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跌跌撞撞(十九)_皇明土著大戰穿越眾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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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跌跌撞撞(十九)(1 / 2)

五月初二,傍晚時分,鄭直與邊璋搭乘同一輛馬車來到美味居外。今夜,為槁城新任知縣劉溥舉行的接風宴就在此處舉行。

“歡迎光臨。”二人走下馬車,剛剛走進大堂,鄭直就聽到了似曾相識的話。麵對左右各六位千嬌百媚的小優,聯想到剛剛在門外為他們拉車門的小廝,他不由皺皺眉頭。這個美味居是學的桃花源,還是這就是鐘毅私下搞得勾當?

“今夜俺們這裡有私人聚會,請兩位客人出示請帖。”一名身穿粉色短衫的俊俏小廝恭敬的走了過來,行禮。

鄭直和邊璋各自拿出請帖遞給對方。

“好的。”小廝識文斷字,簡單瞅了一眼,趕忙殷勤道“請鄭解元和邊貢生跟俺來。”

鄭直和邊璋互相謙讓之後,一同跟著小廝走進大堂。此時內裡已經坐了不少人,他甚至在角落幾桌看到了薛漢還有這幾日結識的本縣商賈巨富。沒辦法,這就是皇明的規矩,不管你多有錢,隻要你沒有功名,就隻能坐在角落。鄭直又四下瞅瞅,正中擺著幾張桌子,每張上邊都放著幾個紙牌,寫著各社名號。桌旁也有幾人坐著,卻並不多。更不見石家,張家,劉家,曹家等文脈之家的子弟。不用講,他又來早了。

讓鄭直不滿的是他和邊璋並沒有被安排在一起,而是被區彆對待。他被紮眼的安排在了主席主客位,而邊璋則被安排在了桌上寫有‘丘頭社’的餐桌。不過事已至此,二人都沒有吭聲。

目下整張桌旁,就鄭直一人,他不由暗罵發請帖的閻縣丞。鄭直已經汲取了教訓,幾乎是踩著點赴宴,卻不想還是來早了。

“鄭解元。”這時孟鵬走了過來,和鄭直見禮“俺聽人講你家要重修隆興觀?”

“對。”鄭直起身邀請對方入座,原本他打算這幾日與對方聊聊,奈何這位也是今日才到的縣城“祖母感念三清保佑,這才有此宏願。”隆興觀開春就動工了,而籌劃的時候更早,孟鵬此刻來問,也不曉得啥意思。

“家慈也篤信三清,怎奈俺力有不逮。”孟鵬低聲道“不曉得隆興觀還需不需要添香油?俺不求旁的,隻要家慈將來名諱能夠附驥鄭老太君之後就可。”

“孟太君有此宏願,想來隆興觀的諸位羽士也願成人之美的。”鄭直懂了,對方看來是想和鄭家親近。他自然不會拒絕,況且,也從沒想過將隆興觀變成鄭氏家廟。一來,做不到;二來,怕隆興觀毀在他手裡。

這並不是危言聳聽,因為隆興觀重修,四位師叔還有他的十來個師弟如今被暫時安置在大林濟村。鄭直怕餓著他們,因此每日三餐,冷暖衣物,碳石,果蔬全都準時供應。沒了生存壓力,十幾個人徹底放飛自我,據朱小旗昨日講,他有個師弟這幾個月下來,長了四十斤。鄭直突然發現他很適合養豬,沒準能發家。

孟鵬大喜“如今麥收在即,俺也不敢輕離,可否過幾日俺把財物送去廉台堡,請鄭解元代為捐納?”

