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藍界,蘇家府邸。
“這沈家少爺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居然娶了我們美若天仙的小姐!”一個仆人裝束的中年人酸溜溜的說道。
“嗨,怎麼可能,我聽說那家夥隻是老夫人找來給小姐衝喜的。小姐的怪病不知道請了多少郎中都治不好,老夫人找了道士看了,說要成親衝喜。不然以小姐的天賦,他一個落魄的沈家少爺怎麼可能配的上小姐。還真以為他是原來的那個沈家少爺不成?”另一個老仆人說道。
“那到也是,小姐可是我們心目中的女神,年紀輕輕實力就已至真氣境巔峰。就連黑白學宮的大人都讚不絕口。怎麼可能便宜那個姓沈的廢物。”中年仆人嘿嘿笑道。
“行了行了,趕緊乾活吧,這些事情也不是我們可以管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老仆擺擺手說道。
此時的新房之中,張燈結彩的掛滿了紅燈籠,貼滿了紅對聯。然而新房之中僅有一人躺在其中。
“第一刀!我要那陳家滿門滅亡!第二刀!我要那殺我沈家的黑龍寨所有人死無全屍!第三刀!我要那背叛我沈家的長老永世不得超生!”新房紅床上的青年猛地睜開眼睛,不斷喘著粗氣。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在這兒?”青年疑惑的呢喃。腦海中還回蕩著這充滿著無儘怨恨的聲音。
“這是...獻舍?”青年震驚失聲。“竟然被人獻舍,輪回山竟然能奪走我的生命。真是始料未及啊。”
這個在新房醒來的正是在輪回山上掉落的沈冰河。
沈冰河立刻用神魂掃視身體,除了自己龐大的神魂依舊存在之外,所有的力量都消失了。沈冰河臉色不禁有些難看。
腦海中還在不斷地回響著那充滿無儘怨憤於絕望的聲音。“不好!”感覺到那隨著自己蘇醒而不斷膨脹的神魂,沈冰河臉色更難看了。這具獻舍的身體完全承受不起自己神魂的力量,一旦神魂爆發,整個蒼藍界都將一瞬間覆滅!
正在沈冰河在努力想著對策時。腦海中的玉珠突然一顫,無數道散發著七彩光芒的鎖鏈纏繞上自己的神魂,將自己的神魂封印,拖入了第二識海中。第一識海中隻留下了本源神識以及身體所能承受的神魂之力。
沈冰河有些震驚的望著這一幕,這樣一個小小的玉珠竟然有困住自己仙尊級神魂的力量,而且這具身體竟然和自己一樣也擁有第二識海!
剛剛蘇醒的沈冰河乃是諸天萬界的聖地無色天界修羅道祖沈冰河,因探無色天界禁地輪回山而莫名重生到了這蒼藍界的一個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眾所周知,一個人都隻能擁有一個識海。曾經沈冰河異於常人擁有兩個識海,第二識海卻從來沒發揮任何作用。任憑沈冰河怎麼開發都沒任何反應。如今這具身體的第二識海居然容納了自己的神魂。
沈冰河沉吟了片刻,便用神魂靠近了識海中正不斷地怨恨的嘶吼著的血色身影,迅速將其煉化。
沈冰河知道,這是宿主意識所化。被獻舍之人需要煉化宿主意識,並且完成宿主所說的願望。否則這具身體就會成為被獻舍者的囚籠。帶著被獻舍者的神魂永墮幽冥。
沈冰河能成為道祖從來都不會患得患失,既然事已至此,再次變強才是正道。
沈冰河不禁重新打量起識海中的玉珠。這玉珠正是沈冰河從輪回山所得之物,隨著沈冰河一起來到了蒼藍界。
此時的玉珠暗淡無光,就如同一個平常的珠子一樣。沈冰河用神魂接觸玉珠。玉珠突然一顫,吐出一個暗淡的光影。
“這是...魔道乾坤!”沈冰河看著這道暗淡的光影,震驚的道。
魔道乾坤是當初沈冰河用數百位魔尊的軀體煉製而成,隨著不斷成長,已是沈冰河最強大的神器之一。
“這玉珠究竟什麼來曆,竟然如此詭異!”沈冰河甩了甩頭,將魔道乾坤收入額間神魂溫養。
沈冰河能感覺到魔道乾坤的力量幾乎流失殆儘。隻能先放在識海中溫養才能慢慢複原。
沈冰河抬起手,看了看手中浮現的三道刀痕。
“這就是你的願望麼?”沈冰河淡淡的呢喃道。隨後不在關注,隻是抬頭看向了天空。
“無色聖宮有我留下的防護,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事。但遲則生變,吾還需儘快返回!”沈冰河如此想到。
沈冰河身為無色聖宮道祖,在無色聖宮生活了無數年,如今離開,就如同剛離家遊子一般,有些莫名的感受。
正在沈冰河如此的想著的時候。突然房門被推開。
“姑爺,該起床了,小雅來侍候您更衣。”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青澀少女走了進來,聲音如同百靈鳥一樣動聽。
“啊啊啊!”小雅看到了床上的沈冰河,尖叫的朝著門外跑去。
此時的沈冰河僅渾身是血,模樣極其可怖,就連新房床上也到處都是鮮血畫的詭異血陣。小雅這樣的單純少女自然就給下壞了。
沈冰河無奈的看了看四周,周身湧動出神魂之力將那些血陣和鮮血的痕跡全部抹去。
沈冰河雖不知這原主人是怎麼學會這血陣的,但是這蒼藍界絕對不簡單。這樣的東西還是不要示於人前為好。
沈冰河做完這些之後,還不由的慢慢悠悠的走房門。神識一掃,找到了一個煙霧彌漫的溫泉,簡單的將自己身上的血跡清理乾淨。
沈冰河看了看手中的三道刀痕,有些沉吟:“陳家,黑龍寨,背叛的沈家長老麼,嗬嗬...”
“啊啊啊!”一道清脆的女聲的尖叫突然覆蓋了整個溫泉。
隻見一位全身一絲不掛的美麗少女亭亭玉立,盈盈一握的小蠻腰,配合著禍國殃民的天使臉蛋,無疑是彆具誘惑。定睛一看,來者正是沈冰河有名無實的妻子:蘇凝玉!
此處溫泉本來是蘇凝玉私有沐浴之處,蘇凝玉昨晚又承受了一次從小到大一直存在的怪病的折磨,到早晨才略微回複。來到沐浴之處洗浴,衣服才剛褪去,竟然看見裡麵有個男人!
“閉嘴!”沈冰河被吵得心煩,低喝一聲。低沉的聲音卻震得蘇凝玉腦袋都嗡鳴著。
沈冰河一招手,一轉眼套上了自己的衣服。
“你!登徒子!”蘇凝玉此時也緩過神來,手一招迅速穿上衣服,一把冰藍色長劍閃現而出,對著沈冰河暴刺而去。“此人若是誤闖,以自己的實力怎麼可能察覺不到有人在此處。這人肯定是故意來偷窺,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掩飾了氣息”如是的想著,蘇凝玉麵色越冷,手中劍鋒也越淩厲。不過卻並未對準要害,而是對著右肩刺去,一旦刺中,短時間內可難以痊愈。
沈冰河淡淡的看了一眼刺來的長劍,緩緩伸出右手,屈指一彈。“當!”一聲巨響,整個長劍被震離蘇凝玉右手,向著一旁的山體暴射而去。一瞬間就完全嵌入了山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