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抬頭看向那三副對子。
第一副對子上聯:“四方來客,坐片刻無分你我。”
第二副對子上聯:“龍井雲霧毛尖瓜片碧螺春。”
還有第三幅上聯,用紅布蓋著,看不見到底是什麼對聯。
不過,單單前麵這兩幅對聯,看似簡單,卻彆有一番玄機。
燕七暗暗琢磨著。
“第一副對聯:四方來客,坐片刻無分你我,貌似簡單,可是意境很灑脫,想要對上這副對子,不僅要平仄整齊,更要意境前後呼應,這絕對是個難點。”
“第二副對聯:龍井雲霧毛尖瓜片碧螺春,這全都是茶葉的名字,想要對上這個對子,一定對茶文化了解非常深刻,不然對個毛?還有,下聯必定全是茶葉的名字,還要平仄相合,上下呼應。”
燕七看了半天,也覺得這兩幅對子看似簡單,實則極難。
前麵兩副對子都很有深度了,那最後一副對子被紅布包著,一定更有玄機和妙處。
“沒想到,許鬆華這廝還真有幾分學識。”
秋香靠過來,小聲對燕七說:“許鬆華很厲害,從小便有神童之稱,十五歲中了秀才,三十歲考上舉人,在金陵,凡是讀書人,沒有不知道許鬆華這個人物的,而且,許鬆華還是妙語書齋的客座教習,文采斐然,尤為擅長對對子……”
聽著許鬆華頭上有如此多的光環,燕七歎了口氣:“這麼風光的人物,卻注定要栽在這裡,哎,真是可惜了的。”
秋香美眸眨動,不解的問:“許鬆華要栽了?為什麼?”
燕七很臭屁的說:“因為有我啊,我來了,他必定要栽的。”
“七哥,你又開玩笑了。”秋香翹著小嘴,看著燕七那副臭屁的燕子,卻不相信他的話。
燕七很無辜:“拜托,我是說真的呢,你居然不相信我。”
秋香雖然知道燕七很有急智,但對對子可是一門非常深厚的學問,必須是那種讀書破萬卷的才子方能對出。
燕七明顯不是那種破萬卷的讀書人。
很顯然,想要對出下聯,還得靠王直白和孫聲二人。
他們可是才子組的第一名。
這群家丁中,王直白和孫聲的學問算是其中翹楚,但看到這兩幅對子,卻愁眉不展。
王直白小聲嘀咕:“這兩幅對子很不簡單,若是給我幾天的時間,一定可以將下聯對出來,可問題是,現在就要對出下聯,我哪裡會有急智?”
孫聲也一臉苦澀:“這個許舉人也真是為難我們,你都是舉人了,為什麼要羞辱我們這些秀才?再說,就算對上這兩副對子又如何?王兄,你看,還有一副對聯用紅布蓋著,沒有露出廬山真麵目,想必,那副對子一定藏有玄機。許鬆華的學問非常深厚,我等是萬萬及不上。”
不僅僅是王直白、孫聲,所有人都被難住了,一個個愁眉苦臉,搖頭晃腦,好像便秘似的。
就憑這三副對聯,就把眾人拒之門外了。
秋香走到王直白和孫聲麵前:“你們讀書萬卷,學富五車,對上這幾個對子,應該不難吧?”
不難?
王直白和孫聲的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