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土著大戰穿越眾!
“幾個月不見,學會睡女人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一柄長刀抵在了鄭直胸口。
“她啥都不曉得,彆連累無辜。”鄭直一邊安撫懷裡的孫二娘,一邊伸手拉過薄被蓋住對方的身體。
鄭直並不喜歡孫二娘,畢竟對方不過中人之姿,又已為人婦。可又不能否認,他容不得孫二娘吃虧。
為了更好的監督鄭直,孫二娘不顧流言蜚語,親力親為的每日留宿房內,監督定力不足他不可違逆鄭虎的初衷。這還不算,鄭直每日忙的腳不沾地,營養時常跟不上,還是孫二娘,又不辭辛苦的夜夜為正長身體的他補充。從六歲起,一切自立的鄭直幾乎沒咋掙紮,就完全成了母夜叉的盤中餐。
孫二娘不管不顧的伸手攥住鄭直胸口的刀刃“隻要好漢莫害他性命,我啥都答應。”
鄭直大怒“賤人,你爺們還沒死呢。鬆手。”
“就不。”孫二娘哪裡不懂鄭直的意思,偏偏鄭直越罵她,她越高興,越不肯順著對方的意思“要死,奴先死……”
“呦呦呦,好一對苦命鴛鴦。”抵在鄭直胸口的長刀瞬間失去了力道,刀把直接掉在了鄭直兩腿之間,嚇得孫二娘驚叫一聲,趕緊將手裡捉著的刀頭推到一旁。然後摸著黑,不管不顧的開始查看起她的命根子是否安然無恙。
鄭直惱火的俺住不老實的孫二娘,卻悶哼一聲。
“我要不要去外邊等你們?”黑暗中傳來了戲謔的聲音。
“不用。”鄭直邊安撫身上的孫二娘邊道“我這人多口雜,明日在俺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哪那麼費事。”伴隨著一聲不滿,正為鄭直檢查降魔劍的孫二娘趴在他的懷裡暈了過去。
鄭直無語“你咋找到這了?你夜裡咋看的這麼清?”
“彆廢話,楊儒呢?甜水井那裡為什麼沒人了?”史臻享坐到了床邊,他為了出逃,做了全方位的準備,夜視眼也是必不可少
“他得罪了建昌伯,然後跑了。”史臻享既然能夠站到這裡,那麼也就意味著對方已經曉得了他的身份。鄭直索性明講“墨香居也被搶了,楊大嫂被俺藏起來了。”
“再怎麼講也是花魁啊,你怎麼講究起來了?”史臻享撿起被扔在一邊的長刀“這個哪一點比得上你嫂子?”說著收刀入鞘。
“你下一步打算咋辦?”鄭直懶得跟史臻享糾纏。範氏確實無論哪一點都完勝孫二娘,可他自認還算講究人。楊儒與鄭直隻是利益不同,再加上對方已經先下手,他不過是為了自保。若是把楊儒除了,再霸占範氏……荒唐,荒唐,太荒唐。他將孫二娘放好,給她蓋上薄被,開始摸索著找衣服。
“放心,我對你和你女人都沒興趣。”史臻享撇撇嘴“發育的不錯。”
作為見證了多次血淋淋的事實的鄭直,可不相信史臻享的保證,立刻穿上了紅緄。為了避免第二日的尷尬,他如今習慣裸睡。
“不管乾什麼,都要把楊儒找出來。”史臻享霸氣的回了一句“給我查查他躲哪了。”
“你以為我不想啊。”鄭直穿好衣服,走下床“對了,你當初咋進去的?”
“我也想知道啊。”史臻享在東廠呆了這麼久,除了被人騎,就是在琢磨這件事,想來想去,楊儒的嫌疑最大。奈何白石堅持說他是跟著臥底找過去抓人的,同時對方帶人查過,並沒發現楊儒有什麼不妥“總之就是進去了。”
“你這刀能不能借俺用用?”鄭直實在想不出和史臻享有啥好聊的,乾脆提出了一個過分要求。
“乾什麼砍我?”史臻享揶揄一句“看得見我嗎?”
“我用用,不借拉倒。”剛剛那口刀隻是輕輕抵在鄭直的胸口,其實就已經劃破了他的皮膚,不用問就曉得一定是寶刀。不想片刻後,他的懷裡多了兩件沉甸甸的家夥。
“這是一套,一長二短。”史臻享嘲諷一句“你那東西,配這兩口短的二長一短,大小正合適。”
鄭直也不在意,拿起一口短刀抽出刀鞘。明明漆黑的夜裡,竟然多了一麵銀鏡,他再次感到了剛剛的陣陣寒意,甚至打了個冷顫“好刀,果然不是凡品。”收刀入鞘“俺天亮以後就去找人。”
“少打我的長刀主意。”史臻享起身向外走去“三天後我再來。還有,你該換個護院了,瞪著老大的眼珠,愣是瞅不見我。真不怕彆人摸進來,和你們來個三人行?”
鄭直一聽鬆了口氣,看來今晚守夜的朱總旗很儘職,也很安全。能不能發現史臻享是能力問題,儘不儘職是態度問題。想到這,鄭直又抽出懷裡的寶刀,仔細鑒賞起來。
若講如今最轟動的是啥,就是教匪史臻享在大理寺當眾宣布皇帝是天閹,太子是教匪頭目張教主和皇後生的。
這在有識之士眼中,當然是無稽之談,不值一駁。可是在普通人眼裡,就不好講了。
於是第二日,鄭直收到了郭瑀讓人帶的話,他病了,卻送來了十王府旁邊那處院子的房契。意思很簡單,這種敏感時期,他們私下見麵,真的會掉腦袋的。今上看似仁慈,可是已經廢了好幾位藩王,至於王妃,逼死的就更多了。
鄭直對此是失望的,是的,失望。他如今隔三差五的跑過去和郭瑀私會,已經偏離了本意。因為鄭直曉得,在他們聚會時,西廂房內,有人也在偷聽。雖然他懂這是癡心妄想,可鄭直騙不了自個,自從那日驚鴻一瞥後,他的腦子裡就再也裝不下彆人了。
鄭直每每想到返鄉在即,對方過幾年也要去四川之國,從此天各一方,再也不能相見,就夜不能寐。可這又有啥辦法呢?他不過是個落第舉子,日後不過微末小官,難不成還能把王妃偷出來?難道他要學鄭虤,不要鄭家了?或者想辦法去申府做個王府官?
“五郎,五郎。”鄭直摟著孫二娘把玩新得到的一對寶刀,窗外傳來了朱千戶的聲音“田七郎他們回來了。”
“俺就來。”鄭直拍拍孫二娘,對方乖巧的起身,接過兩口短刀放下,又立刻開始為他整理衣衫。
待鄭直從房間裡出來,果然看到了田文勝,蕭韶,卻不見另外二人“勝哥,韶哥,路上可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