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卷軸之輪回曲!
樹影倒映處如同長了人手的妖怪,隨著風兒左搖右擺,林小風拍了拍手腕上的千離,四周傳來詭異的動靜,林小風一躍上樹到最高,俯看地下一目了然,半人高的草叢裡有東西在爬,千離的呼嚕聲傳來,聲音很小,卻足以讓林小風聽的清清楚楚,恨不得將它出手上甩出去。
兩顆閃著綠光的珠子從草叢裡冒出來,綠光的珠子一下子瞟到半空中,皆著四個,六個,八個到幾十個,在這些綠光中看清了到底是什麼東西,是蛇,各式各樣的蛇,蛇身足足有一個碗口那麼大,身上的鱗片就像銀色盔甲,所到之處花草一片狼藉,伸出的紅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知道是蛇後,林小風也就不再怕了,靠坐在樹上打算先這麼休息一個晚上,可下麵的蛇卻不這麼想,不斷的發出嘶嘶的聲音來打擾林小風,讓林小風想閉目休息一會兒都不行。
林小風麵無表情的看著樹下一群蛇,那些蛇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隨即又快速的往前衝,蛇爬上樹眼看著就要爬到身邊,林小風眉頭一皺,這小東西竟如此膽大,一條蛇竄上來,林小風往邊上一躲,順利的躲過,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短刀,這是她平時雕刻用的,是她從兵器庫裡找到的,秋山南陵派雖小,卻也有自己的兵器庫,裡麵的東西雖然少,但起碼十八般兵器還是有的,林小風這一把短刀是被拿去墊桌腳的,上麵刻著一個酥字,問師父說不是他的,師傅說可能是哪位師祖的,先祖裡有一個位字酥餅,因為喜歡酥餅的緣故,但她的佩劍是長月刀,後來因徒弟喜歡用劍便溶了鑄劍,這把短刀到底是誰的。
管他是誰,先用了再說,這把短刀一直藏在林小風的口袋,用著還挺得心應手的,林小風現在還小,還要等到十六歲才能拿兵器,以免小孩子調皮拿劍傷了自己或者彆人都不好。
這把刀很鋒利,削鐵如泥又加上法術,,這一刀下去便砍下一條蛇的腦袋,在陡峭的坡下一直滾下去,咕咚一聲在黑夜裡沒了蹤影,那些蛇回頭看了一眼,卻又毫無畏懼的往前,師傅說過不怕死的都是因為貪婪,難道它們是想食自己的肉,小孩子的林小風可不夠他們吃,群蛇前撲不斷,林小風手中的短刀快如麻繩,畢竟是小孩子難免會有些吃力,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眉頭緊蹙,這樣子殺下去不是辦法,她要想辦法趕緊離開此地。
聽師傅說過蛇怕雄黃酒,她生來不怕蛇之類的東西,自然就不帶什麼雄黃酒,沒有想到難在了數量上,林小風隻能硬著頭皮先砍出一條血路再說,林小風手中的速度越來越快,那群蛇不怕的死的往前衝,恨不得將自己砸在林小風身上,林小風被砸的往後退了幾步,立刻設了結界,以免被蛇砸死。
一聲慵懶剛睡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它說用以血祭刀,以周身靈術為結,林小風質疑的問道行?千離還沒有睡醒,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必須行,林小風眉頭緊蹙,質疑的又問了一句,我怕你是在做夢吧,千離一個激靈,連忙說道:“大人,千離沒有睡,隻是打了個盹而已”
