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大明楷模_皇明土著大戰穿越眾_思兔閱讀 

第421章 大明楷模(1 / 2)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誰都沒想到,鄭直對眾人如此坦蕩,所謂的擺幾桌酒根本就是借口,整個望鳳樓今夜不接待任何外人,隻招待翰林院的一眾清貴。這還就算了,每桌花費十兩銀子都下不來。各種山珍海味流水般的送上來,不等諸位清貴吃幾口,又有新菜送上。

酒水更是品種多樣,京師之“黃米酒”,薊州之“惹酒,”永平之“桑落酒”,易州之“易酒”,滄州之“滄酒”,大名之“刁酒”“焦酒”,應有儘有。

若不是朝廷禮法,再招來舞姬就真的圓滿了。

席間鄭直不管之前有啥仇怨是否相識,都挨個敬酒。哪怕是今個兒來看鄭直出洋相的顧鼎臣和謝丕,也被鄭直敬了一杯。

待曲終人散後,有馬車的自然被喝的搖搖晃晃的鄭直親自送走,而沒有馬車的翰林則蹬上了鄭直租來的馬車送回家。

這一晚上花的沒有大幾百兩銀子下不來,不是沒有人說怪話,可更多的人卻冷眼旁觀。很簡單,人家敢花出來,就不怕有人在這事上做文章。更何況,誰都曉得,鄭寬之前是經商的,鄭直上科落第之後也去經商了。更有消息靈通的曉得槁城藥市,皮市,瓷市,避暑山莊都是鄭直的產業,如此也就講得通了。

“卑職就是覺得人敬俺一尺俺敬人一丈。”回到家難得準備自個躺著的鄭直就被一位惡客擾了清夢。王嶽,內官監右監丞,目下在太子跟前隨侍,地位比劉瑾高。鄭直去年在清寧宮時與對方有過幾麵之緣,卻沒有說過話,沒法子人家是大忙人。

“鄭勳衛不懂‘守拙’二字,難道連鄭侍讀也不懂?”王嶽無語。

他的差事已經接了多日,可鄭直行蹤一直飄忽不定。為了不墮了威風,直到今日,小答應送來消息,鄭直今夜在望鳳樓擺酒,王嶽估摸著對方今個兒指定在家,這才尋了過來。

“卑職叔父勸過。”鄭直尷尬笑笑“今個兒上午還勸來著,可卑職瞅見這麼多翰林官給俺臉麵,就忘了。時才回來時,還挨了罵。”

鄭寬怎麼會不懂,偏偏這就是對方讓他做的。鄭直實在搞不懂,鄭寬不是要他低調嗎?咋鬨出來的動靜比鄭直原本的打算還要大?彆看他如今身價四千萬兩,可誰讓祖上是山西人,直到如今吃過最貴的席麵也就那年昌國太夫人大壽時的五兩一桌的席麵。就那已經是極其豪奢了,不曾想這次鄭寬定了請這群窮酸一桌十五兩的席麵。

對此鄭寬的解釋是“廉台堡遲早有人會拿出來說事,與其到時自說自話,不如目下就讓人曉得,俺家有銀子。如此,俺們都在翰林院,誰也挑不出錯。”

鄭直聽懂了,不同於他頭疼醫頭,腳痛醫腳。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鄭寬目下就在為幾年乃至十幾年後布局了。畢竟當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鄭寬和鄭直有銀子時,他們就是再奢侈一些,也不會有人揪著不放。

王嶽哭笑不得,片刻後正色道“太子教令。”

鄭直趕忙跪下。

“鄭勳衛乃文武全才,忠孝之臣,著賞赤金鑲寶富貴牡丹花頭麵、赤金鑲玉榮華茉莉花頭麵各一套。”王嶽一邊宣令,一邊按照‘太子’要求,留心觀察鄭直反應。

隻是鄭直雖然好奇東西在哪,卻並沒有失態。頭麵兩套?這不會是太子從皇後那裡偷來的吧?畢竟這種女眷的東西,太子哪裡找,對方又沒有銀子買。待王嶽宣令結束後道“卑職謝太子賞賜。隻是這都是卑職應該做的,哪敢領賞。”

“鄭勳衛怕不是嫌棄太子賞賜的太薄吧?”王嶽笑著問。

鄭直趕緊喊冤“雷霆雨露,俱是太子賞賜,卑職哪敢嫌棄。可做人要知足,如今俺僥幸得了狀元,已經算是得了天大便宜,若是再以此為功勞邀賞,豈不是貪得無厭的小人?”

“鄭勳衛。”王嶽對於鄭直這段話還是認可的“咱家比鄭勳衛多吃了幾年米,勸一句。皇家的賞賜,給你的,必須要。不給你的,不能要。”

鄭直精神一凜,尷尬的笑笑“如此,如此,卑職就多謝太子厚愛了。”心中卻對王嶽有了不滿。

他之前隻曉得‘皇帝賞賜的必須要’,卻根本不懂‘皇帝沒有賞賜的不準要’這個道理。倘若提前懂了,哪裡會落到這種地步。

王嶽很滿意鄭直的反應,笑著將鄭直扶起來“鄭勳衛是不是還琢磨這勳衛的差事咋辦?”

