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伯仁因我而死_皇明土著大戰穿越眾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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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伯仁因我而死(1 / 2)

皇明土著大戰穿越眾!

“楊兄還是再考慮一下吧。”鄭直耐著性子,繼續苦勸“俺真的十分有誠意,七百兩若是不夠,俺還可以再加……這樣一口價,八百兩。”鄭直咬著牙,伸出手。

“鄭小哥的誠意俺是曉得的。”楊虎一邊砍柴一邊說“這幾日鄭小哥天不亮就來,不管俺再咋拿話刺你,你也沒有惱。還不停的幫俺乾活,俺都懂。就是這破院子,講實話,七百兩都已經是天價了。”

鄭直心中頓時喜悅,以為楊虎鬆動,卻不想對方還有後話“可俺真的不能賣。這是俺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俺爹留給俺的。俺若是賣了,一輩子得讓人戳脊梁骨。”

鄭直語塞,他何嘗不懂這道理,可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從決定實施到現在不過才五日,可已經停不下來了。楊儒這個騙子竟然已經拿下了巡城禦史和大興縣,而他昨日也在葉廣的介紹下與中城巡城千戶於勇相識。總之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前進,可這一切的前提就是楊虎把房子讓出來。否則不講楊儒,單單他就要付出慘重代價,和葉廣好不容易建立的脆弱聯係就會中斷

“一千兩。”鄭直咬咬牙“俺絕不還價。”

楊虎的呼吸急促了起來,看得出他也在苦苦掙紮。隻是楊虎沒看到,鄭直的呼吸比他還急促,這已經是他能夠承擔的極限了。

“俺明日答複鄭小哥。”良久之後,楊虎終於開口。

鄭直如釋重負“應該的,畢竟這麼大的事,該和家裡人商量一下。”聽話聽音,楊虎已經答應了,可是之前他說了那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也需要找台階。鄭直自然願意給對方這個台階,畢竟事情終於告一段落。

“鄭小哥將來會發大財的。”楊虎說著行禮“俺懂,能出得起一千兩銀子買俺這破院子的,其實動動手,就能讓俺生不如死。”

鄭直尷尬的擺擺手“俺不過就是做的小本買賣。如此俺明日靜候佳音。”說著告辭而去,他終於鬆口了,可是事情卻並沒有結束,他現在要去搞銀子。

鄭直也聽說焦家的事情了,說實話,結果確實如同他的預料,可是過程讓他很不滿意。他可不相信若沒有人幫襯,憑借那個渾人可以闖進焦家。焦瀾太沒有品了,為了爵位,竟然不在乎家族女眷的清譽。

“這地得緩緩。”焦瀾聽了鄭直的來意,並不意外“棋盤街的那家字畫店鄭解元如今也不能動。”

“為何?”鄭直冷著臉,他沒想到好不容易做通了楊虎這裡,焦瀾又橫生枝節。

“淇哥雖然沒了,洵哥還活著。”焦瀾平靜的回答。身為勳貴,言出必行是不存在的,可萬無一失是基本準則。他何嘗不曉得鄭直拿著他的腰牌究竟是多大的隱患,早一點打發走鄭直,他的隱患也早點消失,但是事情真得不能恣意妄為。如今他負責掌握整個焦家的產業,當然可以直接付給鄭直。可這麼做對焦瀾沒有好處,畢竟他還不是東寧伯,名不正則言不順,容易落人口實。

“那焦僉事的意思是,俺拿著借據找洵哥要?”鄭直故意將焦瀾的世職咬的很重,就是要提醒他,彆忘了約定。

“俺是講信用的。”焦瀾早就料到鄭直會這麼做“眼下,洵哥襲爵,名正言順,所以家裡俺插不上手,也不方便亂來,畢竟那個老太婆看著。再等等。”

“要等到啥時候?”鄭直也明白焦瀾的顧慮,算是認可了對方的說辭,可心裡依舊不舒服。

“自然是按照約定好的,俺襲爵之後。”焦瀾理所當然的說。

“哦。”鄭直回了一聲,起身就走。

焦瀾趕緊拉住鄭直“鄭解元這不商量了嗎?咋就惱了?”