林小風不想聽它廢話,隻說了一句下一次呼嚕聲輕點就把千離從手腕揪出來扔出去,飛出去的千離又飛回來,林小風白了他一眼,千離立刻委屈的低下頭,說下一次不敢了,麵前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林小風懶得和它廢話,千離重新附到林小風的手臂上,大人現在還是個小孩,她必須成長,而依附在大人身上的千離也會因為大人的成長而成長。
“你笑什麼”林小風不解這麼嚴肅的時刻,它還好意思笑出來,千離趕緊閉嘴,連忙轉移話題,“大人小心”林小風側身一躲,手中的短刀將蛇劈成了兩半,蛇身痙攣的抽搐了兩下,林小風責怪道:“看你帶的路,今晚要是出不去,我把你腦袋砍下來”千離要是化了真身,必定會腿軟發抖,千離可不敢再作怪了。
千離所說的也是一種方法,但林小風法術太低,恐怕不起作用,但還是要一試,手一抹刀口,鮮血浸染刀口,血從刀尖滑落,右手握刀,左手運法,藍紫色冷光將手中的短刀包圍,林小風隱隱覺得不對勁,體內有一股力量在突破,就像她當時剛開始習法術之時,周身靈術走動,五臟六腑都在瞬間通暢了,就像便秘了好幾天的人得到了解放,林小風知道自己這是在修煉上又提升了一步。
因為修為的提升,林小風對付這些蛇也簡單了,手中的短刀輕輕一揮,無形中一道光波將蛇劈成兩半,那些蛇突然往後退去,褐色的眼珠裡寫滿了害怕,驚慌失措的逃跑,扭動蛇身都有些不自然,林小風緊蹙眉頭,對於這一切她是保持懷疑的狀態,林小風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天地一陣搖晃,大樹搖晃落下樹葉落了林小風一身,差一點沒有把林小風埋了。
鼻吸聲忽遠忽近的傳來,林小風警惕四周,四周的風突然靜止了一樣,千離突然提醒,林小風側身一躲,有淩厲的風從臉上刮過,抬頭一看原來是一把巨大的斧頭,那斧頭比林小風的兩個腦袋還大,看著甚是害怕,林小風拿起短刀迎麵硬乾上巨斧,短刀與巨斧擦出火花,林小風被他的力量逼退兩步,巨斧又再一次逼來,不給林小風喘氣的機會。
那個身高兩米多,不僅高還很壯,身上凸起的肌肉暴起青筋,看著瘮得慌,模樣也是長得磕磣,林小風從來不會以長相評論他人的好壞,可今日見到這個長臉似馬麵又不是馬,還有兩個像馬耳的耳朵,兩眼怒瞪著你,臉上的表情凶狠,像時時刻刻都要發火一樣,長得又魁梧,手裡又拿著巨斧,兩人大戰五十幾個來回,林小風是累的提短刀都費勁了,林小風往後退了兩步靠在樹上,手中的短刀警惕的橫在胸前,想要尋找對方的弱點。
在巨斧砍過來的一瞬間,林小風身子輕盈一跳躍上斧背,順著手臂幾個踩點一個翻身踢在對方的下巴上,對方硬生生被林小風踢的往後倒去,倒退了兩三步這才停下來,手中的巨斧朝林小風飛來,林小風站穩後看準巨斧飛來,連忙抬起手用短刀勾住巨斧的把柄,因為力的問題,林小風的耐力再強也有些站不住腳,短刀從手中脫出,巨斧落下,林小風一個利落的著地翻身躲開了巨斧的落地砸,林小風撐地看著差一點就落在她臉上的巨斧,頓時心情就不好了,將靈術聚集在雙手拔起巨斧朝對方扔,趁對方不注意撿起短刀一個跳躍刺中他的胸口,一聲慘痛的尖叫聲伴隨著倒地砸樹聲。
大人,趕緊抹脖子,千離的所有突然出現,他的語氣很興奮,林小風翻了個白眼,隻是問道:“你知道他是誰?”千離很爽快的說:“一條蚯馬人而已,大人不要太大驚小怪”“我隻是好奇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與那群蛇有什麼關係”林小風道,千離搖搖頭說:“他們都以你占領他們的土地而已了”林小風不相信他的話,道:“我隻是在此地休息一晚,如何證明我是來搶他們的地盤”千離現身搖了搖頭說他也不知道。
林小風不想和它說話,現在她已經進入密林深處,想要回頭恐怕難以走出,天邊白晝出現,四周又恢複平靜,林小風靠在樹上想要休息一會兒,讓千離化了真身給自己守著,千離的目的已經達到,便乖乖的給林小風守著。
