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蒼天饒過誰(三十二)_皇明土著大戰穿越眾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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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蒼天饒過誰(三十二)(1 / 2)

皇明土著大戰穿越眾!

事情發展的很快,快到鄭直都手足無措。剛剛與鐘毅交割完沒兩日,九月二十八,一隊錦衣衛來到了祿米倉鄭直的院子。

“於僉事,許久不見彆來無恙。”鄭直趴在床上,有些窘迫的看著被引進來的於勇。

葉廣的死改變了很多事,有人受損自然有人得益。於勇就是得益的那個,如今已經是提督街道房的指揮僉事。鄭直一直與對方避而不見,很簡單,這人不在乎旁的,隻在乎利益。所以隻要用得到的時候給銀子就行,根本沒有必要談交情。

“鄭解元這是咋了?”按理講抓犯人的活咋也輪不到於勇這個管疏通下水道的指揮僉事來,可誰讓於勇和鄭直熟。所以麵對這咋也不虧本的買賣,於僉事就越界了。有祝英台在,於勇自然不難查出鄭直的下落,卻不想對方竟然是這麼一副狼狽模樣。

“孽債。”鄭直苦笑,請對方落座。

“鄭解元可曉得江解元的事?”於勇卻沒有坐,反而追問。

“聽人講了。”鄭直苦笑“看來老哥是要抓俺的。”

“皇明難違。”於勇沒有否認“隻是不用擔心,不過是走個過場。”

“老哥何必如此。”鄭直示意朱千戶,對方立刻退了出去“江侃這條狗咬出俺了?”

“江解元隻是喊冤,其他一概不認。”於勇卻給出了一個讓鄭直意外的答案“請鄭解元,是都察院有人上本,講鄭解元與江解元過從甚密。因此內閣才請旨,如此。”

鄭直一琢磨,立刻想到了一個人劉健。他沒有參加武舉,對方竟然就往死裡整?

此刻朱千戶端著托盤走了進來,看上去很輕。待放到於勇麵前,是一捆銀票,最上邊的是一千兩。於勇想到鄭直這小子在外邊兩年應該能鼓搗出動靜,卻沒想到動靜這麼大。想到了鄭直能給他好處,卻沒想到好處這麼多。可是這麼大一筆款子,太燙手了,他不敢接。

“請於僉事讓俺在裡邊少受些罪,俺傷還沒好。”鄭直並沒有強人所難。

於勇鬆了口氣,笑道“那是自然,南鎮撫司那裡俺人頭還熟。比江解元在的北鎮撫司要好多了。”

“多謝。”鄭直拱拱手,艱難爬起。

“傷的這麼重,解元哪能動。”於勇趕緊道“稍候,俺讓人來抬。”拿起銀票揣進懷裡,轉身走了出去。

“千戶,俺遇到坎了,看好芝麻巷,其他的都不用管。”鄭直低聲講了一句,想了想,摘下一直帶著的玉韘遞給對方“告訴俺師兄,外邊就拜托他了。”

鄭直感覺其實應該早早準備一些信物之類的,否則真遇到這種事,沒準就會被人鑽空子。不過這都是後話了,他邁不過這道坎,一切就白費了。

朱千戶接過玉韘“五郎放心。”他跟著鄭直已經三年多了,從最初的臨時容身之地到如今賣命相隨。鄭直虧待過不少人,卻從沒有虧待過他,甚至他帶來的任何人。就憑這一點,朱千戶就做不出對不起鄭直的事。

鄭直斟酌一下,低聲道“三奶奶姐妹和十娘子還有必須安全。其他人都可以不管。”

朱千戶對十娘子的事自然大概清楚,卻真的不曉得三奶奶姐妹也沒躲過去。難怪從去年年底開始,鄭直遇到三奶奶就格外的忍氣吞聲,難怪那位唐姨媽可以在鄭家無拘無束“俺一定護著小主人和三位主母周全。”