鄭直回了一聲,洗耳恭聽。

“要咱家講,何必在意呢?沒有人給個說法,不就意味著多了一份工錢?難不成鄭勳衛嫌銀子多了紮手?”王嶽點撥一句。

“卑職慚愧。”鄭直低下頭,行禮。王嶽這次真的隻是代表太子?

這種疑問,待送走王老公,見到了被四個下人抬進來的兩口大箱子後,終於有了答案。滿滿一箱首飾,卻隻是一副頭麵的,一共有三十七件首飾。另一口箱子裡同樣是琳琅滿目,雖然用料不一樣,卻也是一副頭麵,攏共三十七件首飾。除非把清寧宮太後的首飾偷了,否則憑借太子根本不可能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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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講,王嶽是借著太子的名義為那頭豬玀傳旨,讓他日後做禽獸。回報就是日後某一日準他娶雙妻,可那頭豬玀再有二年就死了,堅持的到嗎?

“俺不做禽獸,不做。”身穿青袍,縫著一半熊羆,一半鷺鷥的胸背,鄭直站在乾清門前大吼“俺就想要雙妻,然後和六房娘子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要是有機會,再把黃嬤嬤偷出來,俺就知足了。若是再騎一騎皇後,俺就心滿意足了。最多再壓一壓太後,俺就更……你個豬玀瞅不慣那三個老賊自個和他們咬啊,乾嘛折騰俺?你個豬玀咋不早點死?”

“喊啥?”鄭直喊得口乾舌燥,突然一位身穿紅襖,披環臂鎧,腰挎朱紅魚皮鞘銀妝紅絛穗兒短刀。麵色黝黑,滿臉溝壑,卻雙目炯炯有神的老卒站在乾清門前看著他。

鄭直一愣,四下瞅瞅“俺還奇怪,咋膽子這麼大,連心裡話都喊出來了。”湊了過去,小心翼翼問道“這二年不見,你咋又龍精虎猛了?”對方自然是老鄭直。隻是相比上次相見,如今的老鄭直仿佛換了一個人,頭發雖然發油卻是烏發,膀大力寬,魁梧奇偉,瞅著打死一頭牛也不在話下。

“是啊,龍精虎猛。”老鄭直自然也認出了對方,攤開他布滿老繭的雙手瞅了瞅,冷笑“記住,殺光興王府。”

“啥?”鄭直不知所謂,這次老鄭直倒是不荒淫無恥了,可給他的感覺似乎帶著滔天恨意。

“不管你在啥時候,記住殺光興王府。”老鄭直看著身著怪異胸背的鄭直,目光陰冷,不帶一絲感情“替二娘,二嫚兒,錦奴,言奴,小迷糊報仇。尤其是興王世子,朱厚熜,彆一下弄死他,一刀一刀來,千刀萬剮了。”

“莫動怒,莫動怒。”鄭直怕對方一激動醒了,趕忙道“你給俺講清楚,畢竟那是親王府……”

“肏,慫貨一個。”老鄭直不屑的四下打量周圍“你那是啥時候?弘治十……八年……”

“弘治十八年。”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看得出這次老鄭直的記憶力,思維都沒有退化,身體相比前幾次,好的太多。唯一不妥的是,整個人怨氣很重。

“明年弘治八月那頭豬玀就死了。”老鄭直抽出腰間短刃放在一邊,直接坐到了乾清門前,伸伸手“來根煙。”

鄭直趕緊掏出煙遞給老鄭直,又拿出火鐮為對方點上火“那跟興王府啥關係啊?孫淮南害死二娘她們了?”

“彆打岔。”老鄭直語氣強勢“聽俺講。十九年下半年太子登基,然後俺就被劉健那個老匹夫打發去了南京。劉老公當政那幾年,俺也跟著劉健那群老匹夫鬨騰過,結果被奪了職。好在劉老公瞅著這麼多年情分沒殺了俺,讓俺回鄉了。等劉老公被他們搞死以後,俺又跟著六叔一起複出。可是那幫子窮酸不認俺有抗劉之功,也不讓俺回翰林院,之後十來年俺就在真定老家安安穩穩的過活。直到寧王造反,俺才重回京師擔任兵部右侍郎。就在這時,武宗……就是太子也死了,偏偏他沒有兒子。按理講嫡枝不能絕嗣,咋也該給武宗過繼,可楊廷和那個老不死的不答應。於是就選了興王府朱厚熜那個小崽子做皇帝。那小崽子屬狼的,翻臉無情,到京師第一日就要追封他親爹。大夥都反對,有了劉太監那一遭,俺哪敢摻和,就沒吭聲。結果小崽子夜裡就派人來拉攏俺,俺本來就跟楊廷和有仇,那時候六叔已經沒了,俺哪敢摻和,乾脆兩不相幫。結果,結果……”老鄭直憤憤不平“沒幾日,兩邊都罵俺,俺瞅著風頭不對,就又致仕了。楊廷和當時光顧著逼著那個小崽子認弘治那頭豬玀做爹,沒顧上俺。過了三年,那小崽子鬥贏了楊廷和,不曉得咋就記起了俺。挑了俺幾處錯,把家抄了,發配到了肅州衛永遠充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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