身後是家,往前去就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回來,彤楓看著高崖上的宮殿,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人影,不知是否是母親,彤楓拽著韁繩,一步一回頭,彤楓騎著愛馬旭日,身後跟著十幾護衛,武功高強的護衛皆是通過嚴格的訓練,想要躲開他們似乎有些太難,彤楓道:“此去還有多久”穿一身黑的女護衛東笙拽著韁繩與彤楓隻有一步之遙,說半個月的路程,彤楓眉頭一皺,說怎麼這麼久,彤楓一想不行,拽著韁繩就要回去,護衛攔住了彤楓的去路,女護衛東笙道:“殿下,王吩咐屬下必須把殿下送到”
“我一個人可以去,你們回去保護我母親”彤楓道,十幾個護衛將彤楓團團圍住,麵無表情的看著彤楓,女護衛東笙雙手握拳,說:“請恕屬下不能聽從殿下的安排,屬下隻有將殿下安全送到才能回去見王”彤楓看著麵前的護衛,十幾個護衛且武功高強,彤楓與他們對不上幾招,垂下眼簾暗中想辦法,拽著韁繩跟著護衛隊往前行,雪雲峰可不止她們邈仙族,敘爾族,還有其他遊族,因為種族不同,信仰不同,且其他小族構不成威脅,這才造成雲雪峰內十幾個小族能存活下來。
彤楓他們已經走了半天,邈仙的宮殿早已埋沒在身後,周身的參天大樹就像一層陰霾籠罩著彤楓,壓的她透不過氣來,她答應母親做一個好孩子,可她現在做不到了,她不想讓母親失望,手緊緊的拽著韁繩,隻要她的雙腿夾緊馬背,韁繩一拽就可以回頭了,彤楓又走了半個時辰,一條龐大的身軀擋住了她的去路,女護衛東笙與其他護衛擋在彤楓,拔起手中的劍,千離雙眼無神的望著遠處,被陌生的氣息一下子給激醒了,定眼一看原來是邈仙人,不過她們怎麼在這裡。
此龍頭蛇身且又有四隻腳的怪物渾身充滿了挑釁,東笙身後的一個護衛提起長劍就往千離身上砍去,卻被一把短刀接住,護衛一看來人竟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提起長劍又砍了下去,林小風狠狠地踢千離一腳,“飛龍甩尾”千離一個轉身蛇尾將護衛撞出百米遠,護衛直接被撞暈,林小風握緊短刀,彤楓讓護衛退下,女護衛可不敢讓殿下在前,而作為屬下的在後,“一個小孩子而已,我還是可以依附的,退後”彤楓不屑的說道,女護衛隻能乖乖的往後退。
林小風握著短刀,眼睛直視著麵前漂亮的少女,麵前的少女不過十五六歲左右,柳眉微蹙,一雙漂亮的眼睛很明顯的打量自己,兩人誰也沒有開口,直接開打,林小風與她來來回回打了三十招,林小風是拚了命的與她打,可對方卻輕輕鬆鬆,仿佛在遛寵物一樣,林小風被她一腳踢飛,砸在一顆大樹上慢慢的滑落,握住刀柄插入土裡,林小風盯著麵前的少女看,“我的名字林小風,我隻是路過此地,並無冒犯之意,還請諒解”
“彤楓,你是雲雪峰外的人”彤楓也報上名,身後的東笙見殿下要靠近陌生小女孩,不免有些警惕,彤楓揮手讓她退下,蹲下仍是居高臨下地看著林小風,這種感覺讓人很不爽,林小風慢慢的撐起身子半靠在樹上,方才那麼一砸,她的背肯定青了一片,疼的很,這個少女法術在自己之上,自己還是少說話為妙。
彤楓在雲雪峰數十年,從未出過遠門,對於外麵的世界是陌生的,但從書本上可以知道,除了有重淵,還有其他八大州,外麵的人是凡人,而雲雪峰是屬於半仙,生來便有仙根,而外麵世界的人則要通過漫長的歲月修煉來登仙山曆劫才可登仙,此人應該不是雲雪峰內任何種族,應該是外麵的一個凡人。
