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搖搖頭:“當然不對,你把我想的太膚淺了,把八賢王也想得太膚淺了。”
安四海道:“你這是何意?你八賢王到底隱藏的有多深?”
燕七笑了:“和安禦史聊天,毋庸諱言,關於我是個什麼人,我可以總結一下。骨子裡,我就是個腹黑、狡猾、老謀深算,走一步,看三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人。所以,無論我做什麼事,都是快完成的時候,才會被人發現做事的初衷。”
安四海一臉壞笑:“臭小子,你也承認你是個腹黑、狡猾的家夥?嘿嘿,看來,你對自己是個什麼人很有自知之明呀。”
燕七又接著說:“八賢王是個什麼人呢?確切的說,他是一個無限接近於我的人。他也是一個腹黑、深沉、精於算計、善於偽裝之人。他的每一步,每一個計劃,甚至於每一句話,每一個笑容,都深藏著某些邏輯。這樣精於算計的人,絕對不會做一些無用之事。”
“太子大祭浪費了八賢王許多心血
,親力親為,不辭辛苦,甚至於,白銀花了十幾萬兩,全城戴孝,舉辦大典,甚至於請法師做法,為太子招魂。”
“而且,還頂著突厥北上的壓力,非常不合時宜。就是在這般極端的局麵下,八賢王毅然舉辦太子大祭,難道就是為了表達對太子的思念之情?安禦史,你覺得可能嗎?”
安四海聞言,想了半天,歎了口氣:“賢婿,你說得對,說得對呀。八賢王費儘心力舉辦太子大祭,到底要乾什麼呢?”
燕七道:“圖窮而匕首見,現在才剛剛開始,誰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安四海一拍桌子:“不行,我要阻止他,明日上朝,我就要向皇上諫言,阻止舉辦太子大祭。”
燕七搖搖頭:“那就錯了。”
安四海道:“哪裡錯了?”
燕七道:“因為,太子大祭已經既成事實,無論是誰,也阻擋不住太子大祭如期舉行!”
“而且,此事,連皇上、臣子,甚至於百姓,都欣然接受,甚至於舉起雙手讚成。”
“在這個緊要關頭,安禦史卻要逆天而行,對太子大祭持反對意見,得到的結果隻能是螳臂當車,不明事理,腦子糊塗,甚至於會推導出你心裡陰暗,對皇上不敬,對太子不喜,再進一步,會讓你告老還鄉。”
安四海一聽,脊背一陣發涼。
“我靠!”
“這麼嚴重?”
安四海心裡打起了撥浪鼓。
燕七哼了一聲:“你還不信?屈原是怎麼死的?前車之鑒,竟然忘記了?”
安四海激靈一下。
沒錯啊。
屈原便是眾人皆醉我獨醒。
他雖然是‘獨醒’,雖然他很正確,但最後卻投江了。
安四海剛才還很困倦,現在則毫無困意,壓低了聲音,問燕七:“那我應該做什麼?”
燕七道:“還能做什麼?像我一樣,對於太子大祭,舉起雙手讚成,隨波逐流便好,切記,可千萬彆做出頭鳥。”
安四海道:“然後呢?就什麼也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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