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然要去買這些東西,肯定會花很多冤枉錢。
“你找府裡負責采買的家丁去,他們路子廣,也認識人,能把價格壓得低一點。”老頑童出主意道。
沈桑榆卻搖了搖頭,“如今府上那些人都是牆頭草,保不齊那天就把我的事情都說出去,我信不過。”
“那……我去幫你問問人?”老頑童又道。
“不用了,”沈桑榆露出甜甜的笑容,細糯的小牙齒在金芒下熠熠生輝,“我打算去買一批舊的來。”
“買舊的?”老頑童有點詫異,“好不容易要開新的戲園子,結果弄一批舊的桌椅板凳的,不大好吧?”
誰家新開張的鋪子酒樓飯莊啥的,都得弄得嶄新才好!
“大家是近來聽戲的,又不是來看桌椅板凳的,坐下之後眼睛就盯著台上了,誰在乎這個,再說了,重新漆一遍,也看不出來。”沈桑榆並不在乎這些。
再說了,這個新的戲園子能開多久還尚未可知,砸下大筆錢,有點不值當。
沈桑榆說得頭頭是道,老頑童也就不再勸了。
還打趣道,“我家桑榆這麼會經商,往後等我老了,你就給我養老送終好了。”
“行啊。”沈桑榆爽快的答應道。
兩人說笑一陣,這才離開了這套宅院。
沈桑榆雷厲風行,回了京城便去官府把地契房契的事情給辦妥,又請老頑童去吃了燒雞,這才回了伯侯府去。
“和我祖母說一聲,晚膳我就不去了。”沈桑榆交代家丁道。
家丁恭恭敬敬的低下頭,“二小姐,老夫人說最近頭疼不舒服,都不會出來用膳的,所以這話,還用得著傳嗎?”
沈羅氏裝病?
沈桑榆意外的挑了挑眉,沒想到沈羅氏的氣性這麼大,都過了整整一天,還躲著她不見。
記憶中,這老太太睚眥必報,可沒這麼消停的時候啊。
除非,是私下籌備著要做什麼壞事……
沈桑榆的眼神深沉幾分,微微頷首,“好,那你記得去請回春堂的大夫給祖母看看,藥都可著最好的撿。”
“是。”家丁立馬就去辦了。
沈羅氏見沈桑榆給自己請了郎中,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當即砸了茶盞出去,摔了個粉碎,“她還真把我當個病人了,我看是想讓大夫毒死我吧!讓那個大夫滾,我不看!”
“老夫人,”康媽媽趕緊上前勸道,“您要是不讓大夫給你看,回頭二小姐滿伯侯府的說你裝病怎麼辦?至於那藥,煎好了送來不喝就是了,何必大動肝火。”
“這死丫頭,我恨不得現在就弄死她!”沈羅氏氣得咬牙切齒。
康媽媽抬手拍了一下沈羅氏的胸口,“老夫人莫急,侯爺已經傳了信回來,快馬加鞭往回趕,估摸著這幾日就能回來,到時候您想怎麼收拾二小姐,就怎麼收拾二小姐。”
聽聞這話,沈羅氏又想起了自己的計劃。
心情總算是舒暢了一點,長長吐出一口氣,“那好吧,叫那個大夫進來,隨便給我看一看,藥我是不吃的,怕那死丫頭趁機下毒,我就沒法等到海川回來的那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