林小風將發生的事情大致告訴彤楓,對方也點頭表示理解,彤楓道:“我從未離開過雲雪峰,不知道外麵的世界什麼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出去”彤楓轉身詢問東笙是否去過外麵的世界,東笙說沒有,彤楓對林小風說了聲抱歉:“我並沒有去過外麵的世界,不能帶你走出去”
“無妨”背上的傷讓林小風忍不住皺眉頭,彤楓尷尬一笑,再次說抱歉,“我會替你治好的”由於隻是普通的砸傷,便可以用法術治愈,伸手運法替林小風療傷,整個人後背一陣發熱,彤楓詢問道:“感覺如何”林小風施展身子,骨子都被打開的嘎嘎響,兩個字可以形容,“舒服”這幾日的趕路讓林小風疲憊不堪,被她這麼一療傷不僅好了後背,還把這幾日的疲憊趕走了。
“東笙我們要去的方向是否在雲雪峰之外”彤楓道,東笙點點頭說是,彤楓想著林小風也是想要出雲雪峰,那便邀請她一起,到時候有個照應,林小風點頭說好,附在她手腕的千離立刻發出不滿的聲音,發出力量將林小風帶到邊上去,指責她的不是,:“她是誰,你認識她嗎?怎麼就這麼輕易就跟她走”
林小風看了彤楓一眼,仿佛不相信彤楓會騙人,千離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模樣隻是外在,你彆看她十五六歲的模樣,她有可能已經幾十歲或一百多歲了”林小風又看了彤楓一眼,明明才十五六的模樣,怎麼能說幾十歲或一百多少呢,見林小風不相信,千離繼續說:“邈仙族壽命比凡人長,足足五百多歲,是凡人好幾倍,邈仙族生來就是半仙,而凡人則需要通過修仙,才可以成仙”林小風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即又道:“我不覺得她們對我有不軌,我長得普通,又沒有錢,法術也低,她們長得漂亮,法術也高,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價格不菲,沒有理由”
“不是,大人你就不能聽我一次?我不能讓你危險”千離頭都大了,怎麼突然出現一個人,把它的計劃給破壞了,林小風看了它一眼,嫌棄的說道:“也不知道是誰說要保護我,結果連個蚯馬人都打不過”千離連忙解釋道:“那不是我看大人可以嗎?”林小風白了它一眼說道:“當時你睡得可香了,恐怕早已不記得我是你家大人了”千離沒有理由去辯解,不能說出它是想讓大人曆練,若是讓大人知道了,大人肯定會生氣,到時候大人肯定不要它,會把它拋棄在荒郊野外,隻好承認自己貪睡。
“大人,以後千離再也不貪睡了”千離決定的說道,可林小風根本不相信,捂住手腕不讓它發出聲音,林小風看了看四周,忍不住對彤楓抱怨道:“從進入這裡我就覺得自己迷路了,前一刻我還和蚯馬人打了一架”彤楓聽說過蚯馬人,是守護這一代的蚯馬族,對於外來者他們從來都是不相信,唯有以武解決,這一點倒是和敘爾族很像,唯一的不同便是模樣。
光從樹與樹之間的縫隙照進來,化作點點星光散落,本就沒有無比的邈仙人更加美麗,彤楓身上就像渡上了一層金輝,林小風因為個子太小騎馬不便,便與東笙共騎一匹馬,一行人停停走走便又過去三四天,這幾日雖一直在行走,但多虧了彤楓她們在,那個叫東笙的女護衛不僅會做飯,而且還特彆的好吃,讓林小風這個不是吃貨的人也吃不夠,直呼再來一碗。
千離將真身化小到隻有一個巴掌那麼大,躲在一個大樹上從上而下的看著席地而坐的眾人,林小風吃的飽飽的躺在地上休息,此處離離開雲雪峰隻有一會兒的功夫,不行,它必須讓大人留下來,看來隻有使用傷敵一百,自傷五百的幻術了,千離盯著那幾個人看,邈仙族的人不能讓她們和大人多呆一會,不然大人會被她們帶壞了。
