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爭奪公論(二十二)_皇明土著大戰穿越眾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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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爭奪公論(二十二)(1 / 2)

鄭直與鄭寬琢磨半晌‘也沒有找出’徐世華在保護誰,眼瞅著耗下去無用,隻好分頭離開。他一回到家,鄭墨已經等著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個月內,住在一起的妯娌先後自戕,雖然鄭家對外都講二人是病逝,可內裡如何就不好封堵了。街上已經出現了“趙家子連壞鄭家二婦貞潔,鄭家二婦以死明誌”的謠言,甚至剛剛已經出現了還有好事者的揭帖。

鄭直差點被氣死,關鍵這事鄭寬前幾日已經提醒了。可當時鄭直認為他做官了,那些人就算對付他也該光明正大,當麵鑼對麵鼓。卻不想,啥都沒變,這不過又是幾年前圍在劉健周圍的那些馬屁精們故技重施而已。

冤枉你的比你都曉得你有多冤枉,如同他習慣了遇事先動手搶一般,人家也已經習慣了用流言蜚語來抹黑汙蔑整個鄭家。也才懂,那些從旁處聽來的,看來的,玄之又玄的所謂官場手段,根本就是糊弄群氓的,現實中自然咋順手能一擊致命咋來。

“墨哥瞅著這事該咋辦?”鄭直平靜的拿出煙,鄭墨麻利的為鄭直點上。

“俺已經讓人去查誰做的了。”鄭墨也沒有好法子“一有消息,俺就給十七叔信,請千戶叔把他們揪出來。”

“那就做吧。”鄭直不置可否。事實上,流言蜚語一旦冒出來,查堵源頭的作用已經不大了。可是鄭墨既然願意主動幫他,鄭直也不好冷了人心。

鄭墨應了一聲,起身走了。

鄭直掐滅煙,回了後院,卻沒有進正屋,而是來到了內書房。沒法子,這事若是處理不好,鄭家女人,尤其是他所有女人的名聲就全完了。

如今那些人無中生有,把兩件不相乾的事摻和在一起。鄭直吃過這種苦,無論咋解釋,都沒有用,人們隻願意相信他們想要相信的。這看似上不得台麵的法子,其實卻是陽謀。

經過這麼多事,鄭直也體會到了江侃曾經念叨過的“講理不講理,不在那個‘理’上,而在那個‘講’上。”鄭直與升鬥小民講理,那麼有理的永遠是鄭直;同樣的,鄭直與劉閣老等人講理,那麼有理的永遠是劉閣老。

為啥,因為人家有權,因為人家比鄭家有實力。

很快煙灰缸裡就裝滿了煙蒂,鄭直掐滅煙,又要拿起一根點上時,房門被敲響,頂簪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夜深了,爺還是少抽一些吧。”

鄭直皺皺眉頭,沒有理會對方。他想事的時候不喜歡旁人打擾,這一點二娘曉得的。依舊我行我素的打著火鐮,點燃了煙。

頂簪也不生氣,走過來,將托盤上邊的東西放在了鄭直麵前。一碗粥,一碟燒麥,一碟八寶菜,轉身退了出去。不等鄭直收斂心神,對方又走了進來,關上門,坐到了他的跟前。

“你該陪著太太。”鄭直真的不高興了。

“挑心她們在屋裡侍奉著呢。”頂簪從頭上摘下發簪,挑撥幾下青花瓷書燈的燈心“爺權當這裡沒有奴。”

鄭直看著頂簪,對方卻真當他不存在,伸手從旁邊書架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鄭直冷笑“小蹄子,莫怪俺沒提醒你。”指指麵前筆架上的六杆新毛筆“今夜留下來,這裡就會多一杆新筆。”

頂簪不明所以的看了眼那筆架,這上邊的毛筆都是爺親手所做“一撮頭發而已。”

鄭直翻了個白眼,伸手端起碗拿起筷子夾住一個燒麥往嘴裡送。正所謂內外有彆,焦蘭是他的寵物,曹娘子三人不過是獵物,至於劉花卉二人不過玩物。對於頂簪,畢竟是太太跟前唯一信重之人,他總是要給體麵的,哪怕對方沒有跟著太太走到最後。

