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劉關張桃園三結義。”江侃大驚小怪“這書都出了一百多年,你們沒讀過?”
“結拜就結拜。”鄭直煩了“人家桃園三結義,俺們為何附驥尾隨?就不能換一個地方?”
“對對對。”江侃也不生氣“怨我,怨我。那……咱們就江孫鄭妓院三結義好了。”
正喝酒的孫漢一聽,一口老酒噴了出來。
江侃大笑,鄭直也跟著笑了起來,最後孫漢也笑了。
說乾就乾,三人立刻擺上香案,站好,準備黃紙,公雞。可沒一會就為了誰大誰小爭執起來。
“我都三十了。”江侃自信滿滿“自然我是大哥。”
“哦。”鄭直看向孫漢“漢哥呢?”
“俺二十了。”孫漢原本以為他年齡最大,卻不想江侃比他還大。
“那你是三弟。”鄭直看向正準備端起來的江侃道“你是二弟。”
“憑什麼?”
“為啥?”
孫漢和江侃異口同聲質問鄭直。
“俺其實沒跟你們講。”鄭直故作神秘“俺有病,長得太慢,其實俺今年三十一了。”
江侃大罵一句“扯淡……哎呦……”已經挨了鄭直一拳。
“你才扯淡呢。”鄭直餘光虎視眈眈的盯著孫漢,對江侃道“你的監照上寫的是乙巳年生,比漢哥月份還小呢。快點,叫大哥。”
原本這不過是眾人湊趣而已,隻是鄭直心中有鬼,所以才要睜著眼說瞎話。很簡單,曆來小弟背叛大哥會被人唾棄,可是大哥坑小弟,則沒有誰講不妥。君子可欺之以方,鄭直感激孫漢,所以這一次要做出違背他們孫家祖宗的決定,把對方送到舉人,乃至進士的位置。如此,孫漢很有可能察覺,那麼,到時候這個‘大哥’的位置就尤為重要了。
“你胡噙。”孫漢一聽不乾了“如此也該是俺做大哥。”
“你?”鄭直不屑道“俺不服。”
“我也不服。”江侃捂著嘴角“我……心理年齡三十了。”這他真的沒錯。他穿越那會二十四,如今是穿越的第六個年頭,就是三十,關鍵他解釋不清。
三個人互相糾纏不清,到了最後,乾脆相約到外邊比試,誰贏了誰做大哥。至於比試內容……誰尿的最遠誰就是。
這個荒唐的法子自然不是三人主動提的,而是按照江侃的法子寫了一堆比試內容,扔進盒子裡摸出來的。江侃也沒有想到,他為了湊數胡亂寫的法子,竟然被猜拳贏了的他摸了出來。
然後鄭直以迎風尿三丈的成績穩坐大哥之位,孫漢次之。江侃最近太過操勞,以至於就擠出來少許,敬陪末座。
“走走走,回去。”鄭直樂嗬嗬的邀請無可奈何的孫漢,生無可戀的江侃準備回環采閣繼續結拜。
“回去乾什麼,就在這得了。”江侃鬱悶的回了一句。
“黃紙沒帶。”孫漢提醒一句。
“你看看,要不算了,下回……”江侃順勢提出,想要反悔。
“俺帶了。”鄭直從懷裡拿出剛剛揣進懷裡的黃紙。一看比試內容,他就曉得贏定了。江侃那動一下喘三回的路數,根本不值一提。至於孫漢,從小二人一起互相下黑手,誰不曉得誰?他光是往普和寺的東司扔爆竹就做了不少次,對孫漢啥水平了如指掌。
“這拜誰啊?”孫漢眼珠一轉,又反對。他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眼瞅著鄭直不講武德,孫漢就打算扯火。
“就是。”江侃再次附和一聲。
“那有小水潭,就拜它好了。”四周光禿禿的確實沒有啥標誌的東西,鄭直找了找,指著幾步之外一小灘水有了主意。也不曉得這是咋形成的,此刻正好可以救急。
“公雞也沒帶。”江侃又不甘心的嚷嚷起來。
“費那事。”鄭直伸手拽過江侃的胳膊,不等對方反應,直接抄出匕首,在他手心劃了一道。伴隨著一聲慘叫,血滴進了酒碗裡“行了,來來來,咱們一人一口,誰也不準多喝。”
講完鄭直將酒碗遞給江侃“三弟先喝。”
江侃瞅著他滴血的左手,咒罵一句,接過來喝了一口遞給鄭直。鄭直又遞給了孫漢。孫漢中規中矩喝了一些,然後交還給了鄭直。鄭直瞅了眼碗裡的多半碗酒,故作豪爽,直接往臉上一潑。
成了。
“這咋就有一灘水呢?”孫漢是個死腦筋,他就納悶了,這地方四周光禿禿的,這水從哪冒出的?
鄭直就手拿起一塊石頭扔了過去,濺起的水花直接落到了江侃身上。
“我靠……”江侃咒罵一句“這小子的尿……”
鄭直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