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問美作和花孔雀的時間,什麼時候有空~”沈幼恩的執行力很強,立馬就給蔣弗延派發任務。
她已經堂而皇之地脫口而出她給寧澤錫和蔣熠取的外號。
蔣弗延無語又無奈地斜靠在衛生間的門上看著她站在洗手台前擠牙膏刷牙:“安排到我們蜜月期以後。”
滿嘴白色牙膏沫的沈幼恩轉頭衝他驕矜瞪眼:“我沒答應要度蜜月。”
蔣弗延被她的樣子可愛壞了,也不嫌棄她,上前就去蹭她嘴上的牙膏沫。
沈幼恩覺得這男的這回死裡逃生受傷的不僅僅隻有他的後背估計還有他的腦子,哼!
蔣弗延就是故意再提一提度蜜月,並沒有要強迫她,實際上他真正要說的是:“睡一覺你就把目前的狀況忘記了?答謝宴要設也得等中毒事件平息之後。”
……對哦,沈幼恩還真把現狀的拋之腦後了。最近大家肯定沒空的。即便抽出了時間來搞答謝宴,肯定也不儘興,必然要得事情告一段落了再說。
蔣弗延提起另一件事:“答謝宴之前,有另外一頓宴。”
沈幼恩:“什麼?”
蔣弗延:“鴻門宴。”
沈幼恩:“???”
蔣弗延先讓她把牙刷完了,再說:“我爸和我媽讓我們倆今晚去他們家吃飯。”
沈幼恩ge到蔣弗延現在說話很有意思。昨天定義了這裡是她和他的之後,他從前所生活的家就成了他爸媽的家。
沈幼恩又生出一絲心疼了。
她覺得她完蛋了,這兩天總是動不動生出對蔣弗延的心疼,太頻繁了。
心疼男人可是會倒黴的。
她拒絕!
世界上比蔣弗延更值得心疼的人多的是好不好?
……可,世界上其他比蔣弗延更值得心疼的人,她又不認識,和他們更沒有接觸。
哎,還是得歸結於蔣弗延此次的死裡逃生。
過一陣吧,過一陣這件事變淡了,蔣弗延在生活中惹她生氣的次數又積累多了,她就不會頻繁地心疼他了。
何況沈幼恩有理由懷疑蔣弗延故意趁機激發她身為女性的柔軟。
畢竟這男的也不是第一次跟她買慘了。
“你答應了?”沈幼恩邊洗臉邊問。
蔣弗延說:“沒有。你如果覺得有必要去,我們就去敷衍一下。你覺得沒必要,我們就不去。”
沈幼恩想起來,原本昨晚她該跟著蔣弗延和蔣家一大家子一起吃飯的。
結婚的第一天晚上蔣家一大家子吃飯,是蔣弗延失蹤前就定下的安排。蔣家每一位新婦進門後都有這一頓全家宴。
由於中毒事件忙得大家焦頭爛額,昨天中午大家也才跟警方做完筆錄分開,所以原定的安排推遲。推遲時間待定。
這待定的日子必然也是要等此次的危機解除之後。
沈幼恩考慮了幾秒,問:“你爸媽請我們回去吃飯的目的是什麼?”
“不清楚。”蔣弗延說,“他們的理由是我們剛結婚還沒有一家人吃過飯。”
禮節上講確實該如此。沈幼恩判斷這個理由應該不是假的。但蔣嬋和李鴻年是否要談及蔣序的事情,就說不好了吧?
蔣弗延打斷了沈幼恩的思緒:“你不要考慮太多,就第一反應你是想去還是不想去?”
沈幼恩搖頭:“不想去。”
“我猜也是這樣。”蔣弗延勾唇,“所以我們不去。”
沈幼恩也懶得化妝了,隻往臉上拍了簡單的水乳,又換了套衣服。
蔣弗延太討厭了,在她脖子上弄出了痕跡,沈幼恩不能敞口的衣服,所幸頭發披下來能遮住。
前麵一處頭發遮不住的位置,蔣弗延幫她用創可貼貼住。
貼的時候他竟然還在笑。
沈幼恩的眼神怨懟得不行。
蔣弗延竟還回複她的怨懟道:“你在我身上也沒少留痕跡。”
沈幼恩差點反駁不了。
她甚至不小心在蔣弗延受傷的後背上抓了小口子出來。
差點反駁不了的意思自然是最後沈幼恩還是反駁了:“我比你細皮嫩肉、比你金貴好不好!”
而且他後背的小口子不全是她弄的,也有他自已夜裡某些時候動作太大把結痂沒嚴實的地方扯破了。
“對,老婆大人說的都對。”蔣弗延露出自豪的表情,“你在我身上留的痕跡全是我的功勳。”
“……”沈幼恩小臉一紅,被他的話狠狠取悅到了。
她懷疑這家夥失蹤一個月可能不是漂在了海上,而是去進修甜言蜜語了,所以嘴巴一天比一天甜。
而既然提到了,沈幼恩不免要去翻他背上的衣服:“我看看你的功勳。”
嗯,她很滿意,蔣弗延有乖乖地給後背換藥換繃帶。
沈幼恩詳細詢問了蔣弗延後背的治療方案,在交談中下了樓。
細祖被沈幼恩喊來一起吃午飯。
細祖見蔣弗延也在餐桌上,婉拒了沈幼恩,說等沈幼恩吃完飯再單獨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