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脫離自己的身體，便是純粹的靈魂。
而後，祝平尋找一片平靜的湖水查看自己“此時的樣貌”。
修長的眉毛加上挺巧的鼻梁，還有那薄厚相宜的嘴唇，下巴上帶著些許胡茬，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帥氣之感。
與地上躺著的人大致無二，隻不過樣貌更加成熟幾分。
“這是我自己？”
祝平意識到，現在的靈魂是他自己，從家鄉過來的自己。
當然，更加嚴格的說，是從家鄉過來之後，與平行世界的自己融合之後的“自己”。
“我現在的存在是靈魂狀態嗎？若是證實了靈魂可以離體，估計家鄉的唯物主義大佬們估計會狂喜不已。”
靈魂是存在的，那代表靈魂便是物。
當靈魂可以納入物的範疇，這一觀點可以被證實的話……對於哲學思考方麵有著提綱挈領的作用。
就在祝平胡思亂想之際，地上趴著的人魚也慢慢悠悠地醒了過來。
與祝平醒過來之後小心翼翼地試探不同，她大喊道：“萬惡的世界，就此毀滅吧！”
祝平扶住額頭：‘這姑娘也太中二了吧！’
“什麼東西硬硬的在紮我，咦，我怎麼什麼都摸不到？”鮫嬌蹭的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
而後指著躺在她身下的祝平怒道：“你這家夥怎麼在我下麵？”
“等等？我為什麼可以看到自己的後腦勺？”鮫嬌摸了摸下巴，疑惑道：“我的單馬尾不好看，下次換雙馬尾試試。”
“喂！這是你該考慮的重點嗎？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祝平問完之後，鮫嬌回頭看向了他。
這代表鮫嬌是能聽到他說話的。
“這裡是我們人魚族的聖地，你是怎麼進來的，給老娘滾！”人魚鮫嬌反身便是一個淩空側踢，祝平下意識的防禦。
而後兩人從對方的身體中穿透而過，沒有帶走一絲色彩。
鮫嬌：“？……”
祝平：“？……”
雙方沉默了好一會，才接受了拿對方沒有辦法這個現實。
打起來沒有意義，自然便不會再打了。
在祝平的精神攻擊威脅之下，鮫嬌抱著頭沒好氣地說出了這是什麼地方，並威脅祝平以後不可以再唱歌。
這裡便是人魚族聖地中，神樹之下的“試煉之地”。
在人魚族的傳說中。
隻要從試煉之地中走出，便有成為人魚一族的族長，統一大海的能力。
至於為什麼是傳說，而不是古籍記載呢？
因為無數年過去了，沒有一個人魚成功地從這個試煉之地走出來，近兩千年，甚至都沒有人魚族長的出現。
讓人開始懷疑這傳說的真偽。
最近這些年，有人魚大膽地猜測，傳說是假的，正是因為這麼多年優秀的天才都來挑戰這虛無縹緲的存在，才導致人才流失，彆說超越序列，就連序列1這麼多年都沒出現過。
有人魚開始呼籲，廢止這一傳說。
正因為傳說的不靠譜，救母心切的“鮫沉香”麵對試煉之地，才會如此地猶豫。
祝平問道：“那你聽到過的傳說記載中，有文字描述過如何離開這試煉之地嗎？”
“試煉結束就離開了啊！”鮫嬌理所當然道。
祝平忍不住扶額，繼續追問：“這裡什麼都沒有，那該如此試煉呢？試煉又這麼算成功，又怎麼算結束呢？”
“不知道？”鮫嬌依舊如此的硬氣，如此理所當然。
祝平無言以對，看向四周圍空蕩蕩的空間，無從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