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叫喚幾聲,眼見李聽雲睜開眼,把牛車趕到旁邊。
醫院門口有昏暗的燈光,李聽雲睜開眼睛之後看到許二花臉色發紅,伸手摸了摸額頭,許二花果然額頭滾燙。
她從馬車上下來,抱著二花衝進了醫院。
此時,羅所長在大廳等著,李聽雲看到羅叔有些驚訝,不過很快明白了,多半是顧興武給羅叔打了電話。
“跟我來!”羅叔領著李聽雲進了一間病房。
病房裡一位老大夫恭候多時,看到老羅把病人帶來,起身迎上去“把人放到病床上,你可以出去了。”
李聽雲把許二花放到病床上並沒離開,而是站在了旁邊。
如果可以,其實她願意自己給二花收拾傷口,但是現在大家都看到了,隻能讓彆人動手。
老大夫見李聽雲一動不動地站在那,看了一眼老羅。
羅所長一臉笑意地說道“老陳,她也是學醫的,不會礙著你。”
“既然有個學醫的還送到這裡做什麼?”老陳聲音冷漠地說道。
李聽雲聽到這句話心裡就很不爽,若不是羅叔的朋友,她絕對一句話懟回去。
羅所長見狀,嗬嗬一笑說道“這小同誌剛剛受了點驚嚇,她怕把控不好,才把人給送了過來。”
老陳知道羅所長的身份,也沒再說什麼,把許二花頭上的布解開,發現傷口處理得很好。
隻是病人發起了高燒,需要退燒罷了。
他檢查完畢走了出去,沒一會拿來了退燒藥,又把許二花給弄醒過來。
許二花聽到有人叫自己微微睜開眼睛,沒看到李聽雲,她慌張地坐了起來,嘴裡喃喃喊道“聽雲,聽雲。”
“在,我在,彆怕,這是縣醫院,你先把藥給吃了。”李聽雲走過去坐到床邊,接過藥給許二花喂。
聽到李聽雲的聲音,許二花才漸漸平靜下來,她乖乖地喝下了湯藥,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看著病人喝完藥,老陳就把羅所長給叫了出去、
出了病房的門,羅所長就著急地問道“那小同誌怎麼樣了?”
“等退燒之後看看,現在不好說,畢竟是磕傷了腦袋。”老陳回了羅所長的話,說完之後,他又說道“那個傷口是裡麵那個小同誌縫合的嗎?”
“應該是,之前我們的同誌受了重傷,也是她處理的。”羅所長點點頭。
“看不出來,小小年紀能把傷口處理成這樣,即便是我們科室的老大夫,也沒幾個能做到的。”老陳忍不住讚了一句。
“可不是,上次我們一位同誌,都是她從生死邊緣拉回來的。”羅所長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有幾分驕傲。
“這麼厲害!”老陳驚訝地看著老羅,有些不太相信。
“我還能騙你不成?靠山村的唐老你熟悉吧?”羅所問道。
“自然是熟悉的,之前他經常來醫院拿藥,我們都會聊聊,這小同誌難道是最近一批分到靠山村的小知青啊?”老陳中秋的時候下鄉去過靠山村,那些知青大多數他都見過。
“對,最新的一批,這兩個女知青也是他們村最優秀的。老唐對她們可是讚不絕口,你可不知道,這段時間他們村子修路,很多染上了風寒,也是她們帶頭去山上給村民們挖草藥。
這一去快一個月了,今天碰到了野獸,許二花同誌才受了傷。”羅叔又說道。
老陳聽完轉身跑回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