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是小賭坊那邊送來的賬本,說是閆源已經把那一首飾匣子輸光了,還倒欠賭坊五塊金大洋,聽說人現在已經有些入魔了,還想著翻身,賭坊那邊已經不願意借錢了。”
閆澤隨意的翻了翻賬本,上麵記著閆源在賭坊的所有輸贏記錄。
“嗯,老三做的不錯,五塊金大洋已經夠他還的了,何況他們家現在估計也拿不出什麼錢,你讓老三把人送回去,催催賬,利息可彆忘了,照樣按天數算起走。”
“好,我知道了。”順子點頭應承。
閆澤合上了賬本,“肖趙兩家如何了?”
對於自家大少爺如此直言不諱的喊著親爹名字的行為,順子神情自若,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一點都不驚訝。
他跟著少爺做事已經有幾年的時間了,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對於少爺家裡的事情也很清楚了。
所以,他覺得少爺這樣的行為,也不算什麼。
順子畢恭畢敬的轉述打聽來的消息,“今天一大早,趙家的院門就被人給潑了臭水爛葉子,上午趙守富去了北街巷子的一家小院,大約待了二十分鐘。
接著趙守富又去了肖家,待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最後趙守富是黑著臉出來的,似乎是談崩了,下午趙家傳出了爭吵聲,聽聲音似乎是趙守富與趙美娥之間的爭吵,動靜鬨得挺大的。”
頓了頓,順子這才講到監視人員那邊得來的消息。
“根據老黃說,上午趙守富去的北街巷子那家人,裡麵住的是一個地痞頭頭,在趙守富離開之後,院子裡就飛出了一隻信鴿。
當時老黃留下來的人,並沒有趁手的武器,所以沒個防備就讓那隻信鴿飛走了,老黃那邊現在還沒打聽出他們之間的勾當。”
聽到這裡,秦亦靈與閆澤不由對視了一眼,心中驀然有了答案。
很明顯,倉庫突然衝進來的那波人是趙守富所為了,沒想到他膽子倒是不小啊,竟然敢背著肖家,想獨吞了那批貨。
今天要不是有他們先出手,沒準還真讓他給得逞了,然後他再裝無辜,甚至還可以反咬肖家一口,畢竟那個地方是肖家安置的。
這樣一來,他倒是可以借此找肖家的不是,從而來達到他的目的。
閆澤吩咐“你讓老黃不用打聽了,趙守富找那個地痞做了什麼交易,我已經清楚了,讓老黃不用管那個地痞的事情了,專注在肖趙兩家上。”
“好的。”順子微怔,很快應道。
閆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呢?”
順子趕緊說道,“下午趙守富兄妹倆爭吵的原由,是有關肖寶珠跟閆汐汐誰是正妻,誰是姨太太的問題”
因為昨天發生的醜事,肖大富跟趙守富倆人的心裡都生了猜忌跟嫌隙,都一致認為是對方想搞什麼小動作。
但不管如何,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甚至還鬨到滿鎮皆知的地步,他們都是極其要臉的人,無法接受被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所以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趕緊解決這件事,而最好堵住大家嘴巴的方法,那就是讓他們幾個孩子趕緊定下名分,那樣名聲也要好聽一些。
於是問題來了,趙元林睡了兩個女人,但明媒正娶的原配正房就隻有一個,而誰又不想當正經夫人呢?
肖家丟不起那個人,他們就這麼一個女兒,怎麼可能會讓寶珠去給人做小呢?要是讓唯一的女兒成了趙家的姨太太,那他們肖家豈不是真的要成為全鎮的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