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元則問:“大人笑什麼?”
燕七誇讚道:“隋大人的字寫的真好,縱然與唐不凡唐大家相比,也是不落分毫呢。”
隋元則恭謙有禮:“不敢當,不敢當!唐大家乃是一方宗師,我不過是末學後輩,焉能比肩?”
燕七道:“隋大人如此謙虛,有聖賢之風範呢。”
隋元則道:“要說聖賢,除了燕大人,誰也沒有資格。燕大人,我敬您一杯酒。”
燕七大喜:“我是聖賢?嗬嗬嗬,來吧,喝酒,喝酒。”
酒過三巡。
燕七問了隋元則許多,琴棋書畫,工藝技巧,以及國事運途。
隋元則知無不儘,非常博學。
三教九流,不一不精。
端的十分厲害。
林若山都聽得讚歎不已。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人物。
這種人物,與張勇武的軍師張無名相比,也毫不遜色啊。
燕七特彆開心:“得隋大人相助,此行,必然成功。”
隋元則拱手:“全都仰仗燕大人照顧。”
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
燕七突然歎了一口氣。
隋元則問道:“燕大人何故歎氣?”
燕七道:“隋大人,不瞞你說,咱們此行,步步荊棘,可謂險象環生,稍一不慎,便有性命之危啊。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這一行,多半是九死一生,你要有心理準備啊。”
隋元則一怔:“這麼危險?”
燕七一臉凝重:“高麗國已經到了內戰邊緣,南山郡和北山郡配備了重兵,咱們進入了高麗境內,一旦插手,必然遭致報複。”
“不客氣的說,就靠咱們這五百人,不過是杯水車薪,不頂什麼用處的。縱然是濤神帶隊,不過是士氣高漲,在洪水漫天的大部隊麵前,似螻蟻一般脆弱。你看,我都寫下了遺書。”
燕七將遺書拿出來,遞給隋元則。
隋元則打開一看,果然是一封遺書。
燕七道:“隋大人,你跟著張勇武,還能苟且偷生,但是,跟著我,卻有極大可能丟了性命。局麵如此,你還願意跟著我嗎?”
隋元則沒有任何推諉,更沒有絲毫猶豫,立刻站起:“燕大人,我既然投奔了你,就會始終如一,不畏艱難。縱然是有性命之危,也要共進退,同甘苦。”
“哈哈,好,太好了。”
燕七眸光玩味,忽然大喜,拍著隋元則的肩膀:“隋大人對我如此忠心,我銘感五內,來,喝了這杯酒,我就想請隋大人施展才華,為我解決一個大難題,可好?”
隋元則一聽,放下酒杯:“燕大人,不用喝酒,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吩咐,我若能做到,責無旁貸。”
燕七道:“是這樣,咱們這五百人,遠去高麗,驚險至極。若是能有一樣武器防身,那就從容多了,至少,可以將危險降到最低。”
隋元則問:“什麼武器?”
燕七道:“三連弩。”
隋元則身子一顫:“三連弩?要三連弩做什麼?”