學物質之類的臟東西。
要說日常來講,新買回來的衣服確實得先過一遍水再穿,可如今的條件之下沈大小姐還是堅持要先拿去洗。
沈大小姐自然不會自己動手洗,她也不好意思借用小戴老板家的洗衣機,所以出門的時候帶出來到鎮上找了家乾洗店乾洗。
乾洗的錢比蔣弗延給她買那兩套衣服的錢還要貴。當然,貴就貴吧,總比廉價的衣服傷了沈大小姐嬌嫩的皮膚來得強——這話蔣弗延在中午出了乾洗店的時候調侃了,沈幼恩理直氣壯地回應:“本大小姐的皮膚就是嬌嫩~”
蔣弗延點頭:“嗯,是很嬌嫩。”
彆說他的語氣了,就是他的表情都看得出來他的意味,沈幼恩不罵他臭流氓都對不起他。
而晚上沈幼恩回到民宿衝涼的時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忽然想到蔣弗延說的“嬌嫩”,很快又強行驅逐出自己的腦海。
新換下的衣物裡,那套表妹的運動校服,沈幼恩稍加整理,打算明天早上再出門送去乾洗店。
她下樓碰到戴阿姨,戴阿姨看到她分明看完澡的樣子,詢問沈幼恩要不要用洗衣機。
沈幼恩說不用,並告訴戴阿姨那套校服她會洗乾淨了再還給戴阿姨。
戴阿姨讓沈幼恩彆破費了,也不用洗乾淨,交給戴阿姨處理就可以。
沈幼恩哪裡好意思自己穿臟了直接丟給戴阿姨啊。
但見戴阿姨堅持,沈幼恩最後還是妥協,把那套運動校服送去了戴阿姨家的洗衣機。
沈幼恩下樓來是因為在三樓沒瞧見蔣弗延,從小陽台發現蔣弗延原來在樓下的院子裡和小戴老板在一塊,她才找下來的。
和戴阿姨分開後,沈幼恩也來到院子裡。
春末夏初是明舟市一年四季之中最舒服的時節了,白天雖然有些曬,但夜晚的氣溫和濕度都叫沈幼恩恨不得睡在露天。
睡不了露天,睡前在夜空下多待一會兒也是可以的。
尤其在貢安鎮這樣一個安寧的地方。
剛剛從樓上往樓下看的時候,沈幼恩瞧著蔣弗延和小戴老板手裡都抓著一聽罐子,她以為是啤酒,這會兒才發現原來隻是可樂。
蔣弗延斜眼說:“你覺得我們兩個大男人坐在這裡就隻是喝可樂,像話嗎?”
啊?難道不是可樂嗎?可樂罐裡麵裝的其實是酒?沈幼恩狐疑不決。
正好蔣弗延把他手裡那一聽可樂罐遞來沈幼恩的嘴邊,沈幼恩一時之間沒想太多,就著蔣弗延的手直接喝了一口。
“???”什麼嘛,味道明明就是可樂啊,故弄玄虛什麼啊。
沈幼恩蹙眉看蔣弗延。
蔣弗延一臉平靜地說:“兩個大男人坐在這裡隻是喝可樂確實不像話,但沒辦法,當著戴阿姨的麵把她兒子灌醉了不好,我跟著小戴喝喝他家的可樂。”
沈幼恩:“……”
原本好好坐著的小戴老板已然起身,說去上衛生間,可分明是因為剛剛她當著小戴老板的麵喝了蔣弗延喝的可樂把小戴老板給不好意思地膩歪走了。
“你有病噢。”沈幼恩氣鼓鼓。她都還沒再好好欣賞欣賞小戴老板的美色呢。她預感小戴老板這一去衛生間是不會回來了。
蔣弗延衝著小戴老板的背影喊:“小戴,我剛剛說的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沈幼恩自然顧不上原本就沒有太氣的氣鼓鼓,好奇:“考慮什麼?”
蔣弗延沒瞞她:“和小戴老板聊了會兒,覺得他還不錯,馬上他也要大四畢業了,問他有沒有意願到燦聯實習,我給他內推。但他的意願似乎不高,好像更喜歡留在貢安。”
沈幼恩幽幽然:“懷疑你是看出我想給小戴老板推薦工作,故意搶在了我前麵。”
小戴老板的情況她從戴阿姨口中了解到一部分,上午出門前她和小戴老板也有過交談。
雖然沈幼恩不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多好,但像小戴老板這樣的就是簡單地聊過幾句話便能看出些深淺的人。
所以沈幼恩下樓來不僅僅是因為看到蔣弗延,也為了小戴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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