鄭直不再吭聲,不多時,於勇帶著四個抬著門板的錦衣衛行事校尉走了進來“鄭解元,委屈了。”

鄭直拱拱手,爬上了門板,朱千戶趕忙將一件貼裡披在了對方身上。

四名行事都已經得了於勇吩咐,小心將鄭直抬起,甚至貼心的囑咐鄭直一句當心後,這才向外走去。

出了鄭家,鄭直就直接被放到了提前準備好的馬車裡。為了減小影響,於勇甚至貼心的準備了一輛帶車廂的。

車琳琳馬瀟瀟,一路向西直奔南鎮撫司。雖然這事情很大,可是直到如今聖上都沒有明發旨意,將此案定為欽案,因此於勇將鄭直送去錦衣衛獄沒有任何不妥。

有了銀子開路,再加上於勇的麵子,鄭直直接住進了錦衣衛獄內相對最好的福舍。沒有黴味,沒有惡臭,沒有老鼠洞,不但有恭桶還有一扇小柵欄窗透氣,再多就不要想了。一般司獄司是不衣食的,可是錦衣衛獄例外,可以兩頓飯,但不衣服和被子。

還好如今已經是九月底,天氣轉涼,也不像上個月那麼燥熱,否則鄭直真的一刻都待不下去。陰冷的福舍,難以下咽的囚飯都讓他渾身難受。儘管鄭直小時候跟著陳守瑄也經常在這種環境下借宿,可是這幾年安逸的生活,讓他突然發現,已經不再適應如今周圍的一切。進來後的第一夜,他就失眠了,望著柵欄窗外,瞅了一夜。

大風大浪鄭直都闖過來了,竟然毀在了一個小娘皮手裡。他不甘心。他還有大好前途,他還要生很多孩子,他還有無數的女人……可是此刻他啥也做不了。

第二日,南鎮撫司請來醫士為鄭直驗傷。畢竟太過匪夷所思,鄭直在京師也算有些名氣,誰會下這麼重的手?

醫士很快確認了鄭直的傷不是偽造的,甚至能夠判斷,鄭直如今還有嚴重的內傷。

於是第三日,錦衣衛掌南鎮撫司事指揮使黃英親自帶著理刑千戶審問鄭直時,第一個問題就是追問傷從何來。

“眼瞅著武舉在即,俺多吃了幾杯酒,路上被人打了。”因為鄭直的功名沒有被奪,所以不同於一般的審問,他甚至還能有座。麵對追問,鄭直給出了一個極其敷衍回答“沒瞅見是誰。”

這明顯是不實之言,但因為與江侃逆詩案無關,所以黃英也並未糾纏,就問起了鄭直與江侃的關係。

“俺們之前在真定認識的,不過一直不對付。到了京師以後,才曉得江解元與壽寧侯家也是親戚。這才走動多了起來。”鄭直‘依舊’老老實實回答。

“有人講江解元所做這首詩其實是出自鄭解元之手,不曉得是不是?”黃英問的相當的直白。

“俺本布衣,正是靠著主上與各位賢良撿拔才僥幸有所收獲,哪裡會有不恭敬的想法,更不要講作詩嘲諷。”鄭直回答的同樣乾脆。

“可是這首詩與鄭解元的‘三千裡外欲封侯,各領風騷八百年’如出一轍。很難想象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俺沒有。”鄭直無語,這兩首隻是狂妄,裡邊可沒有一絲勸諫甚至對朝政指手畫腳的意思。不過因為身在南鎮撫司,他也不敢得罪黃英,隻好乾脆回應。也這才曉得他被抓進來,竟然不是被牽連作弊而是因為反詩。換句話講,朝廷直到如今都不曉得江侃冒名頂替的事。這下心態更穩了,對江侃的怨恨少了,卻多了埋怨。言多必失,得意忘形,古人誠不欺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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