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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去了國平人的辦公室。
國平人腰上貼著膏藥,滿屋子的膏藥味道。
“燕院長!”
國平人見燕七進來,立刻起身,拱手作揖。
可是一彎腰,痛的直咧嘴。
“國老夫子免禮!”
燕七快步上前,扶著國平人坐下:“國老夫子傷勢如何?”
國平人歎歎氣:“人老了,不以筋骨為能,昨日還不覺得怎麼樣,雖然疼痛浮腫,尚能活動。但今日早晨一起來,卻腫起了好大一片,床也起不來,還是犬子扶著我起來。”
燕七掀開國平人的衣衫一看,紅腫一篇,血絲滲出來,一眼望去,怵目驚心。
“該死,竟然打得這麼狠。”
燕七一臉冷意:“鄭鼎真是活膩歪了。”
國平人心裡憋屈,但看著燕七暴怒,反而勸慰他:“燕院長彆生氣了,傷勢雖然不輕,但過上兩個月,定然可以恢複如初。隻是,咱們彆去招惹鄭鼎了,你彆和鄭鼎硬來,你不是他的對手。”
燕七微微一笑:“國老夫子也聽說我和鄭鼎鬨僵了嗎?”
國平人看了一眼,燕七,感慨道:“犬子國喜為欽天監監副,已經得知了此事,昨晚,在我床前向我說了一遍,是以,我對燕院長的義薄雲天之舉,銘感五內。燕院長真不愧是我的忘年之
交啊,為了我,竟然不惜得罪鄭鼎。這份情誼,我銘記於心。”
燕七道:“也不全是為了國老夫子,本來,我和鄭鼎就尿不到一個壺裡,這一次爭吵,也慘雜了彆的緣由。”
“燕院長不必解釋,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過於愧疚。”
國平人很是感動,掙紮著坐起來,叮囑道:“燕院長,你要聽我的,不要和鄭鼎發生正麵衝突。千萬記得一句俗語:胳膊拗不過大腿啊。鄭鼎盤踞京城多年,戶部尚書就做了七年,枝繁葉茂,樹大根深,你縱然再厲害,也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是安禦史,麵對鄭鼎,也不敢輕舉妄動的。”
燕七微微一笑,沒有接話。
國平人抓著燕七的手,哆哆嗦嗦道:“聽我的,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好不好?我不就是被打了一頓嗎?修養個數月便好了,不算事,真的不算事。”
燕七看著國平人眉宇間隱匿的惆悵和忿忿,知道他也是不甘心,但迫於無奈,隻能屈從於現實。
燕七笑容中滿是自信:“國老夫子,你可不是一般人,你代表了皇家書院,你是皇家書院的名片。鄭鼎放肆,板子打在你的身上,那就相當於打在皇家書院的臉上。皇家書院,傳承大華之文化,培養大華之人才,繁榮大華之爭鳴。如此文化重地,豈能任由鄭鼎欺辱?”
國平人聞言,急了:“燕院長,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還是怕啊,我害怕把你也拖累進去,若是因此讓你得罪了鄭鼎,實乃不該。”
“有什麼該不該的,國老夫子是皇家書院的教授,我是皇家書院的院長。你被打傷了,我這個院長責無旁貸,必須出頭。我若是做了縮頭烏龜,還有什麼臉麵坐在院長的位子上‘耀武揚威’?國老夫子,你無需再說,這事……我管定了。”
國平人心裡一暖:“燕院長視野宏闊,真乃做大事的人啊。”
燕七道:“接下來,國老夫子隻管配合我就行了。”
國平人很感動:“配合,一定配合。”
燕七向林若山揮揮手。
林若山帶了一幫人,抬著一頂轎椅,扶著國平人上了轎椅,直奔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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