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蔣弗延的淫威,當著蔣弗延的麵,寧澤錫一忍再忍,沒有表露什麼。等蔣弗延被沈幼恩的綢帶拉出去之後,寧澤錫就繃不住了,第一時間找去了蔣熠的身邊,和蔣熠一起觀看蔣弗延的“高光時刻”。
蔣弗延心裡想著回頭再收拾那兩隻損友,也屏蔽了外界其他人的反應,隻在自已的視線裡留下了沈幼恩。
其實看著沈幼恩現在終於笑了,蔣弗延還是不介意穿這件婚紗的。
沈幼恩哪裡認不出來,這件婚紗就是她為蔣弗延準備的婚紗。綁架案發生的時候,距離原定的結婚日期沒兩天了,所以那個時候很多東西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了,其中就包括給蔣弗延的這件婚紗。
蔣弗延也是在上郵輪前讓寧澤錫去幫他拿來的。雖然事出有因,他換一件也不是不可以,但既然他決定要穿女裝給沈幼恩賠禮道歉,自然也要儘量地完美一點,也讓這場被推遲了他和沈幼恩的婚禮,儘量按照他原本想象中的模樣進行。
要知道,他的腳上現在甚至穿了一雙大碼的女鞋,而且帶根的,不過是低跟的。跟再高點就脫離了他的承受範圍。
隻是蔣弗延走到沈幼恩麵前的時候,沈幼恩還是不太滿意的:“那個時候不是說了,要我親自給你化妝,給你塗口紅、塗指甲油?”
可是麵前的蔣弗延除了穿婚紗,臉上沒有搭配相應的妝容。
蔣弗延低聲跟她求饒:“等下婚禮結束了我們倆關起門來你怎樣都行。”
沈幼恩哼哼:“你的道歉一點誠意也沒有。”
蔣弗延輕歎:“應該沒有哪一個新郎像我這樣了,剛剛九死一生地回來,就要受儘新娘的折磨。”
沈幼恩的鼻子頓時又一酸:“你活該。不願意就算了。”
“沒說不願意。”蔣弗延握緊她的雙手,不讓她一氣之下丟下他走人。
沈幼恩的鼻子繼續酸著:“你賣慘的伎倆已經過時了。”
蔣弗延意識到真正叫她又要哭的原因是其實是“九死一生”這個詞,他笑了:“對啊,我就是故意賣慘,實際上根本沒什麼的。你都知道了,怎麼還會想掉眼淚?”
欠死了,怎麼他還是這麼欠?乾脆不要回來了——不行,還是回來吧,必須回來。不回來的話,她現在又怎麼能讓他進一步的當眾出醜?
沈幼恩立馬問金子從化妝師那裡要來了一支口紅,為現場的賓客帶來了吃席間隙的一個小節目:她給蔣弗延塗口紅。
哼,最終沈幼恩還是視情況退讓了一步,沒有給蔣弗延化妝,就是塗口紅而已。
噢,外加一個塗完口紅之後,還用口紅給蔣弗延的眉心點了一顆紅紅的痣。
蔣知南和蔣知北都忍不住跑到他們麵前來,在蔣弗延的眼皮底下公然捧腹大笑。
沈幼恩給蔣弗延的懲罰可不止這一點,在這之後,沈幼恩也沒允許蔣弗延立馬就把婚紗換掉,而是帶著穿婚紗的蔣弗延去拍了幾組照片。
伴郎和伴娘的加入,是毋庸置疑的。
要來跟這樣的新郎合影,沈幼恩同樣是慷慨的。
再次回去換裝的時候,沈幼恩的心情特彆地愉悅,笑容想不掛在臉上都不可能,並且不用她刻意保持,笑容都下不去。
蔣弗延去換掉婚紗穿回正常的西服,沈幼恩也去換掉婚紗,穿了一件禮服。
這一回沈幼恩換了禮服去和蔣弗延彙合的時候,恰好碰上蔣嬋和李鴻年在蔣弗延身邊。
氣氛卻並不怎麼融洽。
李鴻年一副快被氣死的樣子,蔣嬋正蹙著眉跟蔣弗延說什麼。
沈幼恩走過去的時候,正聽見蔣弗延回答蔣嬋說:“怎麼會問我要我哥?他不是有事,當不了我的伴郎也參加不了我和恩恩的婚禮?”
沈幼恩也就不難推測,蔣嬋和李鴻年這會兒的目的是什麼。
而沈幼恩也忽然想到,她好像沒關心過蔣序人跑哪裡去了?
真正的蔣弗延回來,那麼原本冒充著蔣弗延的蔣序人呢?蔣弗延怎麼處理的?似乎剛剛他們的婚禮過程中,蔣家的那些人裡也沒瞧見過蔣序?
不過蔣序的去處恐怕牽涉到另一個問題:蔣弗延怎麼換回來的?
蔣弗延已經不給李鴻年和蔣嬋再說話的機會了,伸手把快要走到他麵前的沈幼恩拉到身邊去,對李鴻年和蔣嬋道:“婚宴還沒結束,我和恩恩還要去跟賓客打招呼。你們好像也需要一起吧?我不希望我和恩恩的婚禮在開了個好頭之後,沒有一個圓滿的收尾。”
李鴻年麵色一凜,又要發火,蔣嬋及時按下了李鴻年,對蔣弗延點點頭:“說的對,等婚宴結束後再看看。”
轉頭蔣嬋就衝沈幼恩笑,然後蔣弗延牽著沈幼恩,沒事人一樣走在前麵,蔣嬋和李鴻年跟在後麵,走去了蔣成勇、蔣成剛等蔣家其他人那邊。
之後又跟葛耀宗等人彙合,兩大家的人一起出動,跟一些出席這次婚禮的重要賓客們敬酒,或者接受一些賓客們的敬酒和祝福。
沈幼恩也不知道具體幾點結束的,反正她先回了新娘房,在金子的協助下換掉了禮服,穿上了日常寬鬆舒適的衣服。
然後沈幼恩就讓金子也去休息。金子可以說是最忙的一個伴娘了,幫了好多事情。
“明天下郵輪之前再跟你好好玩。”沈幼恩抱了抱金子,她和金子還沒好好說會兒話。
金子的眼睛也紅紅的,那會兒沈幼恩被蔣弗延摟著大哭特哭,金子站在離他們最近的位置也沒忍住也跟著哭。
這會兒金子回抱了沈幼恩,同樣笑得很開心。
金子走了之後,剩下沈幼恩一個人,沈幼恩拿出手機。
她的手機還回來了,葛堯還回來給她的。
沈幼恩要給蔣弗延打電話。
剛剛蔣弗延被他舅舅喊去了。
耳朵捕捉到房間門打開的細微動響。(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