“行。”鄭直對孟鵬如此露骨有些無語,卻並沒有故作清高“能幫孟太君了此心願,在下榮幸之至。”

正聊著,遠處傳來動靜,就看到劉溥一行人走了進來。孟鵬趕緊站了起來,向鄭直拱手之後,返回他的座位。

鄭直瞧了一眼周圍,才發現石經等人不曉得啥時候已經來了,隻是同樣沒有被安排坐在主席,而是在各自社的酒席旁落座。祖母這次一共就囑咐了一條,提醒了一條,結果他全都搞砸了。不但有欠考慮,還偏偏特立獨行。

隻是有些時候,邁出去的腿倘若再收回來,代價更大。鄭直不動聲色的起身隨眾人一同與劉溥等人見禮。

劉溥笑著與眾人拱手,邁著四方步,來到主席首位“諸位賢達請入座。”

鄭直和身旁的楊允互相謙讓一番後,坐了下來。

劉溥的開場白很普通,不外乎‘初來乍到’,‘才疏學淺’,‘仰仗鄉賢’,‘共襄盛舉’。然後敬了眾人一杯酒。

鄭直剛剛放下酒杯落座,此刻楊允湊過來低聲提醒“鄭解元,該你代表鄉賢講幾句了。”

鄭直一愣,他不曉得還有這安排,也沒有人提醒,他沒準備啊。和楊允對視一眼,對方也一愣,顯然沒想到鄭直是這種反應。二人同時明白,出岔子了。

好在鄭直在外邊三年也見過風雨,從容起身“晚學後輩鄭直,見過縣尊,諸位鄉賢。”打了個羅圈揖“學生德薄才疏,然蒙諸位推舉,也就獻醜了。”扭頭招來小廝,讓他取紙筆,然後繼續道“近日讀史,偶有所得。願送於縣尊,待將來牧民百萬之時,與我等再次暢飲。”

眾人神態各異,劉溥本來以為鄭直會講一些場麵話,卻不想對方出人意料。不過牧民百萬那就至少是個南邊的知府,更有甚者就是西北一省的布政使。拱拱手“承蒙鄭解元吉言。”

片刻後,小廝端來筆墨紙硯,鄭直走到書案旁。與此同時,劉溥等人則紛紛起身來到書案圍觀。自從鄭直中舉之後,一直十分低調,在座諸位除了極個彆人,鮮有見過他動筆的。甚至有人以此非議,如今得到機會,眾人自然要好好見賞一番鄭解元的成色。

“丈夫隻手把吳鉤,意氣高於百尺樓。一萬年來誰著史,三千裡外欲封侯。定將捷足隨途驥,那有閒情逐水鷗。笑指瀘溝橋畔月,幾人從此到瀛洲?”鄭直提筆,一邊背誦一邊寫。

這首詩是當初鐘毅為去年中秋詩會準備的其中一首。因為太過鋒芒畢露,所以鄭直並沒有用。此刻正好拿出來警告在座諸位,彆惹俺。

果然,他還未背完詩,已經有人被他的一手沈體字讚歎不已。待全詩寫完,劉溥大喜,接過字帖看了又看“鄭解元果然不愧是俺們直隸的解元,不管是詩還是這一手好字,天下都少有能及。”這才請周圍其他人一同品評。

“慚愧。”鄭直拱拱手,坐回了位置,低聲對楊允道“楊主簿,拜托了。”

楊允苦笑著點點頭“俺剛剛已經讓人去查了。”

他已經聽人講了鄭直來的很早,再聯想到對方得知要負責代表眾人向劉溥表達敬意時的反應,就明白有人在玩小把戲。這是典型的想要讓鄭家丟人現眼,同時引發鄭家和劉溥的矛盾。

鄭直點點頭,不再多言,端起酒杯和一旁的閻縣丞碰杯對飲。

今夜畢竟是接風宴,求得就是一個其樂融融,官紳一體。因此不管是對方就此罷手,還是棋差一招,接風宴之後再未出現啥幺蛾子。

曲終人散之後,鄭直跟著楊允來到了一處小院,早有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蹲在院中等著了。

“這人名叫喬二,皂班白役。鄭解元的請帖和後邊俺們請解元代為致辭的口信就是他送的。”楊允冷冷的看著對方。

“這兩日你為啥不跑?”鄭直喝的不多,還算清醒,直接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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