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卻被沈海川給攥住了。
“侯爺……這魏氏就是在……”康媽媽結結巴巴的開口。
沈海川麵色陰沉,“讓她說。”
饒是沈羅氏在伯侯府的地位高,可也架不住這伯侯府真正當家做主的人是沈海川。
康媽媽隻得瑟瑟收回胳膊,退回了沈羅氏旁邊。
魏氏仰起頭,對著沈海川笑了一下,“侯爺,你心裡還惦記著你的穗蓉對吧?我就知道,這麼多年了,你從來沒有忘過她,哪怕是將她生下來的女兒給送得遠遠的,也會派最衷心的人過去伺候著,你愛你的穗蓉,而你從來不愛我。”
“若是你乖乖的,伯侯夫人的位置,本該一直歸你。”沈海川沉聲道。
魏氏搖頭,“不可能的,你讓我當上這個位置,也不過是因為那封穗蓉留下的信而已,可你不知道,那封信是我寫的,如果我不偽造,這個伯侯夫人的位置,怎麼可能輪到我!”
說到激動處,魏氏聲音都沙啞泣血。
“既然你已經交代了一切,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沈海川頷首,“念在我們夫妻一場,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魏氏仰起頭看他,“侯爺,你相信我說的這些話嗎?”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沈海川沉聲道。
大廳中沉寂了片刻,隨即爆發出魏氏誇張的笑聲,“好一個其言也善,沈海川,我真是看錯了你!”
“帶下去吧。”沈海川沉聲道。
立馬有家丁上前,將魏氏如拖死狗一般,拖了下去。
沈桑榆也轉身準備離開。
“桑榆。”沈海川輕聲開口,“你娘親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完美的解釋的。”
沈桑榆腳步不停,迎著初晨的金芒,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有什麼好解釋的,該聽到的都聽到了,接下來,便是將壞人繩之以法,這便是最好的解釋。”
瞧著沈桑榆走遠,沈羅氏這才顫顫巍巍的走上前去,“海川,你不要相信魏氏那個娼婦說的話,娘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啊,穗蓉是我的兒媳,我好端端害她做什麼,再說那個時候,她都還沒有生下孩子,你也知道我是最愛孫兒的,要是我害了她,也害了肚子裡的孫兒,豈不是得不償失?”
“所以,等到她生下孩子,你便下了手?”沈海川問道。
沈羅氏趕緊擺手,“沒有沒有,我沒有害過穗蓉的,你要相信我啊,我是你娘啊!”
沈羅氏說著,又想要去抱住沈海川的胳膊。
沈海川卻避開了她。
麵容冷冽無比,看上去便叫人不寒而栗,“母親,這件事情我自會查明,若你沒有半點錯,我自然會還你一個清白,可如果真的有什麼,也請讓我給桑榆一個交代。”
說完這話,沈海川便走了出去。
眼瞧著偌大的大廳裡隻剩下自己,沈羅氏終於是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跌坐在地,“完了,這下全完了!”
“老夫人您彆這樣,雖然魏氏將當初的事情都給抖露出來,可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光憑她一張嘴,怎麼可能真的拿你怎麼樣呢,現在要做的,就是要穩住啊。”康媽媽勸道。
若是自己做出心虛的樣子,便不用彆人去查什麼,答案都寫在了臉上。
“那我要怎麼辦?”沈羅氏六神無主,“魏氏敢拉我下水,說不定手裡真有證據呢?”
到時候,她裝得再穩重,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