原本晴朗的天一下子烏雲密布,周圍一片死寂,連風都未曾吹來,林小風猛然睜開眼睛一臉迷茫的看著四周,這個地方是她們暫時落腳休息的地方,可卻又覺得不是,一樣的場景,卻讓感覺透不過氣來,胸口像壓了一塊大石一樣,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就像得了什麼絕症的人一樣,靠著大樹緩一緩,再一次抬頭看場景,依舊沒變,抬手一看,千離不在手腕上,不免有些著急“千離”四野空曠,隻有回音而無回應,而彤楓她們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渾身無力而往後倒去,摔倒的疼痛感仿佛不存在,林小風盤腿而坐,師傅說了越是迷糊越是要讓自己清醒,再一次睜開眼睛,還真的還有效,頭也不疼,眼也不花了,果然還是要聽師傅的話,她發誓回去以後,她一定會好好的修煉,將南陵派發揚光大,隻是突然不見千離與彤楓她們,不知彤楓她們是否已經離去,如果真是離去為何不告知,難道有什麼難言之語?而千離又為何突然離去,此處怪異的很。
林小風往前走了十幾米,耳邊傳來彤楓的聲音,卻又不知道在哪裡,林小風大聲的呼喚彤楓的名字,卻也不見她回應,林小風左顧右盼還以為彤楓在和自己躲迷藏,在林小風四歲的時候,林楓丹最喜歡逗林小玩的遊戲,小時候的林小風比現在還調皮,林楓丹又一把年紀了,跟林小風玩遊戲還要用上法術,想一想都心酸。
叢林深處有嗆鼻的濃煙飄來,林小風被嗆的打了好幾個噴嚏,看著前方,林小風眉頭緊蹙,叢林裡有什麼東西在上竄下跳,讓人看不清,卻是深深地吸引著注意力,林小風往前走去,無故的風突起帶著濃濃的筆墨色,所到之處皆被上了一層水墨般的黑,空氣慢慢的飄來血腥味,還有孩子的哭聲,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虛假,就像在夢中一樣,林小風又覺得自己呼吸困難,迷茫而驚恐的看著四周。
馬蹄聲尖叫聲,還有孩子婦人的聲音,刀劍相碰的聲音,就在身後,林小風回頭就看見一匹駿馬朝她踩來,她驚慌失措的瞬間隻能本能的往下蹲,馬從她身上直接穿過,馬上
坐著盔甲的士兵,他手裡拿著一把長劍,麵無表情的拽著韁繩停下來,士兵身姿提拔,哪怕是穿著厚重的盔甲也不覺得是累贅,盔甲上墜著的紅線,已經那臉上帶著的麵具,林小風的腦海裡浮現一個畫麵,與那紅線與那麵具重聚,那個士兵身高馬大,手裡的長劍朝下砍起,林小風被嚇得猛然往後退,額頭細汗直流,到底是這麼一回會事。
林小風再一次抬頭,那個士兵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林小風再一次聽到身後傳來馬蹄聲,不止一隻,是數萬的軍隊而來,聲音如戰鼓在耳,林小風捂著耳朵,這鬨耳的聲音讓情緒失控,等數萬軍隊離開,林小風的眼睛裡寫滿了驚恐,這種害怕好像她親身體驗過,她好像就躲在身後看著千軍萬馬過去,卻又束手無策。
心中不好的預感傳來,林小風拔腿追上,幸好他們行的不遠,林小風很快就追上,遼闊的大草原上,千軍萬馬排列整齊,士兵的首領站在最前頭,首領一聲令下,那些士兵握緊手中的長槍重重敲打的天地,敞開嗓子猶如發出猛獸般的嚎叫,首領又是一聲令下,士兵將手中的盾與長槍相碰,聲音整齊乾淨且利落,毫無拖泥帶水,首領手中的長劍揮舞如繁花,那些士兵將手中的長槍重重的敲打地麵,頓時天地變色,有什麼東西在破土而出,是一道玄門被打開,在首領的一聲令下,金戈鐵馬踏入玄門。
林小風看著兩塊大鐵石搭成的大門,林小風不敢進去,門內除了一片光亮,什麼也沒有,控製不住將手放到大鐵石門上,腦海裡又浮現了一些不屬於她的東西,熟悉無比,讓人腦殼疼,趕緊將手從大鐵石門上拿下來,果然腦殼真的不疼了,浮現在她腦海裡的東西告訴她這個門可以進去,伸手試探,那片光亮如同水,輕輕一碰手便穿過光圈,林小風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拿出來。