“你連你家女眷都不在乎,俺算個啥。”鄭直甩開焦瀾的手“一拍兩散,那些東西,留著給你吧。”

“彆介。”鄭直耍光棍,焦瀾反而投鼠忌器,不得不改變初衷。畢竟事情爆出來,鄭直最多沒了功名,他不但爵位飛了,世職沒了,說不得還要吃罪。說到底,兩人談判的地位就不對等,鄭直爛瓦片一塊,更碰的起。”焦瀾再次拉住鄭直,摘下茄袋都塞給對方“鄭解元再等等,欲速則不達,這賬俺認。”

“焦僉事也彆怪俺。”鄭直一邊說,一邊打開焦瀾的茄袋,這次好多了,裡邊隻有一串錢,剩下的都是銀子,足足十五兩“三日後俺們去牙行經下官鋪。”

“那可不老少錢呢?”焦瀾不願意。民間借貸可以通過官方牙行訂立契約,隻是牙行要收取一定比例的費用,一般為了節省費用,四民都習慣私下找保人擔保後訂立契約。

“沒辦法啊。”鄭直收好茄袋“俺若是不趁著洵哥活著的時候把事情坐實了,誰曉得往後會咋樣。”

焦瀾想了想,點頭“行。”如今是他襲職的關鍵時候,孰重孰輕,他分的明白。

鄭直離開和焦瀾相見的酒肆,就直奔真定會館。做成一件事真得不容易,這是鄭直幾日下來的親身體會。原本他以為有了一個舉人功名,還是解元的名頭,會少去很多麻煩。此刻才曉得,在金錢麵前,彆說一個解元,就是狀元也啥都不是。他原本鄙夷楊儒的某些做派,此刻才明白,人家才是拿得起放得下。人果然最難看清的是自個。鄭直都沒有想過,有一日,他會因為一時的心軟,而讓自個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麵。

沒錯,他已經後悔在楊儒麵前自命清高了。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鄭直被他自個架的太高下不來了,如今他隻能硬著頭皮堅持。哪怕吃些虧,也要把這麵子圓回來。可再有這種事,打死鄭直,他也不會如此了。在隆興觀生活了將近六年,哪怕鄭直是觀內眾人裡最勤快的,骨子裡也是好逸惡勞的。過去幾日他每日隻睡不足兩個時辰,天一亮就出去求人請托,上下打點,請客吃飯。原本鄭直以為他在隆興觀已經見過了世態炎涼,可這幾日才懂,什麼叫人心不古。

此刻鄭直再想到楊虎那幾句輕飄飄的感謝,頓時感覺這幾句話未免太貴了。

“鄭解元俺是信得過的。”王增說著將借據和巡夜腰牌放下“都是鄉黨,俺也實話實說“解元這麼做吃虧不小。”

“俺也曉得。”鄭直同樣實話實說“可眼下俺著急用錢,東寧伯家想必王監生也聽說了,這個時候根本拿不出來錢和東西。所以俺才出此下策。”他之所以和焦瀾約定三日後到牙行重簽借據,就是準備和焦家做個了斷。

勳貴之家入不敷出十分常見,因為有世祿,所以京中的商賈十分樂意向他們放貸,吃個十幾年甚至幾十年都不稀奇。若是債主需要周轉,隻需要通知債務人,然後找保人在舊的借據上補充畫押就可。當然轉讓的價錢不可能按原價,需要打折扣。折扣的力度就是新舊債主協商了,一般七折,不過鄭直要的這麼急,金額這麼大,折扣就高很多,最多按照六折算。

“這家字畫店,俺曉得。”王增看了眼借據上的地址“若是解元能周轉開,還是留下為好。”

鄭直想了想“不曉得那五頃地能賣多少?”

“這要看地的成色。”王增想了想“上田八兩,中田五兩,下田三兩。”

“這樣。”鄭直想了想“這字畫店俺留下,這五頃田煩勞王監生幫俺散出去,俺隻要一千五百兩,多出來不管多少都是王監生的。”

“這如何使得。”王監生趕忙拒絕“俺們是鄉黨……”

“你情我願的事。”鄭直打斷對方的話“這本來就是俺拜托王監生幫忙的。不管多少,不都是俺們槁城人得了好處。若是沒有王監生,這便宜都給了旁人,俺也落不得啥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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