第二日一早,在頂簪伺候下,鄭直洗漱後,穿戴整齊來到前院。不多時,鄭寬,鄭傲,鄭修,鄭健,鄭偉,鄭墨先後來了。

鄭墨昨夜也是一夜未眠,情緒不高。很顯然那些人要對付的是十七叔,他如今唯一的依仗。有了廉台堡這一遭,鄭墨懂,倘若能夠在這件事上有所建樹,那麼十七叔對他會更加看重的。

故而昨夜鄭墨回去就和手底下的一群文痞琢磨辦法反擊。經過一夜的集思廣益,辦法沒想出來,他卻察覺之前想的簡單了。關於鄭家的消息已經擴散,就算查到源頭,也無濟於事了。而鄭直顯然懂這一點,卻依舊讓他做了,這讓鄭墨有些沮喪。

眾人一同進了二門,來到老太太的院外,卻被賀嬤嬤攔住了“老太太講她今個兒要清修,二爺不必耽擱,啟程便是。”

鄭修麵紅耳赤,卻還是固執的在院外磕頭後,才起身離開。

鄭傲,鄭健,鄭偉,鄭墨三人不明所以,也不敢吭聲,跟了出去。

鄭直雖然問心無愧,卻還是將真定的幾間鋪子送給了鄭修。隻是這事弄的他也裡外不是人,因此依舊沒有再送對方出城。向鄭寬行禮之後,快步離開。

鄭直昨夜雖然沒想到萬全之策,卻想到了應對之法,學陳九川。當初鄭直相比對方,可謂優勢占儘,卻不得不屈從選擇走宣府,就是因為那頭倔驢豁的出去撕破臉。既然鄭直沒有好的法子,那麼不妨學學。畢竟被那幫殺才欺負這麼久,他一直裝孬種,也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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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個想法,回頭再看,鄭直突然發現他的格局太小了。之前總想著各方討好,能不得罪儘量不得罪,非要得罪,也是儘可能少得罪。就這還想著從各方撈好處,這種想法真的要不得。

他能有今日,就是弘治帝捧著,沒有弘治帝,不用內閣出手就會冒出一群人把他撕碎了;沒有弘治帝,焦芳乃至如今的張元楨也不會對他多看一眼;沒有弘治帝,他啥也不是。

因此,哪怕弘治帝明個兒就死,鄭直今個兒也要旗幟鮮明的完成使命。否則,他毫不懷疑,一定死在弘治帝前邊。做官真的不是行商,容不得左右逢源,瞻前顧後,腳踏幾條船。

當然,不同於之前鄭直無理攪三分,他這次要穩紮穩打,要博得所有人同情,要讓人曉得,他不是瘋狗。故而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還有一個合適的時機才能趁勢而為。

不管鄭直願不願意,關於鄭家內宅的風言風語都成了目下他最理想的發難理由。至於時機,原本鄭直以為這個時機是今日和一眾同僚吵架時出現,卻不想他錯了。

“廷鑒的文章寫的很好。”鄭直早課回來後,就把早上張文憲拿給他的《論文臣領兵優劣論》還給了對方。

這是他八月節前讓張文憲寫的文章,準備應付弘治帝那個瘋子的,剛剛早課時他站在角落把整篇文章讀了幾遍。這篇文章中規中矩隨大流,沒有優點,卻絕不會讓人挑出錯,這也是當時鄭直要求的。若是之前他一定覺得文章很好,可如今不同了。鄭直要改弦易轍,旗幟鮮明的衝鋒“今個兒下值之後若是得空,俺們小酌幾杯。”

張文憲卻不懂人心險惡,受寵若驚的趕忙答應下來。於是下值之後,他跟著鄭直直接坐車來到了望鳳樓。

原本張文憲以為這真的是二人小酌,待進了包間,看到早就等著的鄭墨,才曉得,鄭直多半今日要講《道報》的事。

鄭直顯得很疲憊,雖然他今日回到工房後,就高掛免戰牌閉門不出,倒是也沒閒著,看了一整日《宋史》。本就鬱悶的心情更加陰鬱,大宋?大送。送錢,送女人,送皇後,送皇帝,送天下“都坐。”

鄭墨和張文憲坐下,等著鄭直的下文。對方卻拿出煙袋,從裡邊抽出一支又長又粗的煙,然後將其餘的扔在桌上“自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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