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土著大戰穿越眾!
傍晚的時候鄭直才從三房回到他的院子,卻被告知前院傳來消息,廖磊來了。
“瓷市?”日夜操勞的鄭直對廖鏜的奇思妙想有些無語。雖然他也想賺銀子,可是憑借目前井陘瓷廠的水平,還是安安生生賣大缸比較靠譜。這天下名窯數不勝數,人家都不敢做這種事,他來?不怕人笑死?
“俺爹講了。”廖磊恭敬地回答“這買賣隻要能開張,就準保虧不了。”
鄭直一聽,眯起眼。虧不了?廖鏜能掐會算?咋可能,不過肯定不傻。若不然不會在發洪水的時候將燙手山芋甩出去,可對方不會做買賣卻是真的。那麼何來不會虧?
他想到了廖鏜的另一個身份,閹人,鎮守中官。這群人在外邊刮了銀子咋帶回去?這可是大買賣啊。天下那麼多鎮守中官,倘若都來瓷市銷贓……做買賣,每月光是利市就能笑醒“可是俺下個月就要入京了,若不然交給旁人?”
“俺爹講了。”廖磊趕緊道“這買賣,他就信得過解元,旁人若是做,是不成的。”
鄭直撓撓頭“那行,俺明個兒和磊哥一起去拜見廖中官,俺們……”
“不用,不用。”廖磊見鄭直允了,趕忙道“俺爹說了一切就按照解元的吩咐。解元咋安排,俺們咋做。絕不給解元添亂。”
“那磊哥是住在村裡,還是市場那邊?”鄭直能講啥,對方可不是對他的信任,而是在提防,提防如同內官監的瓷廠一般,留給鄭直把柄。
“俺爹講了。”廖磊趕緊道“這裡都是解元家人,俺太渾,淨生事,還是住在市場那好。”
鄭直哭笑不得,隻能應了下來“那明個兒俺們選地方征地。”想要銀子,又不想擔責任,哪那麼便宜。要死你去死,要掙銀子,也是俺拿大頭。
廖磊在朱小旗陪伴下走出鄭家,會合了外邊等著的家人,前往度假村。此刻恰好一輛馬車從鄭家旁邊馬廄開出。馬車與眾人同向而行,他也沒有在意。隻是離開鄭家沒多遠,那輛馬車裡竟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清唱,很好聽。
“這是鄭解元的家眷?”不用廖鏜叮囑,廖磊也曉得啥能做,啥不能做。因此隻是單純好奇,有這麼一副好嗓子的女人該長得多好看。聽聲音,似乎還是河南老鄉。
“不是。”朱小旗渾不在意“這是俺家公子養著的一個戲子,如今放籍了。”
廖磊點點頭,不再多問。
二人騎著馬,不多時就越過了馬車?廖磊趁機用餘光掃了眼車內,果然一個標致小娘正慌張的向車窗旁邊躲避。
來到度假村,朱小旗為廖磊要了一處上房,安排妥當後,這才離開。廖磊則立刻帶著家人騎馬沿著大道追去。
直到碼頭,才瞅見那個正四處打聽前往河南貨船的尤物。立刻吩咐家人引那小娘子去他的坐船,他則趕忙登船準備。
劉耐驚兒正為找不到直接去河南的船而苦惱。猛然聽到不遠處有人用河南話購買路邊水果攤的西瓜。心下留意,待對方哼著歌買了西瓜向著碼頭走去,立刻跟了過去。
果然對方到了碼頭,直接上了一條不算太大的船。劉耐驚兒停下了腳步,這船太小了,顯然不能到河南。
“妮兒,你那有事?”不想此刻船上有一位英氣逼人的青年同樣操著河南口音詢問。
“嗯呐。”劉耐驚兒趕忙說明來意。
“哦,嗯呐有大船,這是卸貨的,一會去會合了大船,俺們就要去安陽哩。”青年解釋一句。
劉耐驚兒聽後大喜“大哥,你那能帶上俺不?俺有銀子。”
十娘子雖然嚴厲,卻絕不苛待她們。如今劉耐驚兒脫離了鄭家,依舊得到了二十兩銀子的盤纏。算上之前在鄭家攢下來的,也有近百兩銀子,所以路費真的不是問題。
青年有些為難,奈何架不住劉耐驚兒的軟磨硬泡,終於答應下來“中,那上來吧。”
“大郎。”就在此時,有人冒了出來。
青年一看,趕忙跳下船迎了過來“漢哥,你咋在這,不是去京城趕考了嗎?”
“俺回來參加科試。”孫漢瞅了瞅標致小娘腳下的船,扭頭看向對方“大郎,你這船去府城不?再有幾日就要考試了。俺要過去。”
鄭直這一陣雖然不再開口詢問打聽那個陳秀才的底細,可是孫漢卻始終緊繃著神經。再這樣下去,他這一科都不用考了,所以趁著傍晚,就偷跑出來直接回府城。至於之後,科試之後再權衡利弊。
“去,去。”廖磊笑著抬頭看向船上的劉耐驚兒,和前程相比,女人就不算啥了“走走走,上船。”
孫漢大喜,被對方讓到了船上。麵對跟前的美人,禮貌的行禮之後,目不斜視的看向天邊。夕陽餘暉映紅了整個天空,甚是好看。
幾個時辰之後,廖磊醉醺醺的走進了一處亮著燈的小院,廖鏜已經等在了屋裡了。廖磊恭敬的行禮“爹,安排好了。裡邊有了動靜,俺才過來的。”
孫漢和廖鏜熟識,卻因為男女大防,並沒有與劉耐驚兒有過一言半語。這就給了廖磊欺上瞞下的機會,於是就在剛才,情非得已的劉耐驚兒爬上了不省人事的孫秀才的床。
“你做的很好。”廖鏜放下書“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都是爹教的好。”廖磊實在找不出合適的話,乾脆用套話回了一句。
“滾。”廖鏜笑罵一句“你記住,等你爬上去了,啥樣的女人都是任你挑的。你還年輕,如今是乾出一番事業的時候。”
“哎。”廖磊雖然混賬,可有一點好就是對廖鏜言聽計從。他雖然不是廖鏜的親子,卻是親侄,從小就被廖鏜養在跟前“爹,俺都懂。”
廖鏜被對方的無賴模樣弄得沒脾氣,指指桌上的信“把這個給姓鄭的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