直接告訴她這裡太危險了,她應該離開這裡,可望著這一片遼闊無垠的草原,就憑她一雙腳如何走出去,千離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她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地方,有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她整個人都頹廢。
進去,進了這個門什麼都好說。
有個聲音在耳邊,又像在遠方,他在提醒著林小風進那道玄門,他還說隻要進了這道玄門就可以出去了,林小風被蠱惑了,因為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從這道玄門出去,手伸過去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攔住,林小風猛然回神想要將手拉回來,那股力量卻直接將她推進去。
原本安靜的村莊經曆了一場殺戮,所有的活人在片刻功夫中全部死去,那些人在死之前還在燒火做飯,那些士兵進來直接一刀要命,他們井然有序的完成任務,就連門口的小孩子他們都不放過,林小風想要去救那個孩子,她的身體從他們身上直接穿過去,她觸碰不到他們,那個孩子還很小,比林小風還小,二三歲的樣子,眼睛裡盛滿了天真無邪,對於好人壞人還分的不是很清楚,士兵的到來,他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卻在下一秒死在士兵的刀下,他的眼睛裡是懵懂。
一個漂亮的女人坐在屋裡,她的眼睛是空洞的,她側耳傾聽,外麵傳來腳步聲,漂亮的女人嘴角上揚,盔甲與刀相碰發出聲音讓女人警惕起來,那女人原以為是丈夫回來了,聽腳步聲卻是三四個人,而且身上好像還帶著刀,聽覺敏感的女人一聽便感覺不對勁,連忙起身將房門關上,可那小小的木板是士兵的對手?顯然構不成危險,一腳就直接將門踢開。
那個女人因為看不見而無處可躲,瑟瑟發抖的站在桌子後麵,林小風隻覺得腦袋裡有什麼東西在嗡嗡的響,痛的她直不起腰來,再一次抬頭便看見那個女人躺在血泊裡,那個女人是自己拿著發簪刺入脖子處大靜脈,血一下子噴湧而出,而那些士兵卻不以為然,甚至是有些掃興,他們說模樣是挺好的,隻可惜死了。
士兵冷血的模樣讓人憤怒,林小風猩紅的眼看著那幾個士兵,體內漸漸凝起一股力量彙聚在指尖朝那幾個士兵擊殺而去,可惜這對他們來說沒有用,隻是從他們身體上穿過去而已。
“人找到沒有”一名穿著華麗的男子憑空出現,士兵的首領搖搖頭說沒有,那個華麗的男子眉目俊美,臉上的表情卻是十分的冷峻,讓人不敢輕易地靠近,他的聲音也是那般的清冷,帶著疏離,:“恐怕是走不了多遠,一定要把那個孩子抓到”士兵的首領點點頭,帶著士兵趕緊行動。
那個人看過來了,他明明有一雙如夜晚星空般漂亮的眼睛,可為什麼讓人看了卻是那般的害怕,林小風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他的目光直視著林小風的方向,林小風以為他發現了自己,結果不是,林小風看著他離開的方向陷入沉思,這個人怎麼這麼麵熟,忍不住說道:“難道是壞人都長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